鹾虽然要作调羹用未必
调羹用许多秋壑闻之遂以士人付狱论以诽谤罪
又尝于浙西行公田法民受其苦或题诗于路左云
襄阳累岁困孤城豢养湖山不出征不识咽喉形势
要公田枉自害苍生秋壑见之捕得遭显戮又尝斋
云水千人其数已足又一道士衣裾蓝缕至门求斋
主者以数足不肯引入道士坚求不去不得已于门
侧斋焉斋罢覆其□于案而去众将□力举之而不
动启于秋壑自往举之乃有诗二句云得好休时便
好休收花结子在绵州始知真仙降临而不识也然
终不喻绵州之意嗟乎孰知有漳州木绵庵之厄也
又尝有艄人泊舟苏堤时方盛暑卧于舟尾终夜不
寐见三人长不盈尺集于沙际一曰张公至矣如之
奈何一曰贾平章非仁者决不相恕一曰我则已矣
公等及见其败也相与哭于水中次日渔者张公获
一□径二尺余纳之府第不三年而祸作盖物亦已
先知数不可逃也源曰吾今日与汝相遇抑岂非数
乎曰数至则散矣源曰然则何时女曰三年尔源固
未之信及其病卧不起源为之迎医女不欲曰曩固
已言矣因缘之契夫妇之情尽于此矣即以手握源
臂而与之诀曰儿以幽阴之质得事君子荷蒙不弃
周旋许时往者一念之私俱蹈不测之祸然而海枯
石烂此恨难消地老天荒此情不泯今幸得续前生
之好践往世之盟三载于兹志愿足矣请从此辞毋
更以为念也言讫面壁而卧呼之不应矣源大伤恸
为治棺榇而敛之将葬怪其柩甚轻启而视之惟衣
衾钗珥在尔虚葬于北山之麓源感其情不复再娶
栖灵隐寺出家为僧
刘斧远烟记戴敷筠州邑人也父为游商出入多从
焉后敷学于太学娶都下酒肆王生女为妇岁久父
殁于道途敷多与浮薄子出处耗其家资装囊尽虚
储无担石妻为其父夺之以归敷日夜号泣王氏亦
然誓于父曰若不从志则我身不践他人之庭愿死
以报敷寻王氏卧病久则沉绵家人多勉父使王氏
复归于敷父刚毅狠人也曰吾头可断女不可归敷
因大诟女汝寡识无知如敷者冻饿死道路矣王氏
自念不愈私谓侍儿曰汝为我报郎取吾骨归筠久
当与郎共义也后数日王氏死侍儿一日遇敷于道
具述王氏意敷大伤感方夜乃潜往都外脱衣遗园
人取其骨自负而归筠敷后来愈贫无衣食乃佣于
人篙船丁汴迤至江外萍寄岳阳学钓鱼自给敷
怀妻居常伤感多独咏齐己诗曰谁知远烟浪多有
好思量于时穷秋木脱水落湖平溶溶若万顷寒玉
敷行数里外隐钓烟波中亭亭有人望焉数日钓无
鱼只见烟波人岁余则似近又半岁愈近焉经月则
相去不远五十步熟视乃其妻王氏也敷号泣妻亦
然道离索之恨更旬日不过数步敷乃题诗于壁曰
湖中烟水平天远波上佳人恨未休收拾鸳鸯好归
去满船明月洞庭秋一日敷乃别主人具道其事主
人不甚信乃遣子与敷翌日往焉敷移舟入湖俄有
妇人相近与敷执手曰自子持我骨归筠以道途间
不欲见子焉子钓湖上相望者二载有余以岁月未
合莫可相近今其时矣乃引敷入水中主人子大惊
而回后尸出水上岳阳尉侯谊验覆其尸闻其事于

魏鹏传至正间有魏鹏者字寓言襄阳人父巫臣延
佑初参政浙江行省卒母郢国萧夫人二兄N|惟
生独秀美善属文乡里称焉先是参政在时萧夫人
善于贾平章之夫人曰邢国平章幽州人卒于杭遂
留居焉至是生母遣生诣之授以书曰以此呈邢国
勿妄开也生私启之知有指腹之约欣喜而已逾月
抵杭旅边妪之舍边故达睦宠姬后嫁民间今虽已
老然善刺绣喜谈谑多往来达官家生问贾平章家
事妪备述之生亦为语郢国遣己故妪为之先于邢
国邢国惊喜使亟召之生至再拜呈母书顷间一童
子出娟娟如琼瑶邢国曰小儿子麟也令拜生已复
命侍儿唤娉娉须臾鬟拥一女子穿绣幕而来曰
小女子也亦拜生已乃退立邢国坐右生窃视真国
色少焉治具邢国亲酌饮生生跪而受顾谓娉曰郎
君长汝汝兄事之更令娉与麟酌以饮生既乃令家
僮引生就堂外东厢止宿生至则妪家行李已先在
矣居月余生念邢国虽甚款爱而语不及姻事且疑
兄事之命乃密祈梦于伍相祠得神报云洒雪堂中
人再世月中方得见嫦娥莫晓所谓但私识之一日
平旦生入问邢国出至重堂转堂后曲巷以造娉室
娉方低鬟束双弯着罗袜生屏身户外窥于隙间福
福见之以报娉娉怒将白邢国生惶恐谢娉亦解更
以阁前瑞香赠生令福福送生出生即重赂福福使
之挑娉福福出吴绫令生书有海棠枝上拭新红之
句谓生曰我持此去君徐来及见娉乃佯堕娉见诗
色变生趋谢继之以跪娉乃令生就坐生从容曰千
里至此本为姻盟今夫人了无一语其意可知而子
复漠然相视当即促装与子诀矣娉叹曰人非木石
谁独无情君之此言岂知我者生即求合娉拒之曰
晚当遣福福诣君有语相告已而夫人归生乃趋出
至暮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