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年年
横死于妖畜积罪动天安知天不使吾雪焉从吾言
当为尔除之永无聘娶之患如何乡人悟而喜曰愿
从命公乃令数百人执弓矢刀镢之属环而自
随寻血而行u二十里血入大冢穴中因围而嶂
应手渐大如瓮口公令束薪燃火投入照之其中若
大室见一大□无前左蹄血卧其地突烟走出毙于
围中乡人更翻共相庆会饯以酬公公不受曰为人
除害非鬻猎者得免之女辞其父母亲族曰多幸为
人托质血属闺闱未出固无可杀之罪今者贪钱五
十万以嫁妖兽忍锁而去岂人所宜若非郭公之仁
勇宁有今日是妾死于父母而生于郭公也请从郭
公不复以旧乡为念矣泣拜而从公公多岐援喻止
之不获遂纳为侧室生子数人公之贵也皆任大官
本事诗开元中有幽州卫将张姓者妻孔氏生五子
不幸去世复娶李氏悍怒狠戾虐遇五子日鞭棰之
五子不堪其苦哭于其母葬所母忽于冢中出抚其
子悲痛久之因以白布巾题诗赠张曰不忿成故人
R泪每盈巾死生今有隔相见永无因匣里残妆粉
留将与后人黄泉无用处恨作冢中尘有意怀男女
无情亦任君欲知肠断处明月照孤坟五子得诗以
呈其父其父恸哭诉于连帅帅上闻敕李氏杖一百
流岭南张停所职
通幽记唐开元二十五年晋州刺史柳涣外孙女博
陵崔氏家于汴州有扶风窦凝者将聘焉行媒备礼
而凝旧妾有孕崔氏约遣妾后成礼凝许之遂与妾
俱之宋州扬z下至车道口宿妾是夕产二女凝因
其困乏毙之实沙于腹与女俱沈之既而还汴绐崔
氏曰妾已遣去遂择日结亲后一十五年崔氏产男
女数人男不育女二人各成长永泰二年四月几上
有书一函乃凝先府君之札也言汝冤魂事发近在
期月宜疾理家事长女可嫁汴州参军崔延幼女嫁
前开封尉李驿并良偶也凝不信更旬日又于室内
见一书吾前已示汝危亡之兆又何颠倒之甚也凝
尚犹豫明日庭中复得一书曰祸起旦夕凝方仓皇
妻曰君自省如何宜禳避之凝虽秘而心实惮妾事
五月十六日午时人皆休息忽闻扣门甚急凝心动
出候之乃是所杀妾盛妆饰前拜凝曰别久安否凝
大怖疾走入内隐匿其鬼随踵至庭见崔氏崔氏惊
问之乃敛容自叙曰某是窦十五郎妾凝欲娶娘子
时杀妾于车道口并二女同命但妾无负凝而凝枉
杀妾妾以贱品十五余年诉诸岳渎怨气上达闻于
帝庭上帝降鉴许妾复雠今来取凝不干娘子无惧
也崔氏悲惶请谢愿以功德赎罪可乎鬼厉色曰凝
以命还命足矣何功德而当命也譬杀娘子岂以功
德可计乎词不为屈乃骂凝曰天网不漏何用狐伏
鼠窜便升堂擒得凝而б掐捩宛转楚毒竟日而
去言曰汝未虑即死且可受吾能事耳如是每日辄
至则啖嚼支体其鬼或奇形异貌变态非常举家危
惧而计无从出并搏二女不堪其苦于时有僧昙亮
颇善持咒凝请之置坛内阁须臾鬼至内阁不敢升
阶僧让之曰鬼道不合于人何至是耶吾召金刚立
见糜碎鬼曰和尚事佛心合平等奈何掩义隐贼且
凝非理杀妾妾岂干人乎上命照临许妾雠凝金刚
岂杀负冤者耶言讫登阶擒凝如初后崔氏李氏娉
女遁而鬼不追乃言曰吾长缚汝足岂能远耶数年
二女皆卒凝中鬼毒发狂自食支体入水火啖粪秽
肌肤焦烂数年方死崔氏于东京出家
纪闻天宝初会稽主簿季攸有女二人乃携外甥孤
女之官有求之者则嫁己女己女尽而不及甥甥恨
之因结怨而死殡之东郊庄数月所给主簿市胥吏
姓杨大族子也家甚富貌且美其家忽失胥推寻不
得意其为魅所惑也则于墟墓访之时大雪而女殡
室有衣裾出胥家人引之则闻屋内胥叫声而殡棺
中完不知从何入遽告主簿主簿使发其棺女在棺
中与胥同寝女貌如生其家乃出胥复修殡屋胥既
出如愚数日方愈女则不直于主簿曰吾恨舅不嫁
惟怜己女不知有吾故气结死今神道使吾嫁于市
吏故辄引与同衾既此邑通知理须见嫁后月一日
可合婚姻惟舅不以胥吏见期而违神请幸即相闻
受其所聘仍待以女婿礼至月一日当具饮食吾将
迎杨郎主簿惊叹乃召胥吏于是纳钱数万其父母
皆会焉攸乃为外甥女造作衣裳帷帐至月一日又
造馔大会杨氏鬼又言蒙恩许嫁不胜其喜今日故
此亲迎杨郎言毕胥暴卒乃设冥婚礼厚加棺敛合
葬于东郊
逸史唐西川节度使严武少时仗气任侠尝于京师
与军使邻居军使女美窥见之赂左右诱而窃之以
逃军使告发且以上闻诏遣万年县捕贼官乘递追
逐武舟自巩县闻知不免饮女酒解琵琶弦以缢之
沉于河明日诏使至搜之不得此武少时事也及病
甚有道士从峨嵋山来谒武素不信巫祝之类门者
拒之道士曰吾望君府鬼祟气横所以远来门者纳
之未至阶自为呵叱论辨久之谓武曰君有宿冤君
知之乎武曰无之道士曰阶前冤女年十六七颈系
一弦者谁乎武叩首曰有之奈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