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之曰去年买汝时本无夫有契
约牙侩可验何敢尔夫诉诸开封迹所从来婢昏然
不省忆但云因行至一桥迷路为牙媪引去迫于饥
馁故自鬻牙媪亦言实遇之于广备桥求归就食遂
鬻以偿欠京尹不暇究始末命夫以余值偿耿氏而
归其妻耿氏不伏夫又诉于御史台整会未竟复失
妇人讼乃已不一年耿愚死家亦衰替
宣政杂录宣和初都下有朱节以罪置外州其妻年
四十居望春门外忽一夕颐颔痒甚至明须出长尺
余人问其实莫知所以赐度牒为女冠居于家
销夏宣和间执政邓子常家有一女子绝色然其性
理乖异多独处寡笑言览镜涂装欲半辄止未尝竟
也年十五六未敢议亲一日见仪鸾司上供帐堂上
有盛幄幕大竹笼甚新洁忽命取笼观之又令汲水
数斛涤之出锦数段令表里底盖皆施重锦衬之极
稳帖入坐笼中出甚喜因留笼卧内时时坐卧其间
虽父母乳护皆莫晓其意岁余盛夏大风风雨至女
仓皇入笼且命覆之震雷一声烟雾充塞异香闻于
内外良久视之则已脱去有空壳焉邓氏畏事极秘
之柙其蜕而藏之亲戚知者皆不敢问
夷坚志淳熙元年吴江长桥侧居民郑氏媪年八十
余日□于市而蓄其剩钱于瓶欲以画观音像忽邻
火延烧谓其瓶亦尽矣明日泣理故处于炉火得瓶
略无缺坏而钱F成宝像高一尺许冠衣璎珞杨枝
净瓶皆具工制巧妙匠者惊叹以为不能及巨室王
氏取去营一室奉像留媪事香火寿过百余岁
房州人解三师所居与宁秀才书馆为邻一女七五
姐自小好书每日窃听诸生所读皆能暗诵其父素
嗜道教行持法书女遇父不在家时辄亦私习年二
十三当淳熙十三年九月招归州民施华为赘婿华
留未久即出外作商至十五年四月通三师书因寓
密信告妻曰我在汝家日为汝父母凌辱百端今又
经营不遂浪迹汝宁汝独处耐静勿萌改适心容我
称意时自归取汝女视毕掩涕即日不食奄奄如劳
瘵以八月死华不知也后两月华在遂宁旅舍忽见
女来惊起叩之曰自房陵抵此华曰此去千里尚遥
汝单弱妇人何以能至答曰缘接得汝书后愁思成
疾父母不相怜反行责骂已写一帖子置室中托言
投水切莫相寻繇是脱身行乞受尽辛苦经行霜雪
两脚皆穿仅得见尔华视其衣履垢敝拊之而哭携
手入室饲以肉食及买衣与之遂同处华资囊颇赡
至绍兴七年冬欲与妻还三师家坚不可乃还归州
明年冬解三师邻人田乙作客抵归州遇施华华延
至其居女出相见田乙惊言七五姐亡去三载何繇
得生身却在此女曰我诈父母云赴水而潜来访施
郎非真死也田大疑讶仍不欲尽言反房陵为三师
道所见三师不信但举女柩火化尸朽腐矣四年华
迁居荆南明年解三师闻之遣男持书询验见华与
妹情好甚洽住数月相率来房州解氏喜置酒召会
诸亲共云七五姐不幸夭逝于今七年且又焚化此
殆精魅假托将必为施郎不利宜思其策三师心动
明日招法师来考治女怡然自若法师书符未成女
别书一符破之法师再书灵官捉鬼符女作九天元
女符破之法师不复施他技抚剑顾之曰女的是何
精灵邪女曰我在生时尽读父法书又于梦中蒙九
天元女传教我反生还魂之法遂得再为人永住浮
世吾常有济物之心亦不曾犯天地禁忌尔过愆甚
多有何威神而能治我法师不能答而退女见父母
亲戚如初庆元元年解氏尽室游玩郊野到女葬处
漫指示之女大笑走入山遂绝
异闻总录江东张粹父刚正有胆气不畏鬼神宋淳
佑间处郡庠后圃有亭素多祟遇暮影响形见莫有
敢独至者同侪戏张曰若不畏鬼置琴于亭暮请鼓
之诸人凭几以待张诺夜半至亭鼓数曲将返闻亭
角鼻息呼吸时月昏明视之一人侧卧摸之自顶至
踵妇人也身体温□叱之不语遂再鼓一曲归斋率
众烛之俨然一少妇死仆矣灌救而苏云陈学录邀
之至此陈学录死年余矣旦访其父母云半年病如
痨瘵亦疑其为妖祟所感遂取归服重剂而愈
诚斋杂记庵罗是果树之名其果似桃此树开花花
生一女国人以园封之至年十五颜色端正国王收
为妃子
柳贯金凤钗记大德中扬州富人吴防御居春风楼
侧与宦族崔君为邻交契甚厚崔有子曰兴哥防御
有女曰兴娘俱在襁褓崔君因求女为兴哥妇防御
许之以金凤钗一只为约既而崔君游宦远方凡一
十五载并无一字寄闻女年十九矣其母谓防御曰
崔家郎一去十五载不通音耗兴娘长成矣不可执
守前言令挫失时节也防御曰吾已许吾故人矣诫
约已定吾岂食言女亦望生不至因而感疾沉绵就
席半载而终父母哭之恸临殓母持金凤钗抚尸而
泣曰此汝夫家物也今汝逝矣吾留此安用遂簪于
其髻而殡焉殡两月而崔生至防御迎之访其故则
曰父为宣德府理官而卒母亦先逝数年矣今已服
除故不远千里而来此防御下泪曰兴娘薄命为念
君故得疾于两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