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王一一密记共下子三十六忽闻姑曰子已北
矣吾止胜九枰耳妇亦甘焉迟明王具礼请问于老
姥姥曰尔可率己之意而按局置子焉王则出局尽
平生之妙而布子未及数十谓妇曰是子可教以常
势耳因指示攻守杀夺救应防拒之法意甚略王即
更求其说姥笑曰止此已无敌于人间矣王谢而别
行不数十步回顾失向之室庐矣自是王之艺绝无
其伦即记所布妇姑对敌之势罄竭心力较其九枰
之势不可得也因名邓禹开蜀势至今有焉
  红□
按甘泽谣红□潞州节度使薛嵩家青衣善弹阮咸
又通经史嵩遣掌笺表号曰内记室时军中大宴红
□谓嵩曰羯鼓之音颇悲调其声者必有事也嵩亦
明晓音律曰如女所言乃召而问之云某妻昨夜亡
不敢乞假嵩遽遣放归时至德之后两军未宁初置
招义军以釜阳为镇命嵩固守控压山东杀伤之余
军府草创朝廷复遣以女嫁魏博节度使田承嗣男
男取滑州节度使令狐彰女三镇互为姻娅人使日
浃往来时田承嗣尝患热毒风遇夏增剧每曰我若
移镇山东纳其凉冷可缓数年之命乃命军中武勇
十倍者得三千人号外宅男而厚恤养之常令三百
人直州宅卜选良日将并潞州嵩闻之日夜忧闷咄
咄自语计无所出时夜漏将传辕门已闭杖策庭除
惟红□从行红□曰主自一月不遑寝食意有所属
岂非邻境乎嵩曰事系安危非尔能料红□曰某虽
贱品然亦有解主忧者嵩乃具告其事曰我承祖父
遗业受国家大恩一旦失其疆土即数百年勋伐尽
矣红□曰易尔不足劳主忧也乞放某一到魏郡看
其形势观其有无今一更首途三更可以复命请先
定一走马兼具寒暄书其他即俟某却回也嵩大惊
曰不知汝是异人我之暗也然事若不济反速其祸
奈何红□曰某之行无不济者乃入闺房饰其行具
梳乌蛮髻攒金凤钗衣紫绣短袍系青丝轻履□前
佩龙文匕首额上书太乙神名再拜而倏忽不见嵩
乃返身闭户背烛危坐常时饮酒数合是夕举觞十
余不醉忽闻晓角吟风一叶坠落惊而起视即红□
回矣嵩喜而慰问曰事谐否曰不敢辱命又问曰无
伤杀否曰不至是但取□头金合为信耳红□曰某
子夜前三刻即到魏郡凡历数门遂及寝所闻外宅
男止于房廊睡声雷动见军士卒步于庭庑传呼风
生某发其左扉抵其寝帐田亲家翁止于帐内鼓趺
酣瞑头枕文犀髻包黄e枕前露橐一七星剑剑前
仰开一金盒内书生身甲子与北斗神名复著名香
及美珍散覆其上扬威玉帐但期心豁于生前梦寝
兰堂不觉命悬于手下宁劳禽纵o益伤嗟时则烛
炬光凝炉香煨烬侍人四布兵器森罗或头触屏风
鼾而□者或手持巾拂寝而伸者某攀其簪珥縻其
]裳如病如昏皆不能寤遂持金合既出魏城西门
将行二百里铜台高揭漳水东流晨鸡动野斜月在
林忧往喜还顿忘于行役感知酬德仰副于心期所
以夜漏三时往返七百余里入危邦一道经五六城
冀减主忧敢言其苦嵩乃发使遗承嗣书曰昨夜有
客从魏中来云自元帅□头获一合不敢留驻谨却
封纳专使星驰夜半方到见搜捕金合一军忧疑使
者以马捶叩门非时请见承嗣遽出以金合授之奉
承之时惊怛绝倒遂驻使者止于宅中狎以私宴多
其锡赉明日遣使赍缯帛三万匹名马二百匹他物
称是以献于嵩曰某之首领系在恩私便宜知过自
新不复更贻伊戚专膺指使敢议姻亲役当奉毂后
车来则麾鞭前马所置纪纲仆号为外宅男者本防
他盗亦非异图今并脱其甲裳放归田亩矣由是一
两月内河北河南人使交至而红□辞去嵩曰女生
我家而今欲安往又方赖女岂可议行红□曰某前
世本男子学江湖间读神农药书救世人灾患时里
有孕妇忽患蛊某以芫花下之妇人与腹中二子
俱毙是某一举杀三人阴功见诛降为女子使身居
贱隶气禀贼星所幸生于公家今十九年矣使身厌
罗绮口穷甘鲜宠待有加荣亦至矣况国家建极庆
且无疆此辈背违天理当尽弭患昨往魏郡以示报
恩两地保其城池万人全其性命使乱臣知惧烈士
安谋在某一妇人功亦不小固可赎其前罪还其本
身便当遁迹尘中栖心物外澄清一气生死常存嵩
曰不然遗尔千金为居山之所给红□曰事关来世
安可预谋嵩知不可驻留乃广为饯别悉集宾客夜
宴中堂嵩以歌送红□酒诸坐客中冷朝阳为辞曰
采菱歌怨木兰舟送客魂消百尺楼还似雒妃乘雾
去碧天无际水空流歌毕嵩不胜悲红□返袂且泣
因推醉离席遂亡其所在
  崔宁妾任氏
按唐书崔宁传朝廷授宁成都尹山西防御使西川
节度使大历三年来朝留其弟宽守成都杨子琳乘
间起泸州以精骑数千袭据其城宽战力屈宁妾任
素骁果即出家财十万募勇士得千人设部队自将
以进子琳大惧会粮尽且大雨引舟至庭乘而去
  窦良女
按唐书李希烈传希烈为樊泽所破势日蹙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