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御府百工技巧靡丽无益之物
高贵乡公甘露五年六月甲寅司马昭迎常道乡公
入即皇帝位
按魏志高贵乡公本纪甘露五年夏四月进大将军
司马文王位为相国封晋公加九锡五月己丑高贵
乡公卒年二十


汉晋春秋曰帝见威权日去不胜其忿乃召侍
 中王沈尚书王经散骑常侍王业谓曰司马昭之
 心路人所知也吾不能坐受废辱今日当与卿自
 出讨之王经曰昔鲁昭公不忍季氏败走失国为
 天下笑今权在其门为日久矣朝廷四方皆为之
 致死不顾逆顺之理非一日也且宿卫空阙兵甲
 寡弱陛下何所资用而一旦如此无乃欲除疾而
 更深之邪祸殆不测宜见重详帝乃出怀中版令
 投地曰行之决矣正使死何所惧况不必死邪于
 是入白太后沈业奔走告文王文王为之备帝遂
 率僮仆数百鼓噪而出文王弟屯骑校尉入遇
 帝于东止车门左右呵之众奔走中护军贾充
 又逆帝战于南阙下帝自用剑众欲退太子舍人
 成济问充曰事急矣当云何充曰畜养汝等正谓
 今日今日之事无所问也济即前刺帝刃出于背
 文王闻大惊自投于地曰天下其谓我何太傅孚
 奔往枕帝股而哭哀甚曰杀陛下者臣之罪也
 臣松之以为习凿齿书虽最后出然述此事差有
 次第故先载习语以其余所言微异者次其后
 世语曰王沈王业驰告文王尚书王经以正直不
 出因沈业申意 晋诸公赞曰沈业将出呼王经
 经不从曰吾子行矣 干宝晋纪曰成济问贾充
 曰事急矣若之何充曰公畜养汝等为今日之事
 也夫何疑济曰然乃抽戈犯跸 魏氏春秋曰戊
 子夜帝自将冗从仆射李昭黄门从官焦伯等下
 陵云台铠仗授兵欲因际会自出讨文王会雨有
 司奏却日遂见王经等出黄素诏于怀曰是可忍
 也孰不可忍也今日便当决行此事入白太后遂
 拔剑升辇帅殿中宿卫苍头官僮击战鼓出云龙
 门贾充自外而入帝师溃散犹称天子手剑奋击
 众莫敢逼充帅厉将士骑督成y弟成济以矛进
 帝崩于师时暴雨雷霆晦冥 魏末传曰贾充呼
 帐下督成济谓曰司马家事若败汝等岂复有种
 乎何不出击y兄弟二人乃帅帐下人出顾曰当
 杀邪执邪充曰杀之兵交帝曰放仗大将军士皆
 放仗济兄弟因前刺帝帝倒车下
皇太后令曰吾以不德遭家不造昔援立东海王子
髦以为明帝嗣见其好书疏文章冀可成济而情性
暴戾日月滋甚吾数呵责遂更忿恚造作丑逆不道
之言以诬谤吾遂隔绝两宫其所言道不可忍听非
天地所覆载吾即密有令语大将军不可以奉宗庙
恐颠覆社稷死无面目以见先帝大将军以其尚幼
谓当改心为善殷勤执据而此儿忿戾所行益甚举
弩遥射吾宫祝当令中吾项箭亲堕吾前吾语大将
军不可不废之前后数次此儿具闻自知罪重便图
为□逆赂遗吾左右人令因吾服药密行鸩毒重相
设计事已觉露直欲因际会举兵入西宫杀吾出取
大将军呼侍中王沈散骑常侍王业尚书王经出怀
中黄素诏示之言今日便当施行吾之危殆过于累
卵吾老寡岂复多惜余命邪但伤先帝遗意不遂社
稷颠覆为痛耳赖宗庙之灵沈业即驰语大将军得
先严警而此儿便将左右出云龙门雷战鼓躬自拔
刃与左右杂卫共入兵阵间为前锋所害此儿既行
悖逆不道而又自陷大祸重令吾悼心不可言者汉
昌邑王以罪废为庶人此儿亦宜以民礼葬之当令
内外咸知此儿所行又尚书王经凶逆无状其收经
及家属皆诣廷尉庚寅太傅孚大将军文王太尉柔
司徒冲稽首言伏见中令故高贵乡公悖逆不道自
陷大祸依汉昌邑王罪废故事以民礼葬臣等备位
不能匡救祸乱式遏奸逆奉令震悚肝心悼栗春秋
之义王者无外而书襄王出居于郑不能事毋故绝
之于位也今高贵乡公肆行不轨几危社稷自取倾
覆人神所绝葬以民礼诚当旧典然臣等伏惟殿下
仁慈过隆虽存大义犹垂哀矜臣等之心实有不忍
以为可加恩以王礼葬之太后从之
 汉晋春秋曰丁卯葬高贵乡公于洛阳西北三十
 里e涧之滨下车数乘不设旌旄百姓相聚而观
 之曰是前日所杀天子也或掩面而泣悲不自胜
  臣松之以为若但下车数乘不设旌旄何以为
 王礼葬乎斯盖恶之过言所谓不如是之甚者
使使持节行中护军中垒将军司马炎北迎常道乡
公璜嗣明帝后辛卯群公奏太后曰殿下圣德光隆
宁济六合而犹称令与藩国同请自今殿下令书皆
称诏制如先代故事癸卯大将军固让相国晋公九
锡之宠太后诏曰夫有功不隐周易大义成人之美
古贤所尚今听所执出表示外以章公之谦光焉戊
申大将军文王上言高贵乡公率将从驾人兵拔刃
鸣金鼓向臣所止惧兵刃相接即□将士不得有所
伤害违令以军法从事骑督成y弟太子舍人济横
入兵阵伤公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