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列侯四年夏少帝自知非
皇后子出怨言皇太后幽之永巷诏曰凡有天下治
万民者盖之如天容之如地上有欢心以使百姓百
姓欣然以事其上O欣交通而天下治今皇帝疾久
不已乃失惑昏乱不能继嗣奉宗庙守祭祀不可属
天下其议代之群臣皆曰皇太后为天下计所以安
宗庙社稷甚深顿首奉诏五月丙辰立恒山王弘为
皇帝
高后八年闰九月己酉文帝以代王入即皇帝位
按汉书文帝本纪孝文皇帝高祖中子也母曰薄姬
高祖十一年诛陈g定代地立子恒为代王都中都
十七年秋高后崩诸吕谋为乱欲危刘氏丞相陈平
太尉周勃朱虚侯刘章等共诛之谋立代王遂使人
迎代王郎中令张武等议皆曰汉大臣皆故高帝时
将习兵事多谋诈其属意非止此也特畏高帝吕太
后威耳今已诛诸吕新喋血京师以迎大王为名实
不可信愿称疾无往以观其变中尉宋昌进曰群臣
之议皆非也夫秦失其政豪杰并起人人自以为得
之者以万数然卒践天子位者刘氏也天下绝望一
矣高帝王子弟地犬牙相制所谓盘石之宗也天下
服其强二矣汉兴除秦烦苛约法令施德惠人人自
安难动摇三矣夫以吕太后之严立诸吕为三王擅
权专制然而太尉以一节入北军一呼士皆袒左为
刘氏畔诸吕卒以灭之此乃天授非人力也今大臣
虽欲为变百姓弗为使其党宁能专一邪内有朱虚
东牟之亲外畏吴楚淮南琅邪齐代之强方今高帝
子独淮南王与大王大王又长贤圣仁孝闻于天下
故大臣因天下之心而欲迎立大王大王勿疑也代
王报太后计犹豫未定卜之兆得大横占曰大横庚
庚余为天王夏启以光代王曰寡人固已为王又何
王乎卜人曰所谓天王者乃天子也于是代王乃遣
太后弟薄昭见太尉勃勃等具言所以迎立王者昭
还报曰信矣无可疑者代王笑谓宋昌曰果如公言
乃令宋昌骖乘张武等六人乘六乘传诣长安至高
陵止而使宋昌先之长安观变昌至渭桥丞相以下
皆迎昌还报代王乃进至渭桥群臣拜谒称臣代王
下拜太尉勃进曰愿请间宋昌曰所言公公言之所
言私王者无私太尉勃乃跪上天子玺代王谢曰至
邸而议之闰月己酉入代邸群臣从至上议曰丞相
臣平太尉臣勃大将军臣武御史大夫臣苍宗正臣
郢朱虚侯臣章东牟侯臣兴居典客臣揭再拜言大
王足下子弘等皆非孝惠皇帝子不当奉宗庙臣谨
请阴安侯顷王后琅邪王列侯吏二千石议大王高
皇帝子宜为嗣愿大王即天子位代王曰奉高帝宗
庙重事也寡人不佞不足以称愿请楚王计宜者寡
人弗敢当群臣皆伏固请代王西乡让者三南乡让
者再丞相平等皆曰臣伏计之大王奉高祖宗庙最
宜称虽天下诸侯万民皆以为宜臣等为宗庙社稷
计不敢忽愿大王幸听臣等臣谨奉天子玺符再拜
上代王曰宗室将相王列侯以为其宜寡人寡人不
敢辞遂即天子位群臣以次侍使太仆婴东牟侯兴
居先清宫奉天子法驾迎代邸皇帝即日夕入未央
宫夜拜宋昌为卫将军领南北军张武为郎中令行
殿中还坐前殿下诏曰制诏丞相太尉御史大夫间
者诸吕用事擅权谋为大逆欲危刘氏宗庙赖将相
列侯宗室大臣诛之皆伏其辜朕初即位赦天下赐
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T五日
按史记吕后本纪高后崩绛侯朱虚侯等诛诸吕诸
大臣相与阴谋曰少帝及梁淮阳常山王皆非真孝
惠子吕后以计诈名他人子杀其母养后宫令孝惠
子之立以为后及诸王以强吕氏今皆已诛灭诸吕
而置所立即长用事吾属无类矣不如视诸王最贤
者立之或言齐悼惠王高帝长子今其适子为齐王
推本言之高帝适长孙可立也大臣皆曰吕氏以外
家恶而几危宗庙乱功臣今齐王母家驷钧驷钧恶
人也即立齐王则复为吕氏欲立淮南王以为少母
家又恶乃曰代王方今高帝见子最长仁孝宽厚太
后家薄氏谨良且立长故顺以仁孝闻于天下便乃
相与共阴使人召代王代王使人辞谢再反然后乘
六乘传后九月晦日己酉至长安舍代邸大臣皆往
谒奉天子玺上代王共尊立为天子代王数让群臣
固请然后听东牟侯兴居曰诛吕氏吾无功请得除
宫乃与太仆汝阴侯滕公入宫前谓少帝曰足下非
刘氏不当立乃顾麾左右执戟者掊兵罢去有数人
不肯去兵宦者令张泽谕告亦去兵滕公乃召乘舆
车载少帝出少帝曰欲将我安之乎滕公曰出就舍
舍少府乃奉天子法驾迎代王于邸报曰宫谨除代
王即夕入未央宫有谒者十人持戟卫端门曰天子
在也足下何为者而入代王乃谓太尉太尉往谕谒
者十人皆掊兵而去代王遂入而听政夜有司分部
诛灭梁淮阳常山王及少帝于邸代王立为天子
文帝后七年六月丁未景帝以皇太子即皇帝位
按汉书景帝本纪孝景皇帝文帝太子也母曰窦皇
后后七年六月文帝崩丁未太子即皇帝位尊皇太
后薄氏曰太皇太后皇后曰皇太后
景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