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其赐死以兵属裨将王离封其书以皇
帝玺遣胡亥客奉书赐扶苏于上郡使者至发书扶
苏泣入内舍欲自杀蒙恬止扶苏曰陛下居外未立
太子使臣将三十万众守边公子为监此天下重任
也今一使者来即自杀安知其非诈请复请复请而
后死未暮也使者数趣之扶苏为人仁谓蒙恬曰父
而赐子死尚安复请即自杀蒙恬不肯死使者即以
属吏系于阳周使者还报胡亥斯高大喜至咸阳发
丧太子立为二世皇帝

 登极部汇考三
  汉
高帝五年平定天下即皇帝位于汜水之阳
按史记高祖本纪高祖沛丰邑中阳里人姓刘氏字
季父曰太公母曰刘媪其先刘媪尝息大泽之陂梦
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太公往视则见蛟龙于其上
已而有身遂产高祖高祖为人隆准而龙颜美须□
左股有七十二黑子仁而爱人喜施意豁如也常有
大度不事家人生产作业及壮试为吏为泗水亭长
廷中吏无所不狎侮好酒及色常从王媪武负贳酒
醉卧武负王媪见其上常有龙怪之高祖每酤留饮
酒雠数倍及见怪岁竟此两家常折券弃责高祖常
繇咸阳纵观观秦皇帝喟然太息曰嗟乎大丈夫当
如此也单父人吕公善沛令避仇从之客因家沛焉
沛中豪杰吏闻令有重客皆往贺萧何为主吏主进
令诸大夫曰进不满千钱坐之堂下高祖为亭长素
易诸吏乃绐为谒曰贺钱万实不持一钱谒入吕公
大惊起迎之门吕公者好相人见高祖状貌因重敬
之引入坐萧何曰刘季固多大言少成事高祖因狎
侮诸客遂坐上坐无所诎酒阑吕公因目固留高祖
高祖竟酒后吕公曰臣少好相人相人多矣无如季
相愿季自爱臣有息女愿为季箕帚妾酒罢吕媪怒
吕公曰公始常欲奇此女与贵人沛令善公求之不
与何自妄许与刘季吕公曰此非儿女子所知也卒
与刘季吕公女乃吕后也生孝惠鲁元公主高祖为
亭长时常告归之田吕后与两子居田中耨有一老
父过请饮吕后因J之老父相吕后曰夫人天下贵
人令相两子见孝惠曰夫人所以贵者乃此男也相
鲁元亦皆贵老父已去高祖适从旁舍来吕后具言
客有过相我子母皆大贵高祖问曰未远乃追及问
老父老父曰乡者夫人婴儿皆似君君相贵不可言
高祖乃谢曰诚如父言不敢忘德及高祖贵遂不知
老父处高祖为亭长乃以竹皮为冠令求盗之薛治
之时时冠之及贵常冠所谓刘氏冠乃是也高祖以
亭长为县送徒郦山徒多道亡自度比至皆亡之到
丰西泽中止饮夜乃解纵所送徒曰公等皆去吾亦
从此逝矣徒中壮士愿从者十余人高祖被酒夜径
泽中令一人行前行前者还报曰前有大蛇当径愿
还高祖醉曰壮士行何畏乃前拔剑击斩蛇蛇遂分
为两径开行数里醉因卧后人来至蛇所有一老妪
夜哭人问何哭妪曰人杀吾子故哭之人曰妪子何
为见杀妪曰吾子白帝子也化为蛇当道今为赤帝
子斩之故哭人乃以妪为不诚欲笞之妪因忽不见
后人至高祖觉后人告高祖高祖乃心独喜自负诸
从者日益畏之秦始皇帝常曰东南有天子气于是
因东游以厌之高祖即自疑之亡匿隐于芒砀山泽
岩石之间吕后与人俱求常得之高祖怪问之吕后
曰季所居上常有云气故从往常得季高祖心喜沛
中子弟或闻之多欲附者矣秦二世元年秋陈胜等
起蕲至陈而王号为张楚诸郡县皆多杀其长吏以
应陈涉沛令恐欲以沛应涉掾主吏萧何曹参乃曰
君为秦吏今欲背之率沛子弟恐不听愿君召诸亡
在外者可得数百人因劫众众不敢不听乃令樊哙
召刘季刘季之众已数十百人矣于是樊哙从刘季
来沛令后悔恐其有变乃闭城城守欲诛萧曹萧曹
恐逾城保刘季刘季乃书帛射城上谓沛父老曰天
下苦秦久矣今父老虽为沛令守诸侯□起今屠沛
沛今共诛令择子弟可立者立之以应诸侯则家室
完不然父子俱屠无为也父老乃率子弟共杀沛令
开城门迎刘季欲以为沛令刘季曰天下方扰诸侯
□起今置将不善壹败涂地吾非敢自爱恐能薄不
能完父兄子弟此大事愿更相推择可者萧曹等皆
文吏自爱恐事不就后秦种族其家尽让刘季诸父
老皆曰平生所闻刘季诸珍怪当贵且卜筮之莫如
刘季最吉于是刘季数让众莫敢为乃立季为沛公
祠黄帝祭蚩尤于沛庭而衅鼓旗帜皆赤由所杀蛇
白帝子杀者赤帝子故上赤于是少年豪吏如萧曹
樊哙等皆为收沛子弟二三千人攻胡陵方与还守
丰秦二世二年陈涉之将周章军西至戏而还燕赵
齐魏皆自立为王项氏起吴秦泗川监平将兵围丰
二日出与战破之命雍齿守丰引兵之薛泗川守壮
败于薛走至戚沛公左司马得泗川守壮杀之沛公
还军亢父至方与周市来攻方与未战陈王使魏人
周市略地周市使人谓雍齿曰丰故梁徙也今魏地
已定者数十城齿今下魏魏以齿为侯守丰不下且
屠丰雍齿雅不欲属沛公及魏招之即反为魏守丰
沛公引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