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祖宗成宪将见官官若毂旋辐辏才益用而不滞
人人知循分守义风斯恬而不竞得人之盛当与先
世媲隆矣虽然臣犹有说焉谏草非塞白之文纪载
关史局之职况议论有在一时或不无窒碍而久将
藉为考信者建白有在一时或任臆雌黄而后且借
以定品者所恃史不绝书纪录惟悉也祖宗朝诸司
章奏毋论当否朝上夕报靡不一一宣付史馆二百
余年来故实明备如指掌邪正分途若列眉职此之
繇自陛下近年章疏强半留中于是惟六科诸臣每
疏不候得旨概付史馆而十三道封事未经发票者
竟同乌有史馆不与编摹则一时既多缺遗异日安
所考证弹章无据而奸邪之胆不落陈谟罔稽而朝
政之失不闻讦辨两亡而是非得失之林时渐远而
益淆圣明广厉耳目之司究竟且成聋瞽之弊则于
国非福荩臣日抒精白之陈究竟曾无只字之传则
于言官非体臣不敢谓刍荛之愚足诏来兹特恐后
之□今不察所由谓万历盛朝有君无臣御史一官
徒尔充斥而相率以寒蝉甘心也臣甚惧焉故敢于
用人疏末复毕其款仰乞皇上亟□史馆诸臣此后
科道奏疏不必俟命概入编摹庶益以作敢言之风
而收用人之效岂不休哉
  严用舍疏         马子聪
臣惟用一人而协清议则群情胥庆舍一人而合舆
论则中外交欢是人才用舍之际亦人心悦服之机
故孟子告国君用舍人才之道必欲问之左右访及
国人而后用舍者良有以也臣伏睹皇上践祚以来
裁抑侥幸优矜过误亲君子而远小人除大奸而赦
小过三数年来上恬下熙民安物阜真足比隆唐虞
三代矣迩者窃闻巡抚山东佥都御史钱钺未经吏
部会推骤得迁任转升监察御史任仪偶因言事差
错遽蒙调谪外任臣切照钱钺才器凡庸不协人望
比年言官亦曾论列幸蒙皇上爱惜人材仍留管事
则荣亦大矣却又罔思□忠幸图进用交章劾奏已
为清议所不容好官自为不恤士夫之笑骂伏惟皇
上睿谋英断侥幸者悉被裁抑如罢黜礼部侍郎黄
景之类是也今何于一钱钺而复开此途乎再照任
仪以言为职因事纳忠溺于传闻错写寺名傥蒙皇
上弃瑕宥过曲示优容则恩亦渥矣今已下法司推
鞠寻蒙谪调外任论其迹则罪若难逃原其情则法
亦可恕伏惟皇上天宽地容过误悉蒙开释如不罪
中书舍人错写进士榜之类是也今何于一任仪而
独蒙调谴乎窃惟人君杜绝侥幸犹恐难防引用非
人则其末难制臣于钱钺非有所私而恶之也盖用
一钱钺则效尤者多殆恐奔竞之源已塞而复开宁
不大坏名器而损政治之体耶人君开导使谏犹有
面从因言获谴谁不杜口臣于任仪非有所私而惜
之也盖去一任仪则结舌者众殆恐言责之路已开
而复闭宁不养成谀佞而致壅蔽之患耶伏望皇上
谨人才用舍之道体人心好恶之公俯听愚言收回
成命夺钱钺之官以杜小人幸进之渐还任仪之职
以培直臣敢言之基社稷之福生民之幸也
  乞简辅臣广录用以隆治化疏  王德
臣惟自古帝王致治之盛必资于辅弼之臣而咨询
博采当慎于任用之始故尧舜禹汤文武之为君必
求皋陶伊傅周召以为臣而其致治之隆有以参天
地亘古今立极垂教万世咸取则焉洪惟太祖高皇
帝继天出治稽古建官始责成于六卿列圣继体守
成因时立政复委重于馆阁逮我皇上轸念政本益
重辅臣简择之命屡形诏旨圣渊深思得真才以
为夹辅至慎切矣近该大学士题为内阁缺人办事
奉旨会推来看臣仰见皇上忧勤惕励之心用贤图
治之急是即尧舜禹汤文武之所以为君者也顾安
得命世之佐以副侧席之求乎选用之精任用之当
正惟其时敢沥愚衷少备采纳窃惟大君者天地之
宗子大臣者宗子之家臣阴阳赖之以燮理臣工视
之以师法遐方观之以宾服万物因之以咸若其职
任诚隆其关系诚大也故必行履忠贞以尽其德器
识弘博以充其材朝野具瞻以隆其望然后足以当
其任而无愧乃若文言饰貌而迂□不适于用强学
博辨而执拗不通于时外饰廉隅而中藏贪诈以济
其私阴怀虿毒而阳为脂韦以保其禄此天下之大
怼也有一于此皆足以妨贤而病国蠹治而殃民稔
恶于无穷流祸于后世非特一时一事之失而已使
非辨之于未用之先而悔之于既用之后以致上孤
圣明下丛群议虽谴斥有加而伤败已着竟亦何益
于朝廷之万一哉但知人则哲惟帝其难几微疑似
之间诚有不容于不慎者臣尝考宋儒朱熹有言曰
天地之间有自然之理凡阳必刚刚必明明则易知
凡阴必柔柔必暗暗则难测故圣人作易遂以阳为
君子阴为小人凡其光明正大□畅洞达如青天白
日如高山大川磊磊落落无纤介可疑者必君子也
使其依阿L莼鼗ヒ伏纠结如蛇蚓琐细如虮虱
如鬼蜮狐蛊如盗贼诅□闪倏狡狯不可方物者必
小人也此固取舍之极而观人之法也简择辅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