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
之例特拔海内一二名流以充其选至其点用则须
阁臣本贯日之精忠妙回天之巨臂以成圣朝之旷
举以永万年之休闻不可辞也二曰词臣专守馆局
非制今之言词臣者日读中秘书耳然古今异时法
制异代事势异宜即胸破万卷不无胶执不通之虞
纵识力迈俗容有足己自用之嫌何如试之事任流
览遍照以益扩其耳目之为得乎祖宗朝如刘永清
以侍讲出为布政徐有贞以谕德出为佥都赵贞吉
以谕德兼御史宣谕将士其后仍参密勿未闻贬贤
也近一切名为储相虚糜大官罔所事事体面空峻
谙练蔑如及其猎居要津手忙脚乱如李廷机一署
春曹他务草草惟是查算表袱变纸张以明节省不
知堂堂宗伯职掌安在琐屑乖舛令人传笑则以未
历外官故也臣愿申明祖制词臣不访出补方面即
刑名钱谷不以相烦而督学一官正其所长当乐此
不为疲而校士而外亦有上下文移之批呈抚按僚
友之讨论因而练习世故渐消骄倨任满之日其果
卓然自竖赫然有誉升官一级仍归翰苑不亦善乎
三曰翰林教习内书堂非制臣考高皇帝朝内官不
过仅识数字不谙文理时未有教习专官也永乐间
始以听选教授领其职亦未尝用翰林也及英庙幼
冲王振擅国阴蓄异志乃以翰林检讨官任之藉其
声名资其藻采盖奸雄之长虑不轨之秘谋也当其
教习之日彼此各在闲曹情孚意洽相识不忘一二
十年后词林通显浸与执政内循资渐近天颜于
是不约而同互相朋比表里交通盗弄威福矣夫驸
马天子之馆甥也所用教习不过春官曹郎止耳词
臣备皇上论思任东宫讲幄道甚尊体甚崇乃仅以
充刑余之师傅亦何太况苟非其人更贻国家无
穷祸败是安可不亟为饬厘乎四曰六科内外间推
非制夫京卿诚为美秩藩参亦岂冗员但京卿数年
便及建牙藩参浮沉动逾十载人情自不能无趋避
之想惟是不论资俸而论品望始足以服人心耳乃
推升相沿弊规曾弗问其一生建白之是非平日物
望之轻重第处积俸之深浅为内外之间推于是有
矫矫迈众之贤拘泥常格而俯首外补以明例者有
碌碌人后之俦循次渐及因处非其据而不辞者似
兹局守成规漫无甄别不令豪杰灰心而庸劣充庭
乎臣查祖宗朝铨置无常迁擢不胶间升之法不知
起自何年竟成今日陋习臣愚以为贤者聚于一堂
即迭优以京卿不为滥中才集于一时即概出之藩
参不为抑至于勤劳乃臣子之分资深亦恬淡之常
不必旁开劳升闰升之蹊径以启凌猎竞攫之幸孔
如先年杨应文姚文蔚辈垂涎清秩借口滥竽倚恃
冰山要胁铨宰竟贻廉耻扫地之诮而今安在哉是
惟秉衡大臣持以至公则规避之路绝拣择之念消
亦士习还淳一大关系也五曰台升概论考满非制
夫御史一官入则持白简以驱除奸邪出则驰青骢
以澄清四方任固未易胜也故苟官贻羞即黜之
数月岂曰苛若其历试见奇即拔之数月宁曰骤安
取考满为也且祖宗朝有御史九年考满升主事之
例未闻定升京堂也有不待九年而以御史升佥都
若王胡宗宪罗亨信者矣未闻定限考满也使其
人诚贤九年不几湮乎其人诚不肖京堂不大滥乎
为此议者则近时权相庇缄默之私人而饵言官之
阿比所自创也将令容容多福之徒甘心诡随苟且
岁月以希棘寺浊渲秩如取诸寄彼忧国忧时之
士谔谔不下必不免于中道之摧折而朝廷无由资
其远到之表竖害固不在下而在上矣谓宜敕下吏
部都察院于御史升迁严加考核倘果德性乖戾才
调中庸即资俸并深何妨劣处如其卓荦奇杰所至
着称即不次超擢亦无非所以开功名之门收仁贤
之利而奈何为此拘拘乎六曰新铨待历正郎非制
夫铨部诸司名位仅与各曹等而官爵在其掌握进
退一任裁决世所号为权要也重权不宜久揽要津
不宜久据况新进之士或外由推知内由部属中行
令彼循资而前虽累年积岁不过上者宪臬次者守
郡犹乎其难之惟此曹一历纵朝入暮出亦已
堂堂乎佥宪之尊则安见数月主政便必不可谢事
而直历正郎始为避贤路时耶乃迩来仕路茆靡难
进易退之风邈矜荣啖华之习溺一入铨遭其由主
事而辄引去者百不得一焉再历员外而辄引去者
十不得一焉至于历正郎而后以告假请也则相
沿为常恬不之怪矣祖宗朝即升迁调改时表人
然未有令铨司必坐待正郎而后归省者何至于今
顿创成规而牢不可破也亡谓今日既以郎中归他
日必以郎中起而考功文选取权甚捷乎又亡谓今
日既以郎中归他日即以年例转而雄藩大参金腰
无缺乎此鄙夫患得患失之小g非君子处浓以淡
之高致也谓宜□下吏部凡本部司官新进衙门限
以一年为满不论见历何官听其暂告若乃年例之
推该部旧有常员似难独废相应与科道一并举行
如或偶经弹射即不必罔上行私诸大不法第一有
指摘便宜引避以俟论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