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进祖宗家法札子     宋吕大防
 哲宗御迩英阁召宰执讲读官读宝训至汉武帝
 籍南山提封为上林苑哲宗曰山泽之利当与众
 共之何用此也丁度曰臣事陛下二十年每奉德
 音未始不及于忧勤此盖祖宗家法尔大防因推
 广祖宗家法以进曰
自三代以后唯本朝百二十年中外无事盖由祖宗
所立家法最善臣请举其略自古人主事母后朝见
有时如汉武帝五日一朝长乐宫祖宗以来事母后
皆朝夕见此事亲之法也前代大长公主用臣妾之
礼本朝必先致恭仁宗以侄事姑之礼见献穆大长
公主此事长之法也前代宫闱多不肃宫人或与廷
臣相见唐入合图有昭容位本朝宫禁严密内外整
肃此治内之法也前代外戚多豫政事常致败乱本
朝母后之族皆不豫此待外戚之法也前代宫室多
尚华侈本朝宫殿止用赤白此尚俭之法也前代人
君虽在宫禁出舆入辇祖宗皆步自内庭出御后殿
岂乏人力哉亦欲涉历广庭稍冒寒暑此勤身之法
也前代人主在禁中冠服苟简祖宗以来燕居必以
礼窃闻陛下昨郊礼毕具礼谢太皇太后此尚礼之
法也前代多深于用刑大者诛戮小者远窜惟本朝
用法最轻臣下有罪止于罢黜此宽仁之法也至于
虚己纳谏不好田猎不尚玩好不用玉器不贵异味
此皆祖宗家法所以致太平者陛下不须远法前代
但尽行家法足以为天下
  广寒殿记         明宣宗
北京之万岁山在宫城西北隅周回数里其颠有广
寒殿永乐中朕尝侍皇祖太宗文皇帝万机之下燕
游于此从容之顷天颜悦怿指顾山川而谕朕曰此
古轩辕所都而后来赵宋之疆境也宋弗良于行金
取而都之金又弗良元取而都之元之后裔不存殷
鉴加弗良焉天鉴我太祖高皇帝圣德命之吊伐用
诞安天下天下既定高皇帝念前故都也简于诸子
以命我奠兹一方我惟夙夜敬励不敢怠宁以仰副
高皇帝付托之重暨建文嗣位信用奸回戕刘宗室
举四方全盛之师以加我于时兹城孤立殆一发引
千钧矣赖天地宗庙之佑护以城之孱弱羸老安其
危而存其覆又因以清奸憝奠社稷而至于今日夫
山川犹昔也昔之人以否德而失之高皇帝以大德
而得之我承藉高皇帝克艰难而保存之奈何其可
忘慎德又顾兹山而谕朕曰此宋之艮岳也宋之不
振以是金不戒而徙于兹元又不戒而加侈焉□其
处思其人夏书所为儆峻宇雕墙者也肆吾始来就
国汰其侈存其概而时游焉则未尝不有儆于中昔
唐九成宫太宗亦因隋之旧去其泰侈而不改作时
资燕游以存监省汝将来有国家天下之任政务余
闲或一登此则近而思吾之言远而不忘圣贤之明
训国家生民无穷之福矣朕拜稽受命无时或忘书
不云乎皇祖有训诗不云乎仪刑文王肆嗣位以来
凡事天爱民一体皇祖之心敬而行之洞洞属属罔
间夙夜比登兹山顾视殿宇岁久而□遂命工修葺
永念皇祖俨如在上敬以所授大训笔而勒诸石
既以自省亦以昭示我子孙于亿万年宣德八年四
月丁亥记
  法祖疏          蔡懋德
臣边侥末吏不敢越位妄言每念圣主焦劳勉期少
效葵藿近接邸抄恭诵局灾三见皇上青衣减膳省
求夙过之睿谕不胜惶惧伏思皇上临御以来聪明
首出亲鉴万机教诫臣工露霆并运今灾变复尔频
仍庶明犹未励翼致令至尊独忧凡为臣子何所逃
罪今皇上不督罪诸臣而反求己过圣衷渊微固与
尧兢舜业万古媲而臣犹有不容巳者敢引伸圣
意少佐高深易曰风雷益君子以见善则迁有过则
改言改过之大勇如风如雷之震迅也论语曰君子
之过也如日月之食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言改过之大德如日如月之光明也惟我高帝御极
九年求言诏云迩来五星紊度日月相刑静居日省
殃咎在乎人君寻思至此惶惶无措手足惟诏诰臣
民许言朕过又谕山东布政吴印诏天变于上朕心
惶惶诏令既行布满天下中外寂然无有言者独卿
敷露肝胆备陈国事虽的否中半岂不尽己之谓忠
哉所言忠者即时施行其余未至者权且勿论夫高
帝再造乾坤真尧舜复出宁有过举遇灾而惧犹诏
臣民言过忠者即时施行岂非风雷之大勇日月之
大明万古为烈正以好闻己过而益昭圣德乎逖稽
成汤桑林之祷六事自责曰政不节与民失职与宫
室崇与女谒盛与苞苴行与谗夫昌与言未巳大雨
方数千里书称汤智勇天锡改过不吝夫汤又古再
造乾坤之真尧舜也而六事自责改过不吝告之天
下垂之史册万古颂德至今不衰又风雷大勇日月
大明之彰明较著者也今我皇上宵旰忧勤日求才
而真才未出日恤民而民困未瘳日理财而财用愈
诎日治兵而兵威未壮固臣负皇上非皇上负诸臣
然上天垂戒多难殷忧中岂无因皇上则既斋居省
过矣必恭默深思实有过以致天变之迭警必干断
立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