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显责之
李吉甫尝盛赞天子威德帝欣然绛独曰陛下自视
今日何如汉文帝时帝曰朕安敢望文帝对曰是时
贾谊以为措火积薪下火未及然因以为安其忧如
此今法令所不及者五十余州西戎内讧近以泾陇
为鄙去京师远不千里烽燧相接也加比水旱无年
仓廪空虚诚陛下焦心销志求济时之略渠便高枕
而卧哉帝入谓左右曰绛言骨鲠真宰相也遣使者
赐酴□酒
长乐公主传长乐公主下嫁长孙冲帝以长孙皇后
所生故敕有司装赍视长公主而陪之魏征曰昔汉
明帝封诸王曰朕子安得同先帝子乎然则长公主
者尊公主矣制有等差渠可越也帝以语后后曰尝
闻陛下厚礼征而未知也今闻其言乃纳主于义社
稷臣也妾于陛下夫妇之重有所言犹候颜色况臣
下情隔礼殊而敢犯严颜陈忠言哉愿许之与天下
为公帝大悦因请赍帛四十匹钱四十万即征家赐

刘洎传洎为黄门侍郎太宗好持论与公卿言古今
事必往复难诘究臧否洎谏曰帝王之与臣庶圣哲
之与庸愚等级辽绝势不伦拟故课愚对圣持卑抗
尊虽思自强不可得已陛下降慈旨假柔颜虚心听
纳犹恐群臣惴缩不敢进况以神机天辩饰辞援古
而迮其议哉夫天以无言为尊圣以不言为德皆弗
欲烦也且多记损心多语耗气心气内损形神外劳
初虽无觉久且为弊且今之雍平陛下力行所至耳
欲求长久匪由辩博但当忘爱憎慎取舍若贞观初
可矣手诏答曰非虑无以临下非言无以述虑虽然
骄人轻物恐由榷论致之若形神心气不为劳也帝
尝怒苑西监穆裕有诏斩朝堂皇太子骤谏帝喜曰
朕始得魏征朝夕进谏征亡刘洎岑文本马周褚遂
良继之儿在吾膝前见朕悦谏熟矣故有今日言也
诚习以性成哉稍迁侍中帝忽谓群臣曰朕今欲闻
己过卿等为朕言之长孙无忌李绩杨师道同辞对
曰陛下以盛德致太平臣等愚不见其过洎曰然顷
上书有不称旨或面穷诘无不羞汗恐非所以进言
者路帝曰卿言善朕能改之
袁朗传朗从祖弟利贞高宗时为太常博士周王侍
读及王立为太子百官上礼帝欲大会群臣命妇合
宴宣政殿设九部伎散乐利贞上疏谏以为前殿路
门非命妇宴会倡优进御之所请徙命妇别殿九部
伎从左右门入罢散乐不进帝纳之既会帝传诏利
贞曰卿奕叶忠鲠能抗疏规朕之失不厚赐无以劝
能者乃赐物百段擢祠部员外郎
张文传文为宰相俄知左史事时高宗造蓬莱
上阳合璧等宫复征讨四裔京师养□马万匹帑X
虚文谏曰王者养民逸则富以康劳则怨以叛
秦汉广事四裔造宫室至二世土崩武帝末年户口
减半夫制治于未乱保邦于未危人罔常怀怀于有
仁臣愿抚之无使劳而生怨隋监未远不可不察帝
善其言赐缯锦百段为减□马数千
萧钧传钧有才誉永徽中累迁谏议大夫弘文馆学
士左武候属卢文操跳堞盗库财高宗以其职主干
当自盗罪死钧曰囚罪诚死然恐天下闻谓陛下重
货轻法任喜怒杀人帝曰真谏议也诏原死太常工
为宫人通讯遗诏杀之且附律钧言禁当有渐虽附
律工不应死帝曰如姬窃符朕以为戒今不滥工死
然喜得忠言即宥工徙远裔
苏良嗣传良嗣高宗时为周王府司马王年少不法
良嗣数谏王以法绳府官不职者甚见尊惮帝异之
迁荆州长史帝遣宦者采怪竹江南将莳上苑宦者
所过纵暴至荆良嗣囚之上书言状帝下诏奖慰取
竹弃之
大唐新语柳浑睿宗朝太平公主用事奏斜封官复
旧职上疏谏曰药不毒不可以触疾词不切不可以
裨过是以习甘旨者非摄养之方迩谀佞者积危殆
之本陛下即位之初纳姚宋之计咸黜斜封近日又
命斜封是斜封之人不忍弃也先帝之意不可违也
若斜封之人不忍弃是韦月将燕钦融之流不可褒
赠李多祚郑克义之徒不可清雪陛下何不能忍于
此而独忍于彼使善恶不定反复相攻致令君子道
消小人道长为正者衔冤附伪者得志将何以止奸
邪将何以惩风俗耶睿宗遂从之因而擢浑拜监察
御史
魏知古性方直景云末为侍中元宗初即位猎于渭
川时知古从驾因献诗以讽曰尝闻夏太康五弟训
禽荒我后来冬狩三驱盛礼张顺时鹰隼击讲事武
功扬奔走来未及Q飞岂暇翔蜚熊从渭水瑞翟相
陈仓此欲诚难纵兹游不可常子云陈羽猎僖伯谏
渔棠得失鉴齐楚仁恩念禹汤邕熙谅在宥亭毒匪
多伤庾申今为史虞箴遂孔彰手诏褒美赐物五千
段后兼知吏部尚书典选事深为称职所荐用人遂
咸至大官
唐书姚崇传崇为紫微令元宗将幸东都而太庙屋
自坏帝问宰相宋Z苏F同对曰三年之丧未终不
可以行幸坏压之变天所以示教戒陛下宜停东巡
修德以答至谴帝以问崇对曰臣闻隋取苻坚故殿
以营庙而唐因之且山有朽坏乃崩况木积年而木
自当蠹乎但坏与行会不缘行而壤且陛下以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