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今与陛下结发雅故
往为贼臣彼岂忘陛下哉壅隔故也至疏者安得而
罪之由古以来何始无君然止称尧舜者何也直由
善名难得也昔天下未平容应机制变今四方已定
设法须与人共之法者陛下自作须自守之使天下
百姓信而畏也自为无信欲人之信若为得哉赏罚
之行无贵贱亲疏惟义所在臣愚以为贼党于赦当
免者虽甚无状宜一切加原则天下幸甚又表置谏
官帝皆钦纳太宗即位封乐安县男迁大理少卿帝
数出驰射伏伽谏曰臣闻天子之居禁卫九重出也
警入也跸非直尊其居处为社稷生人计也比闻陛
下走马射帖娱悦群臣殆非所以导养圣躬垂宪后
代此直少年诸王务耳安得既为天子尚行之乎窃
为陛下不取帝悦曰卿能言朕失朕能改之天下庶
有瘳乎
大唐新语韦为右丞勾当司农木H七十价百姓
四十价奏其隐没太宗切责有司召大理卿孙伏伽
亟书司农罪伏伽奏曰司农无罪太宗骇而问之伏
伽曰只为官木H贵所以百姓者贱向使官木H贱
百姓无由贱但见司农识大体不知其过也太宗深
赏之顾谓韦曰卿识用欲逮伏伽远矣
唐书李纲传纲拜礼部尚书兼太子詹事齐王元吉
为并州总管纵左右攘夺民愁苦宇文歆谏不听腾
状显言王坐免俄而复留下危惴刘武周入太原元
吉惧弃军奔京师并州帝怒谓纲曰王年少不习
事故以歆及窦诞佐之太原兴王地兵十万粟支十
年奈何一旦弃之歆建此计我当斩于军纲曰王过
恶诞养成之歆事王浅有阙必诤今赖歆计使陛下
不失爱子且有功又可加罪乎翼日帝悟引纲升御
榻劳曰卿不言我几滥罚于是释歆然犹贷诞也
裴矩传矩为民部尚书太宗即位疾贪吏欲痛惩V
之乃间遣人遗诸曹一吏受馈缣帝怒诏杀之矩曰
吏受赇死固宜然陛下以计绐之因即行法所谓罔
人以罪非道之以德之谊帝悦为群臣言之曰矩遂
能廷诤不面从物物若此天下有不治哉
李百药传贞观元年百药拜中书舍人封安平县男
明年除礼部侍郎时议裂土与子弟功臣百药上封
建论理据详切帝纳其言而止
大唐新语张元素贞观初太宗闻其名召见访以理
道元素曰臣观自古以来未有如隋室丧乱之甚岂
非其君自专其法日乱向使君虚受于上臣弼违于
下岂至于此且万乘之主欲使自专庶务日断十事
而有五条不中者何况万务乎以日继月乃至累年
乖谬既多不亡何待陛下若近鉴危亡日慎一日尧
舜之道何以加之太宗深纳之
唐书张元素传元素拜侍御史迁给事中贞观四年
诏发卒治洛阳宫干阳殿且东幸元素上书曰臣惟
秦始皇帝藉周之余夷六国统壹尊将贻之万世及
子而亡者殚嗜奔欲以逆天害人也天下不可以力
胜唯当务俭约薄赋敛以身先之乃能大安今东都
未有幸期前事土木戚王出藩又当营构科调繁仍
失疲人望一不可也陛下向平东都曾观广殿皆撤
毁之天下翕然一口颂歌岂有初恶侈靡而后好雕
丽哉二不可也陛下每言巡幸者不急之务徒焉虚
费今国储无兼年又兴别都之役以产怨三不可
也百姓承乱离之后财赋殚空虽蒙更生意未完定
奈何营未幸之都重耗其力四不可也汉祖将都洛
阳娄敬一言即日西驾非不知地土中道里所均但
形胜不及关内弗敢康也伏惟陛下化雕弊之俗为
日尚浅讵可东巡以摇人心五不可也臣尝见隋家
造殿伐木于豫章二千人挽一材以铁为毂行不数
里毂辄坏别数百人赍毂自随终日行不三十里一
材之费已数十万工揆其余可知已昔阿房成秦人
散章华就楚众离干阳毕功隋人解体今民力未及
隋日而役残创之人袭亡国弊臣恐陛下之过甚于
炀帝帝曰卿谓我不如炀帝何如桀纣对曰若此殿
卒兴同归于乱臣闻东都始平太上皇诏宫室过度
者焚之陛下谓瓦木可用请赐贫人事虽不从天下
称为盛德今复度而宫之是隋役又兴不五六年间
一舍一取天下谓何帝顾房元龄曰洛阳朝贡天下
中朕营之意欲便四方百姓今元素言如此使后必
往虽露坐庸何苦即诏罢役赐彩二百匹魏征名梗
梃闻元素言叹曰张公论事有回天之力可谓仁人
之言哉
王传太宗召为谏议大夫帝尝曰正主御邪臣
不可以致治正臣事邪主亦不可以致治唯君臣同
德则海内安朕虽不明幸诸公数相谏正庶致天下
于平进曰古者天子有争臣七人谏不用则相继
以死今陛下开圣德收采刍言臣愿竭狂瞽佐万分
一帝可乃诏谏官随中书门下及三品官入阁推
诚纳善每存规益帝益任之封永宁县男黄门侍郎
迁侍中他日进见有美人侍帝侧本庐江王瑗姬也
帝指之曰庐江不道贼其夫而纳其室何有不亡乎
避席曰陛下以庐江为是邪非邪帝曰杀人而取
妻乃问朕是非何也对曰臣闻齐桓公之郭问父老
曰郭何故亡曰以其善善而恶恶也公曰若子之言
乃贤君也何至于亡父老曰不然郭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