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邺传邺少孤其母张敞女邺壮从敞子吉学问得
其家书以孝廉为郎
淳于长传长少以太后姊子为黄门郎未进幸会大
将军王凤病长侍病晨夜扶承左右甚有甥舅之恩
凤且终以长属托太后及帝帝嘉长义拜为列校尉
诸曹迁水衡都尉侍中至卫尉九卿
后汉书齐武王演传演字伯升拔宛光武破王寻王
邑兄弟威名益甚更始君臣不自安遂共谋诛伯升
乃大会诸将以成其计更始取伯升宝剑视之绣衣
御史申屠建随献玉i更始竟不能发及罢会伯升
舅樊宏谓伯升曰昔鸿门之会范增举i以示项羽
今建此意得无不善乎伯升笑而不应
马防传防以特进就第建初八年因兄子豫怨谤事
有司奏防兄弟奢侈逾僭浊乱圣化悉免就国临上
路诏曰舅氏一门俱就国封四时陵庙无助祭先后
者朕甚伤之其令许侯思田庐有司勿复请以慰
朕渭阳之情
翟T传T以报舅雠当徙日南亡于长安为卜相工
后牧羊凉州遇赦还
张禹传禹字伯达赵国襄国人也祖父况族姊为皇
祖考夫人数往来南顿见光武光武为大司马过邯
郸况为郡吏谒见光武光武大喜曰乃今得我大舅
乎因与俱北到高邑以为元氏令迁涿郡太守后为
常山关长
显宗孝明帝纪馆陶公主为子求郎不许而赐钱千
万谓群臣曰郎官上应列宿出宰百里有非其人则
民受其殃是以难之
明德马皇后纪后伏波将军援之小女也肃宗即位
尊后曰皇太后太后自撰显宗起居注削去兄防参
医药事帝请曰黄门舅旦夕供养且一年既无褒异
又不录勤劳无乃过乎太后曰吾不欲令后世闻先
帝数亲后宫之家故不着也建初元年欲封爵诸舅
太后不听明年夏大旱言事者以为不封外戚之故
有司因此上奏宜依旧典太后诏曰凡言事者皆欲
媚朕以要福耳昔王氏五侯同日俱封其时黄雾四
塞不闻澍雨之应又田`窦婴宠贵横恣倾覆之祸
为世所传故先帝防慎舅氏不令在枢机之位诸子
之封裁令半楚淮阳诸国常谓吾子不当与先帝子
等今有司奈何欲以马氏比阴氏乎吾为天下母而
身服大练食不求甘左右但着帛布无香熏之饰者
欲身率下也以为外亲见之当伤心自□但笑言太
后素好俭前过濯龙门上见外家问起居者车如流
水马如游龙仓头衣绿□领袖正白顾视御者不及
远矣故不加谴怒但绝岁用而已冀以默愧其心而
犹懈怠无忧国忘家之虑知臣莫若君况亲属乎吾
岂上负先帝之旨下亏先人之德重袭西京败亡之
祸哉固不许帝省诏悲叹复重请曰汉兴舅氏之封
侯犹皇子之为王也太后诚存谦虚奈何令臣独不
加恩三舅乎且卫尉年尊两校尉有大病如令不讳
使臣长抱刻骨之恨宜及吉时不可稽留太后报曰
吾反复念之思令两善岂徒欲获谦谦之名而使帝
受不外施之嫌哉昔窦太后欲封王皇后之兄丞相
条侯言受高祖约无军功非刘氏不侯今马氏无功
于国岂得与阴郭中兴之后等邪常观富贵之家禄
位重□犹再实之木其根必伤且人之所以愿封侯
者欲上奉祭祀下求温饱耳今祭祀则受四方之珍
衣食则蒙御府余资斯岂不足而必当得一县乎吾
计之熟矣勿有疑也夫至孝之行安亲为上今数遭
变异谷价数倍忧惶昼夜不安坐卧而欲先营外封
违慈母之拳拳乎吾素刚急有胸中气不可不顺也
若阴阳调和边境清静然后行子之志吾但当含饴
弄孙不能复关政矣四年天下丰稔方垂无事帝遂
封三舅廖防光为列侯并辞让愿就关内侯太后闻
之曰圣人设教各有其方知人情性莫能齐也吾少
壮时但慕竹帛志不顾命今虽已老而复戒之在得
故日夜惕厉思自降损居不求安食不念饱冀乘此
道不负先帝所以化导兄弟共同斯志欲令瞑目之
日无所复恨何意老志复不从哉万年之日长恨矣
廖等不得已受封爵而退位归第焉
霍传字叔智魏郡邺人也少为诸生明经有人
诬舅宋光于大将军梁商者以为妄刊章文坐系
洛阳诏狱掠考困极时年十五奏记于商曰将军
天覆厚恩愍舅光冤结前者温教许为平议虽未下
吏断决其事已蒙神明顾省之听皇天后土实闻德
音窃独踊跃私自庆幸闻春秋之义原情定过赦
事诛意故许止虽s君而不罪赵盾以纵贼而见书
此仲尼所以垂王法汉世所宜遵前修也传曰人心
不同譬若其面斯盖谓大小窳隆丑美之形至于鼻
目众窍毛发之状未有不然者也情之异者刚柔舒
急倨敬之间至于趋利避害畏死乐生亦复均也
与光骨肉义有相隐言其冤滥末必可谅且以人情
平论其理光衣冠子孙径路平易位极州郡日望征
辟亦无瑕秽纤介之累无故刊定诏书欲以何名就
有所疑当求其便安岂有触冒死祸以解细微譬犹
疗饥于附子止渴于鸩毒未入肠胃已绝咽喉岂可
为哉昔东海孝妇见枉不辜幽灵感格天应枯旱光
之所坐情既可原守阙连年而终不见理呼嗟紫宫
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