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将军刘升谏曰秦王非有他过但
费官物营廨舍而已臣谓可容上曰法不可违升固
谏上忿然作色升乃止其后杨素复进谏曰秦王之
过不应至此愿陛下详之上曰我是五儿之父若如
公意何不别制天子儿律以周公之为人尚诛管蔡
我诚不及周公远矣安能亏法乎卒不许俊疾笃未
能起遣使奉表陈谢上谓其使曰我戮力关塞创兹
大业作训垂范庶臣下守之而不失汝为吾子而欲
败之不知何以责汝俊惭怖疾甚大都督皇甫统上
表请复王官不许岁余以疾笃复拜上柱国二十年
六月薨于秦邸上哭之数声而已俊所为侈丽之物
悉命焚之敕送终之具务从俭约以为后法也王府
僚佐请立碑上曰欲求名一卷史书足矣何用碑为
若子孙不能保家徒令人作镇石耳
柳传时制三品以上门皆列戟左仆射高G子弘
德封应国公申牒请戟判曰仆射之子更不异居
父之戟槊已列门外尊有压卑之义子有避父之礼
岂容外门既设内阁又施事竟不行G闻而叹服
徐孝肃传孝肃早孤不识父及长问其母父状因求
画工图其形像构庙置之而定省焉朔望享祭
庶人秀传秀高祖第四子也开皇十二年出镇于蜀
秀有胆气容貌伟美须□多武艺甚为朝臣所惮
上每谓献皇后曰秀必以恶终我在当无虑至兄弟
必反兵部侍郎元衡使于蜀秀深结于衡以左右为
请既还京师请益左右上不许大将军刘哙之讨西
爨也高祖令上开府杨武通将兵继进秀使嬖人万
智光为武通行军司马上以秀任非其人谴责之因
谓群臣曰坏我法者必在子孙乎譬如猛兽物不能
害反为毛间虫所损食耳于是遂分秀所统秀渐奢
侈违犯制度车马被服拟于天子及太子勇以谗毁
废晋王广为皇太子秀意甚不平皇太子恐秀终为
后变阴令杨素求其罪而谮之仁寿二年征还京师
上见不与语明日使使切让之秀谢曰忝荷国恩出
临藩岳不能奉法罪当万死皇太子及诸王流涕庭
谢上曰顷者秦王糜费财物我以父道训之今秀蠹
害生民当以君道绳之于是付执法者开府庆整谏
曰庶人勇既废秦王已薨陛下儿子无多何至如是
然蜀王性甚耿介今被重责恐不自全上大怒欲断
其舌因谓群臣曰当斩秀于市以谢百姓乃令杨素
苏威牛弘柳述赵绰等推治之太子阴作偶人书上
及汉王姓字x手钉心令人埋之华山下令杨素发
之又作檄文曰逆臣贼子专弄威柄陛下惟守虚器
一无所知陈甲兵之盛云指期问罪置秀集中因以
闻奏上曰天下宁有是邪于是废为庶人幽内侍省
不得与妻子相见令给獠婢二人驱使相与连坐者
百余人秀既幽逼愤懑不知所为乃上表曰臣以多
幸联庆皇枝蒙天慈鞠养九岁荣贵惟知富乐未尝
忧惧轻恣愚心陷兹刑网负深山岳甘心九泉不谓
天恩尚假余漏至如今者方知愚心不可纵国法不
可犯抚膺念咎自新莫及犹望分身竭命少答慈造
但以灵祗不佑福禄消尽夫妇抱思不相胜致只恐
长辞明世永归泉壤伏愿慈恩赐垂矜愍残息未尽
之间希与瓜子相见请赐一穴令骸骨有所瓜子即
其爱子也上因下诏数其罪曰汝地居臣子情兼家
国庸蜀要重委以镇之汝乃干纪乱常怀恶乐祸睥
睨二宫伫望灾衅容纳不逞结构异端我有不和汝
便觇候望我不起便有异心皇太子汝兄也次当建
立汝假托妖言乃云不终其位妄称鬼怪又道不得
入宫自言骨相非人臣德业堪承重器妄道清城出
圣欲以己当之诈称益州龙见托言吉兆重述木易
之姓更治成都之宫妄说禾乃之名以当八千之运
横生京师妖异以证父兄之灾妄造蜀地征祥以符
己身之汝岂不欲得国家恶也天下乱也辄造白
玉之E又为白羽之箭文物服饰岂似有君鸠集左
道符书厌镇汉王于汝亲则弟也乃画其形像书其
姓名缚手钉心枷□械仍云请西岳华山慈父圣
母神兵九亿万骑收杨谅魂神闭在华山下勿令散
荡我之于汝亲则父也复云请西岳华山慈父圣母
赐为开化杨坚夫妻回心欢喜又画我形像缚手撮
头仍云请西岳神兵收杨坚魂神如此形状我今不
知杨谅杨坚是汝何亲也包藏凶慝图谋不轨逆臣
之迹也希父之灾以为身幸贼子之心也怀非分之
望肆毒心于兄悖弟之行也嫉妒于弟无恶不为无
孔怀之情也违犯制度坏乱之极也多杀不辜豺狼
之暴也剥削民庶酷虐之甚也惟求财货市井之业
也专事妖邪顽ㄖ性也弗克负荷不材之器也凡
此十者灭天理逆人伦汝皆为之不祥之甚也欲免
祸患长守富贵其可得乎后复听与其子同处
宣华夫人陈氏传夫人陈宣帝之女也性聪慧姿貌
无双及陈灭配掖庭后选入宫为嫔时独孤皇后性
妒后宫罕得进御惟陈氏有宠晋王广之在藩也阴
有夺宗之计规为内助每致礼焉进金蛇金驼等物
以取媚于陈氏皇太子废立之际颇有力焉及文献
皇后崩进位为贵人专房擅宠主断内事六宫莫与
为比及上大渐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