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修为曹操所杀操见彪问曰公何瘦之甚对曰愧
无日先见之明犹怀老牛舐犊之爱操为改容
冯勤传勤曾祖父扬宣帝时为弘农太守有八子皆
为二千石赵魏间荣之号曰万石君焉
祢衡传衡侮慢于表表耻不能容以江夏太守黄祖
性急故送衡与之祖亦善待焉祖长子射为章陵太
守尤善于衡后祖大会宾客而衡言不孙祖遂杀之
射徒跣来救不及祖亦悔之乃厚加棺敛
廖扶传扶字文起汝南平舆人也习韩诗欧阳尚书
教授常数百人父为北地太守永初中坐羌没郡下
狱死扶感父以法丧身惮为吏及服终而叹曰老子
有言名与身孰亲吾岂为名乎遂绝志世外专精经
典尤明天文谶纬风角推步之术
王霸妻传王霸与同郡令狐子伯为友后子伯为楚
相而其子为郡功曹子伯乃令子奉书于霸车马服
从雍容如也霸子时方耕于野闻宾至投耒而归见
令狐子沮怍不能仰视霸目之有愧容客去而久卧
不起妻怪问其故始不肯告妻请罪而后言曰吾与
子伯素不相若向见其子容服甚光举措有适而我
儿曹蓬发历齿未知礼则见客而有惭色父子恩深
不觉自失耳妻曰君少修清节不顾荣禄今子伯之
贵孰与君之高柰何忘宿志而惭儿女子乎霸屈起
而笑曰有是哉遂共终身隐遁
三辅决录注法真年未弱冠父在南郡步往候父已
欲去父留之待正旦使观朝吏会会者数百人真于
中窥其与父语毕问真孰贤真曰曹掾胡广有公
卿之量其后广果历九卿三公之位
风俗通魏郡庞俭因乱失父时俭三四岁母襁抱转
客庐中凿井得钱数万遂致富因买一苍头主家干
一日堂上作乐老苍头在厨中窃言曰堂上老母我
妇也问其故奴曰我妇姓艾字阿宏足下有黑子腋
下有痣母曰我翁也遂为夫妇时人为之语曰庐里
庞公凿井得铜买奴得翁
汝南先贤传薛勤仕郡为功曹陈蕃年十五为父赍
书诣勤勤顾而察之明日造焉蕃父出迓勤勤曰足
下有不凡子吾来候之不从卿也言议尽日
李宣之子名表宋公令寇端召表为主簿表不乐为
吏于寺门中焚烧衣帻端怒收表欲杀之陈仲举闻
之至宋公欲请表先过宣宣问何故来曰欲见寇令
请足下儿宣曰吾子犯罪罪当死如有白君岂妄杀
人宜此还端追问仲举仲举具以语之端乃叹曰李
宣烈士也即原之
世说新语客有问陈季方足下家君太丘有何功德
而荷天下重名季方曰吾家君譬如桂树生泰山之
阿上有万仞之高下有不测之深上为甘露所沾卞
为渊泉所润当斯之时桂树焉知泰山之高渊泉之
深不知有功德与无也
陈太丘诣荀朗陵无仆役使元方将车季方持杖后
从长文尚小载着车中既至荀使叔慈应门慈明行
酒余六龙下食文若亦小坐着膝前
颍太守髡陈仲弓客有问元方府君何如元方曰高
明之君也足下家君何如曰忠臣孝子也客曰何有
高明之君而刑忠臣孝子者乎元方曰昔高宗放孝
子孝己尹吉甫放孝子伯奇董仲舒放孝子苻起惟
此三君高明之君惟此三子忠臣孝子客惭而退
商芸小说有客诣太丘谈锋甚敌太丘令二子炊饭
延客二子委甑窃听饭落釜成糜客去太丘责之二
子言其故且诵客语无遗太丘曰但糜自可何必饭


 父子部纪事三
三国志陈群传群子泰字元伯司马景王文王皆与
泰亲友及沛国武陔亦与泰善文王问陔曰元伯何
如其父司空也陔曰通雅博畅能以天下声教为己
任者不如也明统简至立功立事过之
贾诩传文帝为五官将而临灾侯植才名方盛各有
党与有夺宗之议文帝使人问诩自固之术诩曰愿
将军恢崇德度躬素士之业朝夕孜孜不违子道如
此而已文帝从之深自砥砺太祖又尝屏除左右问
诩诩嘿然不对太祖曰与卿言而不答何也诩曰属
适有所思故不即对耳太祖曰何思诩曰思袁本初
刘景升父子也太祖大笑于是太子遂定
刘馥传馥为扬州刺史恩化大行扬州士民以为虽
董安于之守晋阳不能过也子靖黄初中从黄门侍
郎迁庐江太守诏曰卿父昔为彼州今卿复据此郡
可谓克负荷者也靖为政初虽如碎密终于百姓便
之有馥遗风
司马朗传朗九岁人有道其父字者朗曰慢人亲者
不敬其亲者也客谢之
陈武传武合肥战死子修有武风黄龙元年卒弟表
字文奥武庶子也少知名表以父死敌场求用为将
以除国贼报父之仇
孙坚传坚少为县吏年十七与父共载船至钱唐会
海贼胡玉等从匏里上掠取贾人财物方于岸上分
之行旅皆住船不敢进坚谓父曰此贼可击请讨之
父曰非尔所图也坚行操刀上岸以手东西指麾若
分部人兵以罗遮贼状贼望见以为官兵捕之即委
财物散走坚追斩得一级以还父大惊由是显闻
臧霸传霸父戒为县狱掾据法不听太守欲所私杀
太守大怒令收戒诣府时送者百余人霸年十八将
客数十人径于费西山中要夺之送者莫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