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散给其下
又遗楮币以劳五寨之义丁且借补其子名其寨曰
万安事闻诏特封晏为恭人仍赐冠帔其子特与补
承信郎
闻见前录寇莱公既贵因得月俸置堂上有老媪泣
曰太夫人捐馆时家贫欲绢一匹作衣衾不可得不
及公之今日也公闻之大恸故居家俭素所卧青帷
二十年不易
默记杨宣懿察之母甚能文而教子以义方少不中
礼辄扑之察省试房心为明堂赋榜发科第二人报
者至其母睡未起闻之大怒转面向壁曰此儿辱我
如此乃为人所压邪及察归亦久不与语其年廷对
宣懿果魁天下
小学外篇吕荣公名希哲字原明申国正献公之长
子申国夫人性严有法虽甚爱公然教公事事循蹈
规矩甫十岁祁寒暑雨侍立终日不命之坐不敢坐
也日必冠带以见长者平居虽甚热在父母长者之
侧不得去巾袜x□衣服唯谨行步出入无得入茶
肆酒肆市井里巷之语郑卫之音未尝一经于耳不
正之书非礼之色未尝一接于目申国夫人教训如
此之严故公德器成就大异众人
渑水燕谈录宋陈尧咨善射号小由基及守荆南回
母冯夫人问曰汝为郡有何异政尧咨曰每以弓矢
为乐母曰汝父教汝以忠孝辅国家今汝不务行仁
化而专务一夫之舅岂汝父志邪杖之碎其金鱼
老学庵笔记任元受事母尽孝母老多疾病未尝离
左右元受自言老母有疾其得疾之由或以饮食或
以燥湿或以语话稍多或以忧喜稍过尽言皆朝暮
候之无毫发之差五脏六腑中尽皆洞见曲折不待
切脉而知故用药必效虽名医不逮张魏公作都督
欲辟之入幕元受力辞曰尽言方养亲使得一神丹
可以长年必持以遗老母不以献公也况能舍母而
与公军事耶魏公太息而许之
后山谈丛邑子寇定疽发于脑每呼其母自叙平生
不孝与悌则痛可忍若有使之者又召其弟教以勿
效我也
记闻录寇莱公少时不修小节颇爱鹰犬太夫人性
严每不胜怒举秤锤投之中足流血由是折节从学
及贵母已亡每扪其疮痕辄哭云
齐东野语穆陵初年尝于上元日清燕殿排当恭请
恭圣太后既而烧烟火于庭有所谓地老鼠者径至
大母圣座下大母为之惊惶拂衣径起意颇疑怒为
之罢宴穆陵恐甚不自安遂将排办巨陈询尽监
系听命明穆陵至陈朝谢罪且言内臣排办不谨
取自行遣恭圣笑曰终不成他特地来惊我想是误
耳可以赦罪于是子母如初焉
隆国黄夫人湖州德清县人初入魏峻叔高宗既出
复归李仁本媵其女以入荣邸时嗣王与芮苦无子
一幸而得男是为度宗然自处极谦抑虽骤贵盛每
遇邸第亲戚至不敢坐常以奶子自称人亦以此名
之或者有魏奶子之谤其实不然也
秦齐国夫人胡氏贾涉济川以制置少日舟过龟溪
见妇人浣衣者偶聘之因至其家问夫何在曰未归
语稍洽调之曰肯相从乎欣然唯命及夫还扣之亦
无难色遂携以归既而生似道未几去嫁为民妻似
道少长始奉以归性极严毅似道畏之当景定咸淳
间屡入禁中隆国至同寝处恩宠甚渥年至八十有
三上方赐秘器及冰脑各五百两赙银绢四千两匹
命中使护葬师漕供费凡两辍朝赐谥柔正又赐功
德寺及田六千亩可谓盛极矣
王宣子尚书母葬山阴狮子坞为盗所发时宣子为
吏部员外郎其弟公衮待次乌江尉居乡物色得之
乃本村无赖嵇泗德者所为遂闻于官具服其罪止
从徒断黥隶他州公衮不胜悲愤时犹拘留钤辖司
公衮遂诱守卒饮之以酒皆大醉因手断贼首朝复
提之自归有司宣子亟以状白堂纳官以赎弟罪事
下给舍议时杨椿元老为给事张孝祥安国兼舍人
书议状曰复雠义也夫雠可复则天下之人将交雠
而不止于是圣人为法以制之当诛也吾为尔诛之
当刑也吾为尔刑之以尔之雠丽吾之法于是凡为
人子而雠于父母者不敢复而惟法之听何也法行
则复雠之义在焉故也今夫佐公衮之母既葬而暴
其骨是J尸也父母之雠孰大于是佐公衮得贼而
辄杀之义也而莫之敢也以为有法焉律曰发冢开
棺者绞二子之母遗骸散逸于故藏之外则贼之死
无疑矣贼诚死则二子之雠亦报此佐公衮所以不
敢杀之于其始获而必归之吏也狱成而吏出之使
贼阳阳出入闾巷与齐民等夫父母之雠不共戴天
者也二子之始不敢杀也盖不敢以私义故乱法今
狱已成矣法不当死二子杀之罪也法当死而吏废
法则地下之辱沈痛郁结终莫之伸为之子者尚安
得自比于人也哉佐有官守则公衮之杀是贼协于
义而宜于法者也春秋之义复雠公衮起儒生顿
如不胜衣当杀贼时奴隶皆惊走贼以死捍公衮得
不死适耳且此贼掘冢至十数尝败而不死今又败
焉而又不死则其为恶必侈于前公衮之杀之也岂
特直王氏之冤而已哉椿等谓公衮复雠之义可嘉
公衮杀掘冢法应死之人为无罪纳官赎弟之请当
不许故纵失刑有司之罚宜如律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