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前举觞为寿欢甚太祖启曰朱五经平生读书不登
一第有子为节度使无忝于先人矣后恻然良久曰
汝能至此可谓英特然行义未必如先人也太祖莫
知其故后曰朱二与汝俱从黄巢独死蛮岭其孤皆
在午沟汝今富贵独不念之乎太祖泣涕谢罪乃悉
召存诸子以归太祖刚暴多杀戮后每诫之多赖以
全活
四夷附录阿保机死长子东丹王突欲当立其母述
律遣其幼子安端少君之扶余代之将立以为嗣然
述律尤爱德光德光有智勇素已服其诸部安端已
去而诸部希述律意共立德光突欲不得立德光事
其母甚谨常侍立其侧国事必告而后行德光之击
晋也述律常非之曰吾国用一汉人为主可乎德光
曰不可也述律曰然则汝得中国不能有后必有祸
悔无及矣德光死载其尸归述律不哭而抚其尸曰
待我国中人畜如故然后葬汝
张承业传庄宗在魏与梁战河上十余年军国之事
皆委承业庄宗岁时自魏归省亲须钱h博赏赐伶
人而承业主藏钱不可得庄宗顾取剑来太后闻之
使召庄宗庄宗性至孝闻太后召甚惧乃酌两□谢
承业曰吾杯酒之失且得罪太后愿公饮此为吾分
过承业不肯饮庄宗入内太后使人谢承业曰小儿
忤公已笞之矣明日太后与庄宗俱过承业第慰劳

后蜀世家孟昶传王昭远成都人也昶立以知枢密
使事然事无大小一以委之府库金帛恣其所取不
问昶母李太后常为昶言昭远不可用昶不听昭远
败见擒昶降封秦国公七日而卒其母李氏为人明
辨甚见优礼昶之卒也李氏不哭以酒酹地祝曰汝
不能死社稷苟生以取羞吾所以忍死者以汝在也
吾今何用生为因不食而卒
南汉世家刘隐传隐父谦封州刺史三子曰隐台
谦庶子也其母段氏生于外舍谦妻韦氏素妒
闻之怒拔剑而出命持至将杀之及见而悸剑辄
堕地良久曰此非常儿也后三日卒杀段氏养为
己子
刘传葛从周为兖州节度使将兵在外袭破之
徙从周家外第拜其母抚之甚有恩礼太祖遣从周
攻以版舆置从周母城上母呼从周曰刘将军
待我甚厚无异于汝人臣各为其主汝可察之从周
乃为之缓攻
兄琪之子遂清为淄州刺史迎其母母及郊遂清
为母执辔行数十里州人咸以为荣
张策传策字少逸州王行瑜辟观察支使晋王李
克用攻行瑜策与婢肩舆其母东归行积雪中行者
怜之
李嗣昭传嗣昭诸子继俦长而懦其弟继韬囚之以
自立遣其弟继远入梁庄宗灭梁继韬将走契丹会
赦至乃已因随其母朝于京师母杨氏善蓄财平生
居积行贩至赀百万当嗣昭为梁围以夹城弥年军
用乏绝杨之积盖有助焉至是乃赍银数十万两至
京师厚贿宦官伶人宦官伶人皆言继韬初无恶意
为奸人所□耳杨夫人亦以赂谒刘皇后刘皇后为
言嗣昭功臣宜蒙恩贷由是庄宗释继韬数召继韬
从猎宠幸无间已而嗣昭七子见杀惟一子继忠仅
免继忠家于晋阳杨氏所积余赀犹巨万晋高祖自
太原起兵召契丹为援契丹求赂高祖贷于继忠以
取足高祖入立甚德之以为沂棣单三州刺史开运
中卒杨氏平生积产嗣昭父子三人赖之
安重荣传重荣为振武巡边指挥使晋高祖起太原
使张颖阴招重荣其母与兄皆以为不可而重荣业
已许颖母兄谋共杀颖以止之重荣曰未可吾当为
母卜之乃立一箭百步而射之曰石公为天子则中
一发辄中又立一箭而射之曰吾为节度使则中一
发又中其母兄乃许重荣以巡边千骑叛入太原高
祖即位拜重荣成德军节度使重荣虽武夫而晓吏
事其下不能欺有夫妇讼其子不孝者重荣拔□授
其父使自杀之其父泣曰不忍也其母从傍诟骂夺
其□而逐之问之乃继母也重荣叱其母出从后射
杀之重荣将反也其母又以为不可重荣曰请为母
卜之指其堂下醺土口仰射之曰吾有天下则中
之一发而中其母乃许乃举兵杜重威擒之斩首以

张希崇传希崇字德峰事母至孝朝夕母食必侍立
左右彻馔乃敢退
王殷传殷大名人也晋天福中徙原州刺史事母以
孝闻欲与人游必先白母母所不可者未尝敢往及
为刺史政事有小失母责之殷即取杖授婢仆自笞
于母前
范延光传延光反时有李彦者为河阳行军司马
张从宾反河阳彦附之从宾败彦奔魏延光以
为步军都监使之守城招讨使杨光远知彦邢州
人也其母尚在乃遣人之邢州取其母至城下示彦
以招之彦望见自射杀之及延光出降晋高祖
拜彦房州刺史大臣言彦杀母当诛高祖以谓
赦令已行不可失信后以坐赃诛
南唐书刁彦能传彦能少孤贫事母以孝闻初隶节
度使王茂章为亲兵茂章叛入越彦能当从使家人
扶其母俟于路彦能至抱母泣告茂章曰老母在此
不能从公茂章许之
江梦孙传梦孙补天长令逾年称疾求归田里躬勤
耒耜事继母甚谨每晨兴具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