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除通政院判将行值
西诸军拒诏不花出御阵溃见杀二仆亦见执曰吾
主既为国死吾纵为人奴今苟得生他日何以见吾
主于地下不若死从吾主欲起杀雠雠要斩之
吕思诚传思诚授景州县尹翟彝自其大父因河
南乱被掠为人奴岁纳丁粟以免作思诚知彝力学
召其主与之约终彝身粟三十石仍代之输彝得为
良民
赵琏传琏镇泰州士诚复反琏力疾与斗死之其仆
扬儿以身蔽琏亦俱死
赵一德传一德龙兴新建人至元十二年国兵南伐
被俘至燕为郑留守家奴历三世号忠干至大元年
一日拜请于其主郑阿思兰及其母泽国太夫人曰
一德自去父母得全生依门下者三十余年矣故乡
万里未获归省虽思慕刻骨未尝敢言今父母已老
脱有不幸则永为天地间罪人矣因伏地涕泣不能
起阿思兰母子皆感动许之归期一岁而返一德至
家父兄已没惟母在年八十余一德卜地葬二柩毕
欲少留事母惧得罪如期还燕阿思兰母子叹曰彼
贱隶乃能是吾可不成其孝乎即裂券纵为良一德
将辞归会阿思兰以冤被诛诏簿录其家群奴各亡
去一德独奋曰主家有祸吾忍同路人邪即留不去
与张锦童诣中书诉枉状得昭雪还其所籍太夫人
劳一德曰当吏籍吾家时亲戚不相顾汝独冒险以
白吾枉疾风劲草于汝见之令吾家业既丧而复存
者皆汝力也何以报汝因分美田庐遗之一德谢曰
一德虽鄙人非有利于是也重哀吾主无罪而受戮
故留以报主今老母八十余得归侍养主之赐己厚
矣何以田庐为遂不受而去皇庆元年旌其门
辍耕录许鲁斋先生在中书日命牙侩雇一仆役特
选一能应对闲礼节者进却之曰特欲老实耳他日
领一蓬首垢面愚I之人来遂用之侩请问其故先
生曰谚云马骑上等马牛用中等牛人使下等人马
上等能致远牛中等良善人下等易驯若其聪明过
我则我反为所使矣假如司马温公家一仆三十年
止称君实秀才苏子瞻学士来谒闻而教之明日改
称大参相公公惊问以实告公曰好一仆被苏东坡
教坏了这便是样子
刘信甫扬州人郡□商曹氏奴曹濒死以孤托之孤
渐长孤之叔利孤财妄诉于府曰某家赀产未尝分
析今悉为侄所据郡守刘察其诈直之叔之子以父
讼不胜惭且愤毒父死而复诉于府曰弟挟怨杀吾
父适达鲁花赤马马火者受署之初与守不和竟欲
置孤法并得以中守引致百余人皆抑使诬服曰孤
俾某等杀叔守受孤贿若干末鞫信甫信甫曰杀人
者某也孤实不知守亦无贿既被锻炼无完肤终无
两辞初信甫先遣人密送孤过京师避于一达宦家
嘱之曰慎毋出至是乃厚以金帛赂达鲁花赤孤得
无预而信甫减死既而叩跸陈告达鲁花赤以罪罢
去守复官凡狱讼道里费盖巨万计孤归悉g偿信
甫曰奴之富皆主翁之荫也今主有难奴救脱之分
内事耳宁望求报哉力辞不受
本八剌字西瑛西域人其躯干魁伟故人咸曰长西
瑛一日方与妻对饭妻以小金q刺脔肉将入口门
外有客至西瑛出肃客妻不及啖且置器中起去治
茶比回无觅金q处时一小婢在侧执作意其窃取
拷问万端终无认辞竟至损命岁余召匠者整屋扫
瓦瓴积垢忽一物落石上有声取视之乃向所失金
q也与朽骨一块同坠原其所以必是猫来偷肉故
带而去婢偶不及见而含冤以死哀哉世之事有如
此者甚多姑书焉以为后人鉴也
朵那者杭城东伟兀氏之女奴也年十九勤敏谨愿
主卒某郡官所朵那奉主妇日谨主妇亦委以腹心
至正壬辰秋七月初十日寇陷杭劫官民府库至伟
兀氏家不得物乃反接主妇柱下拔刀砺颈上诸侍
婢皆散走朵那独以身覆主妇请代死且告曰将军
利吾财岂利杀人哉凡家之货宝皆我所藏主母固
弗知若免主母死我当悉与将军不吝寇允解主妇
缚朵那乃探金银珠玉币帛等散置堂上寇争夺之
竟又欲犯朵那身朵那持刀欲自屠曰我主二千石
我誓不奴他姓主况汝贼乎寇惊异舍而去朵那泣
拜主妇曰弃主货全主命权也妾受命主钥今失货
而全身非义也请从此死遂自杀时人莫不称之曰
义烈云
夏雪蓑云尝见优人杜生彦明说韶州旅邸有客柱
上锁一小猴形神精狡既而纵使周旋席间忽番语
遣之俄捧一G至复番语詈之即易一□至生惊异
询其故客曰某有婢得子弥月而亡时此猴生旬有
五日其母毙于猎犬终日叫号可怜因令此婢就乳
之及长成遂能随人指使兼解番语耳
山房随笔赵静斋淮被执于溧阳丰登庄至府辞家
庙云祖父有功王室德泽沾及子孙今淮计穷被执
誓以一死报君刀锯置上不问万折忠义犹存急告
先灵速引庶几不辱家门即登棹去至瓜州被刑无
敢埋其尸者有一宠姬在焦佥省处此姬启佥省云
赵四知府今日已死妾元是他婢子望相公以妾之
故夫许往将尸焚化也是相公一段阴骘焦许焉乃
作一棺焚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