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语终日不休语颇凶怪或取土为丘坟状守之
而哭人以为不祥劝杨逐之杨不听时某与杨同馆
供职知杨之祸未已也已而果然
侍儿小名录拾遗晁无咎之贬玉山也过彭门而陈
履常废居里中无咎出小鬟招奴舞梁州以佐酒履
常作小阕木兰花云袅芍药梢头红样小舞
袖低回心到郎边客已知金樽玉酒劝我花前千万
寿莫莫休休白发簪花我自羞无咎云人疑宋开府
铁心石肠及为梅花赋清便艳发殆不类其为人履
常清通虽铁心石肠不至于开府而此词清便艳发
过于梅花赋矣
玉照新志黄进者本舒州村人为富室苍头奴随其
主翁为父择葬地于郊外山间与葬师偕行得一穴
最胜师指示其主云葬此他日须出名将进在傍默
识之是夕乃挈其父之遗骸瘗于其所主翁初不知
为何人也已而逃去为盗坐法黥流又数年天下乱
进鸠集党类改涅其面为两旗自号旗儿军寇攘淮
甸间人颇识之朝廷遣兵捕之遂以众降后累立功
至防御使
投辖录章子厚初来京师赴省试年少美丰姿当
日晚独步御街见雕舆数乘从卫甚都最后一舆有
一妇人美而艳揭帘以目章章因信步随之不觉至
夕妇人以手招与同舆载至一甲第甚雄壮妇人以
身蔽章杂众人入一院甚深邃若无人居者少选前
妇人始至备酒馔甚珍章因问其所妇人笑而不答
自是妇人引侪辈迭相往来甚众俱亦姝丽询之皆
不顾而言他每去则以巨锁扃之如是累日夕章为
之体敝意甚仿徨一姬年差长忽发问曰此岂郎所
游之地何为至此邪我主翁行迹多不循道理宠婢
多而无嗣息每钩致年少之徒与群婢合久则毙之
此地数人矣章惶骇曰果尔为之奈何姬曰观子之
容盖非碌碌者似必能脱主人翊日入朝甚早今夕
解我之衣以衣子我且不复锁门俟至五更吾来呼
子亟随我登厅事我当以厮役之服被子随前驺以
出可以无患矣尔后慎勿以语人亦勿复由此街不
然吾与若皆祸不旋踵矣诘旦果来扣户章用其术
遂免于难及既贵始以语族中所厚善者云后得其
主翁之姓名但不欲晓于人耳少年辈不可不知戒

燕翼贻谋录五代诸侯跋扈枉法杀人主家得自杀
其奴仆太祖建国首禁臣下不得专杀至建隆三年
三月己巳降诏郡国断大辟录案朱书格律断词收
禁月日官典姓名以闻取旨行之自后生杀之权出
于上矣然主家犹擅黥奴仆之面以快其忿毒真宗
咸平六年五月复诏士庶之家奴仆有犯不得黥面
盖重于戕人肌肤也
乐善录太尉刘文饶好行阴德视民如子一日赐卮
酒醉于上前醒乃谢曰臣非敢醉实以家奴骄纵略
加责骂既而入朝恐奴惭恚自杀忧心恍惚不觉如
此上益奇之
厚德录自王均李顺之乱后凡官于蜀者多不挈家
以行至今成都犹有此禁张忠定公咏知益州单骑
赴任是时一府官属惮张之严峻莫敢蓄婢使者张
不欲绝人情遂自买一婢以侍巾帻自此官属稍稍
置姬属矣张在蜀四年被召还阙呼婢父母出赀以
嫁仍处女也
枫小牍丁谓倾意以媚莱公冀得大拜然事未可
必生平最尚S祥每晨占鸣鹊夜看灯蕊虽出门归
邸亦必窃听人语用卜吉兆时有无赖于庆贫寒不
振计且必死冻饿谋于一落第老儒曰汝欲自振必
易姓名当大济耳幸无忘我庆拜而听之老儒遂改
于为丁易名宜禄使投身于谓谓大喜收之门下皆
怪问之谓不答第曰吾得此人大拜必矣不旬月而
谓果入相此人遂以宠冠纪纲虽大僚节使无弗倚
之关说不逾年而宜禄家十万矣老儒亦以引见竟
得谓援大郡至今相传不解所谓顷偶读沈约宋书
曰宰相苍头呼为宜禄且复姓丁愈惬所念莫谓晋
公眼不读书也
湘山野录李丞相沆有长者誉一世仆逋宅金数十
千忽一夕遁去有女将十岁美姿格自写一券系于
带愿卖于宅以偿焉丞相大恻之祝夫人曰愿如己
子育于室训教妇德俟长成求偶嫁之止请夫人亲
结以主其婚然而务在明洁夫人如所诲及笄择
一亦颇良具奁币归之女范果坚白其二亲后归
旧京闻之沦感心骨丞相病夫妇l股为羹馈之至
梦衰三年
熙宁丙辰岁交贼寇邕郡y唐著作子正尽室遇害
唐桂州人治平中赴京调举至全州中途欲僦一仆
得一肩夫乃游袁州日所役旧奴也挈重担劲若健
羽虽鞭马疾追常先百步之外恐他逸遂遣之其仆
当日全州行至唐州凡二千七百余里日午已到留
书祝驿吏曰候桂州唐秀才至付之君后月余方到
唐下马于驿驿吏前曰君非桂州唐秀才否一月前
有人留一书在此因出示之书面云呈桂州唐秀才
归真子谨封唐曰吾岂识归真子邪因启封唯一诗
曰袁山相见又之全不遇先生道未缘大抵有心求
富贵到头无分学神仙箧中灵药宜频施鼎内丹砂
莫妄传待得角龙为燕会好来黄壁卧林泉唐得之
颇怪因请其形貌乃全州黜仆也留书之日即全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