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遂已破贼既罢还内过户限心喜甚不觉屐齿之
折又于土山营墅楼馆林竹甚盛每携中外子侄往
来游集肴馔亦屡费百金世颇以此讥焉而安殊不
以屑意元字幼度少颖悟与从兄朗俱为叔父安所
器重安常戒约子侄因曰子弟亦何与人事而正欲
使其佳诸人莫有言者元答曰譬如芝兰玉树欲使
其生于庭阶耳安悦元少好佩紫罗香囊安患之而
不欲伤其意因戏赌取即焚之于此遂止于时苻坚
强盛边境数被侵寇朝廷求文武良将可以镇御北
方者安乃以元应举中书郎□超虽素与元不善闻
而叹之曰安违众举亲明也元必不负举才也
王羲之传羲之为从伯敦导所器重时陈留阮裕有
重名为敦主簿敦尝谓羲之曰汝是吾家佳子弟当
不减阮主簿
王徽之传徽之子桢之字公干桓元为太尉朝臣毕
集问桢之我何如君亡叔在坐咸为气咽桢之曰亡
叔一时之标公是千载之英一坐皆悦
虞传字思行谭之兄子也虽机干不及于谭然
而素行过之
陆纳传纳少有清操贞厉绝俗谢安尝欲诣纳而纳
殊无供办其兄子m不敢问之乃密为之具安既至
纳所设惟茶果而已m遂陈盛馔珍羞毕具客罢纳
大怒曰汝不光益父叔乃复秽我素业邪于是杖之
四十其举措类如此兄子禽犯法应刑乞免官谢罪
诏特许轻降
张实传实在位六年子骏年幼弟茂摄事太宁三年
卒临终执骏手泣曰昔吾先人以孝友见称自汉初
以来世执忠顺今虽华夏大乱皇舆播迁汝当谨守
人臣之节无或失坠吾遭扰攘之运承先人余德假
摄此州以全性命上欲不负晋室下欲保完百姓然
官非王命位由私议苟以集事岂荣之哉气绝之日
白入棺无以朝服以彰吾志焉年四十八在位五
年骏嗣位
张重华传重华子耀灵年十岁嗣事伯父长宁侯祚
性倾巧善承内外初与重华宠臣赵长尉缉等结异
姓兄弟长等矫称重华遗令以祚为持节都督中外
诸军抚军将军辅政长等议以耀灵冲幼时难未夷
宜立长君祚先A重华母马氏马氏遂从缉议命废
耀灵为凉宁侯而立祚祚寻使杨秋胡害耀灵于东
苑埋之于沙坑
裴秀传秀少好学有风操八岁能属文叔父徽有盛
名宾客甚众秀年十岁有诣徽者出则过秀
顾和传和字君孝总角便有清操族叔荣雅重之曰
此吾家麒麟兴吾宗者必此子也
谢朗传朗善言元理文义艳发名亚于元总角时病
新起体甚羸未堪劳于叔父安前与沙门支遁讲论
遂至相苦其母王氏再遣信命还安欲留使竟论王
氏因出云新妇少遭艰难一生所寄惟在此儿遂流
涕携朗去安谓坐客曰家嫂辞情慷慨恨不使朝士
见之
庾传字道季好学有文章叔父将迁襄阳年
十五以书谏曰承进据襄阳耀威荆楚且田且戍渐
临河洛使向化之萌怀德而附凶愚之徒畏威反善
太平之基便在于旦夕昔殷伐鬼方三年而克乐生
守齐遂至历载今皇朝虽隆无有殷之盛凶羯虽衰
犹丑类有徒而沔汉之水无万仞之固方城虽峻无
千寻之险加以运漕供继有溯流之艰征夫勤役有
劳来之叹若穷寇虑逼送死一决东西互出首尾俱
进则廪粮有抄截之患远略乏率然之势进退维思
不见其可此明暗所共见贤愚所共闻况于临事者
乎愿回师返□详择全胜修城池立垒壁勤耕农练
兵甲若凶运有极天亡此虏则可泛舟北济方轨齐
进水陆骋迈亦不逾旬朔矣愿详思远猷算其可者
翼甚奇之
王允之传允之字深猷总角从伯敦谓为似己以
自随出则同舆入则同寝敦尝夜饮允之辞醉先卧
敦与钱凤谋为逆允之已醒悉闻其言虑敦或疑己
便于卧处大吐衣面并污凤既出敦果照视见允之
卧吐中以为大醉不复疑之时父舒始拜廷尉允之
求还定省敦许之至都以敦凤谋议事白舒舒即与
导俱启明帝
罗含传含幼孤为叔母朱氏所养少有志尚尝昼卧
梦一鸟文彩异常飞入口中因惊起说之朱氏曰鸟
有文彩汝后必有文章自此后藻思日新
苻朗载记朗字元达坚之从兄子也性宏达神气爽
迈幼怀远操不屑时荣坚尝目之曰吾家千里驹也
李雄载记杨难敌奔葭萌李稚请讨之雄遣中领军
H攻下辨至武街难敌遣兵断其归道四面攻之获
H稚死者数千人H稚雄兄荡之子也雄深悼之不
食者数日言则流涕深自咎责焉其后将立荡子班
为太子雄有子十余人群臣咸欲立雄所生雄曰起
兵之初举手I头本不希帝王之业也值天下丧乱
晋氏拨荡群情义举志济涂炭而诸君遂见推逼处
王公之上本之基业功由先帝吾兄适统丕祚所归
恢懿明贝天所命大事垂□薨于戎战班姿性仁
孝好学夙成必为名器李骧与司徒王达谏曰先王
树冢适者所以防篡夺之萌不可不慎吴子舍其子
而立其弟所以有专诸之祸宋宣不立与夷而立穆
公卒有宋督之变犹子之言岂若子也深愿陛下思
之雄不从竟立班骧退而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