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于地下帝悟卒以后服敛
李迪传初上将立章献后迪屡上疏谏以章献起于
寒微不可母天下章献深衔之仁宗即位太后预政
以迪朋党傅会贬衡州团练副使寻起秘书监复兵
部侍郎知河南府来朝京师时太后垂帘语迪曰卿
向不欲吾预国事殆过矣今日吾保养天子至此卿
以为何如对曰臣受先帝厚恩今日见天子明圣臣
不知皇太后盛德乃至于此太后亦喜
王曾传真宗不豫皇后居中预政太子虽听事资善
堂然事皆决于后中外以为忧钱惟演后戚也曾密
语惟演曰太子幼非宫中不能立加恩太子则太子
安太子安所以安刘氏也惟演以为然因以白后帝
崩曾奉命入殿庐草遗诏以明肃皇后辅立皇太子
权听断军国大事丁谓入去权字曾曰皇帝冲年太
后临朝斯已国家否运称权犹足示后且增减制书
有法表则之地先欲乱之邪遂不敢去仁宗立迁礼
部尚书群臣议太后临朝仪曾请如东汉故事太后
坐帝右垂帘奏事丁谓独欲帝朔望见群臣大事则
太后召对辅臣决之非大事令入内押排雷允恭传
奏禁中画可以下曾曰两宫异处而柄归宦官祸端
兆矣谓不听既而允恭坐诛谓亦得罪自是两宫垂
帘辅臣奏事如曾议曹利用坐事太后大怒曾为之
解太后曰卿尝言利用强横今何解也曾曰利用素
恃恩臣故尝以理折之今加以大恶则非臣所知也
太后意少释卒从轻议始太后受册将御大安殿曾
执以为不可及长宁节上寿止供张便殿太后左右
姻家稍通请谒曾多所裁抑太后滋不悦
晏殊传仁宗即位章献明肃太后奉遗诏权听政宰
相丁谓枢密使曹利用各欲独见奏事无敢决其议
者殊建言群臣奏事太后者垂帘听之皆毋得见议
遂定太后谒太庙有请服衮冕者太后以问殊以周
官后服对
吕夷简传真宗y庙太后欲具平生服玩如宫中以
银罩覆神主夷简言此未足以报先帝今天下之政
在两宫惟太后远奸邪奖忠直辅成圣德所以报先
帝者宜莫若此也
东轩笔录李太后始入掖廷u十余岁惟有一弟甫
七岁太后临别手结刻丝Q囊与之拍其背泣曰汝
虽沦落颠沛不可弃此囊异时我若遭遇必访汝以
此为物色也言讫不胜呜咽而去后其弟佣于凿纸
钱家然常以囊悬于胸臆间未尝斯须去身也一日
苦下痢势将不救为纸家弃于道左有入内院子者
见而怜之收养于家怪其衣服百结而胸悬Q囊因
问之具以告院子者┤痪异盖尝受旨于太后令
物色访其弟也复问其姓氏小字世系甚悉遂解其
囊明日院子持入示太后及具道本末是时太后封
宸妃时真宗已生仁宗皇帝矣闻之悲喜遽以其事
白真宗遂官之为右班殿直即所谓李用和也及仁
宗立太后上仙谥曰章懿召用和擢以显官后至殿
前都指挥使领节钺赠陇西郡王世所谓李国舅者
是也
曲洧旧闻慈圣后识虑过人远甚仁宗一夕饮酒温
成合中极欢而酒告竭夜漏向晨矣求酒不已慈圣
云此间亦无有左右曰酒尚有而云无何也答曰上
饮欢必过度万一以过度而致疾归咎于我我何以
自明翌日果服药言者乃叹服
闻见后录文思院奉上之私无物不具宣仁后同听
政九年不取一物
石林燕语明肃太后上徽号初欲御天安殿即今大
庆也王沂公争之乃改御文德殿元佑初宣仁太后
受册有司援文德故事为请宣仁不许令学士院降
诏苏子瞻当制颇斥天圣之制犹以御文德为非是
既进本宣仁批出曰如此是彰先姑之失可别作一
意但言吾德薄不敢比方前人闻者无不畏服是岁
册礼止御崇政殿
漫笑录熙宁中上元宣仁太后御楼观灯召外族悉
集楼前神宗皇帝数遣黄门禀曰外家有合推恩乞
疏示姓名即降处分宣仁答曰此自有处不烦圣
明日上问何以处之宣仁答曰大者各与绢二匹小
者分与乳糖狮子二个内外皆叹仰后德为不可及

曲洧旧闻裕陵弥留之际宣仁呼小黄门出红罗密
谕之曰汝见郡王身材长短大小乎持以归家制袍
一领见我亲分付勿令人知也后数日哲宗于梓宫
前即位左右进袍皆长大不可御近侍以不素备皆
仓皇失色宣仁遣宫嫔取以授之或曰小黄门即邵
成章也岐邸之谤大喧成章不平之尝明此事于巨
巨呵之曰无妄言灭尔族也
宣仁同听政日以内外臣僚所上章疏令御药院缮
写各为一大册用黄绫装背标题姓名置在哲宗御
座左右欲其时时省览或曰此事出于帘帏独断外
廷初不知也予见故族大家子弟往往皆能言之
续湘山野录明肃太后欲谒太庙诏礼官草仪时学
臣皆以周官后服进议佞者密请曰陛下垂帘听大
政号两宫尊称山呼及舆御皆王者制度入太室岂
当以后服见祖宗邪遂下诏服衮冕谏疏交上复宰
臣执议俱不之听不得已将诞告赖薛简肃公以关
右人语气明直不文其谈帘外口奏曰陛下大谒之
日还作汉儿拜邪女儿拜邪明肃无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