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右皆称万岁久之有一男失之及成
帝即位立许妃为皇后复生一女失之初后父嘉自
元帝时为大司马车骑将军辅政已八九年矣及成
帝立复以元舅阳平侯王凤为大司马大将军与嘉
并杜钦以为故事后父重于帝舅乃说凤曰车骑将
军至贵将军宜尊重之敬之无失其意盖轻细微眇
之渐必生乖忤之患不可不慎卫将军之日盛于盖
侯近世之事语尚在于长老之耳唯将军察焉久之
上欲专委任凤乃策嘉曰将军家重身尊不宜以吏
职自t赐黄金二百斤以特进侯就朝位后岁余薨
谥曰恭侯后聪慧善史书自为妃至即位常宠于上
后宫希得进见皇太后及帝诸舅忧上无继嗣时又
数有灾异刘向谷永等皆陈其咎在于后宫上然其
言于是省减椒房掖庭用度皇后乃上疏曰妾夸布
服粝食加以幼稚愚惑不明义理幸得免离茅屋之
下备后宫埽除蒙过误之宠居非命所当托椿嗖
修旷职尸官数逆至法逾越制度当伏放流之诛不
足以塞责乃壬寅日大长秋受诏椒房仪法御服舆
驾所发诸官署及所造作遗赐外家群臣妾皆如竟
宁以前故事妾伏自念入椒房以来遗赐外家未尝
逾故事每辄决上可覆问也今诚时世异制长短相
补不出汉制而已纤微之间未必可同若竟宁前与
黄龙前岂相放哉家吏不晓今壹受诏如此且使妾
摇手不得今言无得发取诸官殆谓未央宫不属妾
不宜独取也言妾家府亦不当得妾窃惑焉幸得赐
汤沐邑以自奉养亦小发取其中何害于谊而不可
哉又诏书言服御所造皆如竟宁前吏诚不能揆其
意即且令妾被服所为不得不如前设妾欲作某屏
风张于某所曰故事无有或不能得则必绳妾以诏
书矣此二事诚不可行唯陛下省察宦吏忮浔赜
自胜幸妾尚贵时犹以不急事操人况今日日益侵
又获此诏其操约人岂有所诉陛下见妾在椒房终
不肯给妾纤微内邪若不私府小取将安所仰乎旧
故中宫乃私夺左右之贱缯及发乘舆服缯言为待
诏补已而贸易其中左右多窃怨者甚耻为之又故
事以特牛祠大父母戴侯敬侯皆得蒙恩以太牢祠
今当率如故事唯陛下哀之今吏甫受诏读记直豫
言使后知之非可复若私府有所取也其萌牙所以
约制妾者恐失人理今但损车驾及母若未央宫有
所发遗赐衣服如故事则可矣其余诚太迫急奈何
妾薄命端遇竟宁前竟宁前于今世而比之岂可邪
故时酒肉有所赐外家辄上表乃决又故杜陵梁美
人岁时遗酒一石肉百斤耳妾甚少之遗田八子诚
不可若是事率众多不可胜以文陈俟自见索言之
唯陛下深察焉上于是采刘向谷永之言以报曰皇
帝问皇后所言事闻之夫日者众阳之宗天光之贵
王者之象人君之位也夫以阴而侵阳亏其正体是
非下陵上妻乘夫贱逾贵之变与春秋二百四十二
年变异为众莫若日蚀大自汉兴日蚀亦为吕霍之
属见以今揆之岂有此等之效与诸侯拘迫汉制牧
相执持之也又安获齐赵七国之难将相大臣诚
秉忠唯义是从又恶有上官博陆宣成之谋若乃徒
步豪桀非有陈胜项梁之群也外邦边域非有冒顿
郅支之伦也方外内乡百蛮宾服殊俗慕义八州怀
德虽使其怀挟邪意犹不足忧又况其无乎求于边
域无有求于臣下无有微从宫也当何以塞之日者
建始元年正月白气出于营室营室者天子之后宫
也正月于尚书为皇极皇极者王气之极也白者西
方之气其于春当废今正于皇极之月兴废气于后
宫视后妾无能怀任保全者以着继嗣之微贱人将
起也至其九月流星如瓜出于文昌贯紫宫尾委曲
如龙临于钩陈此又章显前尤着在内也其后则有
北宫井溢南流逆理数郡水出流杀人民后则讹言
相传惊震女童入殿咸莫觉知夫河者水阴四渎之
长今乃大决没漂陵邑斯昭阴盛盈溢违经绝纪之
应也乃昔之月鼠巢于树野鹊变色五月庚子鸟焚
其巢太山之域易曰鸟焚其巢旅人先笑后号G丧
牛于易凶言王者处民上如鸟之处巢也不顾恤百
姓百姓畔而去之若鸟之自焚也虽先快意说笑其
后必号而无及也百姓丧其君若牛亡其毛也故称
凶泰山王者易姓告代之处今正于岱宗之山甚可
惧也三月癸未大风自西摇祖宗寝庙扬裂帷席折
拔树木顿僵车辇毁坏槛屋灾及宗庙足为寒心四
月己亥日蚀东井转旋且索与既无异己犹戊也亥
复水也明阴盛咎在内于戊己亏君体着绝世于皇
极显祸败及京都于东井变怪众备未重益大来数
益甚成形之祸月以迫切不救之患日娄深咎败
灼灼若此岂可以忽哉书云高宗肜日粤有g雉祖
已曰惟先假王正厥事又曰虽休勿休惟敬五刑以
成三德即饬椒房及掖庭耳今皇后有所疑便不便
其条刺使大长秋来白之吏拘于法亦安足过盖矫
枉者过直古今同之且财币之省特牛之祠其于皇
后所以扶助德美为华宠也咎根不除灾变相袭祖
宗且不血食何戴侯也传不云乎以约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