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为重则平日之宠爱为轻及其宸居已定
既尽臣子防危之忠即当体皇上如天之度今诸大
臣言犹在耳也臣所以议移宫者始终如此乃移宫
之后忽来蜚语有倡选侍徒跣踉跄欲自裁处皇妹
失所至于投井者或传治罪过甚者或称内外交
通者使夙夜忧时之士□收为一时感慨叹息之言
作此日不白之案九庙神灵鉴此热血若夫缉拿罪
此譬如人家主人谢世群仆乘间窃其帑藏主人
之子偶一究问只在法司得其平耳于选侍恩礼何
与臣谓宁可使今日惜选侍无使移宫不早不幸而
成女后垂帘之事彼三十余年凭依蟠结之群邪又
得以因缘多事于以保惜先帝宠爱则得矣而辅皇
上要紧之深意在天之灵果以此为愉快耶况两奉
圣谕选侍居食恩礼有加哕鸾宫火复奉有选侍皇
妹无恙之旨方知皇上虽念及于孝和皇太后之哽
咽仍念及于光宗先帝之唏嘘海涵天盖尽仁无已
伏乞皇上采臣戆言更于皇弟皇妹时勤召见谕安
不妨曲及李选侍者酌加恩数遵爱先帝之子女当
亦圣母所共喜者疏上下旨褒谕又特谕廷臣曰朕
冲龄登极开诚布公不意外廷乃有谤语轻听盗犯
之讹传酿成他日之实录诚如科臣杨涟所奏者朕
不得不再伸谕以释群疑九月初一日皇考宾天诸
臣入临毕请朝见朕李选侍阻朕于暖阁司礼官固
请选侍许而后悔又使李进忠请回者至再至三朕
至干清宫丹陛上大臣扈从前导选侍又使李进忠
来牵朕衣卿等亲见当时景象安乎危乎当避宫乎
不当避宫乎是日朕自慈庆宫至干清宫躬视皇考
入殓选侍又阻朕于暖阁司礼监王体干固请得出
初二日朕至干清宫朝见选侍毕恭送梓宫于仁智
殿选侍差人传朕必欲再朝见方回各官皆所亲见
明是威挟朕躬垂帘听政之意朕蒙皇考命依选侍
朕不住彼宫饮食衣服皆皇祖皇考所赐每日仅往
彼一见因之怀恨凌虐不堪若避宫不早则彼爪牙
成列盈虚在手朕亦不知如何矣既殴崩圣母每使
宫眷王寿花等时来探听不许朕与圣母旧人通一
语朕苦衷外廷不能尽知今停封以慰圣母之灵奉
养以尊皇考之意该部亦可以仰体朕心矣臣工私
于李党不顾大义谕卿等知之今后毋得植党背公
自生枝节时方从哲在告刘一等上言皇上嗣位
以来宫禁肃清乃以形迹影响之疑互相纷辨致□
圣怀伏读圣谕当年宫掖事情及顷者避宫景象凄
惋危衷宛然在目诸臣徒以事后论安危谓周防为
多事皇上责以猜疑轻听诚恐有之若云庇护党私
则万万不敢也御史王业浩上言先帝毓德青宫止
孝止慈何一女子之微致生枝节如圣谕派与照管
并殴崩圣母等语天下万世不察则先帝御家之盛
德不无少损且父母之雠不共戴天普天率土俱有
同仇之义而圣谕至此且曲处如此则前日之肃清
既未得为义之尽今此之优厚亦不得为仁之至外
廷臣工比肩事主至分目之曰安社稷安选侍臣恐
水火之情形既判元黄之战辨方兴奏留中庚午都
给事杨涟乞归疏曰垂帘之秘事未闻入井之烦言
啧起臣不过发明移宫始末使了然在人耳目而旋
荷纶之褒过激忠直之誉使臣区区之苦心反为
夸诩臣节之左券臣之不安一也当时首请御文华
殿受嵩呼者周嘉谟等也初出干清宫捧皇上左右
手者张维贤刘一也臣乃以愤争之故独受忠直
之名俯惭卑末岂可掩人于朝仰藉清平岂可贪天
为力臣之不安二也宫禁自就肃清社稷有何杌
而圣谕以志安社稷为言君幸有子不忧杞国之天
臣独何人敢捧虞渊之日臣之不安三也臣引分自
思俯全臣节惟有决去一着而已臣蹇穷a脏之人
披上方之文绮赉两朝之赐金步归里门以忠直二
字出告亲友入教子孙真觉俯仰皆宽即不幸先犬
马填沟壑持此二字以报皇考于在天见先人于地
下臣亦可瞑目安寝矣臣无病不敢以病请皇上未
罪臣又不能以罪请惟有明微薄之心迹乞浩荡之
恩波放臣为急流勇退之人而已诏下许之熹宗天
启元年春二月御史贾继春直陈具揭之实奉旨切
责继春复上言臣初入班行当移宫之后祗因痛切
先帝急欲效忠皇上及捧读圣谕乃知天地之高厚
曲为保全而小臣之狂愚犹妄有规劝谨备录原揭
回话上以其疏中无雉经入井二语着再回话夏四
月吏部尚书周嘉谟及九卿科道会议云继春席□
待罪恳请优容仍下旨切责落职永不叙用四年夏
四月大理寺少卿范济世请遵遗命封李选侍为妃
下旨切责先是光宗青宫旧监王安强直不阿选侍
魏忠贤既矫杀之乃尽反其所为会杨涟上疏发忠
贤二十四罪忠贤益愤六月遂矫上命复议封选侍
礼臣林尧俞奏止之不听竟封李氏为康妃 按左
光斗传光斗字遗直桐城人万历三十五年进士除
中书舍人选授御史光宗崩李选侍据干清宫迫皇
长子封皇后光斗上言内廷有干清宫犹外廷有皇
极殿惟天子御天得居之惟皇后配天得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