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文
质不同古今异制其来久矣自皇代革命多历年祀
四祖三宗相继纂业上承数代之故实俯副兆民之
企望岂伊不怀理宜然也文明太皇太后钦明稽古
圣思渊深所造终制事合世典送终之礼既明遗诰
之文载备奉而行之足以垂风百王轨仪万叶陛下
以至孝之诚哀毁过礼三御不充半溢昼夜不释
带永思缠绵灭性几及百姓所以忧惧失守臣等所
以肝脑涂地王者之尊躬行一日固可以感彻上灵
贯被幽显况今山陵告终

二字
咸毕自已淹月仍不
上练比之前世理为过矣愿陛下思大孝终始之义
愍亿兆悲惶之心抑思割哀遵奉终制以时即吉一
日万几则天下蒙恩率土仰赖谨依前式求定练日
以备y禅之礼诏曰比当别叙在心既而帝引见太
尉丕及群臣等于太和殿前哭拜尽哀出幸思贤门
右诏尚书李冲宣旨于王等仰惟先后平日近集群
官共论政治平秩民务何图一旦祸酷奄锺独见公
卿言及丧事追惟荼毒五内崩摧丕对曰伏奉明诏
群情圯绝臣与元等不识古义以老朽之年历奉累
圣国家旧事颇所知闻伏惟远祖重光世袭至有大
讳之日惟侍送梓宫者凶服左右尽皆从吉四祖三
宗因而无改世祖高宗臣所目见惟先帝升遐臣受
任长安不在侍送之列窃闻所传无异前式伏惟陛
下以至孝之性哀毁过礼伏闻所御三食不满半溢
臣等叩心绝气坐不安席愿暂抑至慕之情遵先朝
成事思金册遗令奉行前式无失旧典诏曰追惟慈
恩昊天罔极哀毁常事岂足关言既不能待没而朝
夕食粥粗亦支任二公何足以至忧怖所奏先朝成
事亦所具闻祖宗情专武略未修文教朕今仰禀圣
训庶习古道论时比事又与先世不同太尉等国老
政之所寄于典记旧式或所未悉且可知朕大意其
余丧礼之仪古今异同汉魏成事及先儒所论朕虽
在衰服之中以丧礼事重情在必行故暂抑哀慕躬
自寻览今且以所怀别问尚书游明根高闾等公且
可听之高祖谓明根曰朕丁罹酷罚日月推移山陵
已过公卿又依金册据按魏晋请除衰服重闻所奏
倍增号哽前者事逼山陵哀疚顿敝未得论叙今故
相引欲具通所怀卿前所表除释衰麻闻之实用悲
恨于时亲侍梓宫匍匐筵几哀号痛慕情未暂阕而
公卿何忍便有此言何于人情之不足夫圣人制卒
哭之礼授练之变皆夺情以渐又闻君子不夺人之
丧亦不可夺丧今则旬日之间言及即吉特成伤理
明根对曰臣等伏寻金册遗旨逾月而葬葬而即吉
故于卜葬之初因奏练除之事仰伤圣心伏增悲悚
高祖曰卿等咸称三年之丧虽则自古然中代以后
未之能行朕谓中代所以不遂三年之丧盖由君上
违世继主初立故身袭衮冕以行即位之礼又从储
宫而登极者君德未允臣义不洽天下JJ未知所
莨拾浔赋仪示皇极之尊及后之丧也因父在不
遂即生惰易之情踵以为法谅知敦厚之化不易遵
也朕少蒙鞠育慈严兼至臣子之情君父之道无不
备诲虽自蒙昧粗解告旨庶望量行以免咎戾朕诚
不德在位过纪虽未能恩洽四方化行万国仰禀圣
训足令亿兆知有君矣于此之日而不遂哀慕之心
使情礼俱损丧纪圮坏者深可痛恨高闾对曰太古
既远事难袭用汉魏以来据有成事汉文继高惠之
踪断狱四百几致刑措犹垂三旬之礼孝景承平遵
而不变以此言之不为即位之际有所逼惧也良是
君臣之道理自宜然又汉称文景虽非圣君亦中代
明主今遗册之旨同于前式伏愿陛下述遵遗令以
副群庶之情杜预晋之硕学论自古天子无有行三
年之丧者以为汉文之制暗与古合虽叔世所行事
可承踵是以臣等ff干谒高祖曰汉魏之事与今
不同备如向说孝景虽承升平之基然由嫡子即位
君德未显无异前古又父子之亲诚是天属之重然
圣母之德昊天莫报思自殒灭岂徒衰服而已窃寻
金册之旨所以告夺臣子之心令早即吉者虑遗绝
万机荒废政事群臣所以ff亦惧机务之不理矣
今仰奉册令俯顺群心不敢暗默不言以荒庶政惟
欲存衰麻废吉礼朔望尽哀写泄悲慕上无失导诲
之志下不乖众官所请情在可许故专欲行之公卿
宜审思朕怀不当固执至如杜预之论虽暂适时事
于孺慕之君谅暗之主盖亦诬矣孔圣称丧与其易
也宁戚而预于孝道简略朕无取焉秘书丞李彪对
曰汉明德马后保养章帝母子之道无可间然及后
之崩葬不淹旬寻以从吉然汉章不受讥于前代明
德不损名于往史虽论功比德事有殊绝然母子之
亲抑亦可拟愿陛下览前世之成规遵金册之遗令
割哀从议以亲万几斯诚臣下至心兆庶所愿高祖
曰既言事殊固不宜仰匹至德复称孝章从吉不受
讥前代朕所以眷恋衰不从所议者仰感慈恩情
不能忍故也盖闻孝子之居丧见美丽则感亲故释
锦而服粗衰内外相称非虚加也今者岂徒顾礼违
议苟免嗤嫌而已抑亦情发于衷而欲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