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快今者论议汹汹咸谓叔段
州吁复生于汉臣观公卿怀持两端不肯极言者以
宪等若有匪懈之志则已受吉甫褒申伯之功如宪
等陷于罪辜则自取陈平周勃顺吕后之权终不以
宪等吉凶为忧也臣敞区区诚欲计策两安绝其绵
绵塞其涓涓上不欲令皇太后损文母之号陛下有
誓泉之讥下使宪等得长保其福佑然臧获之谋上
安主父下存主母犹不免于严怒臣伏惟累祖蒙恩
至臣八世复以愚陋旬年之间历显位备机近每念
厚德忽然忘生虽知言必夷灭而冒死自尽者诚不
忍目见其祸而怀默苟全驸马都尉虽在弱冠有
不隐之忠比请退身愿抑家权可与参谋听顺其意
诚宗庙至计窦氏之福敞数切谏言诸窦罪过宪等
深怨之时济南王康尊贵骄甚宪乃白出敞为济南
太傅
崔S传肃宗始修古礼巡狩方岳S上四巡颂以称
汉德辞甚典美文多故不载帝雅好文章自见S颂
后帝嗟叹之谓侍中窦宪曰卿宁知崔S乎对曰班
固数为臣说之然未见也帝曰公爱班固而忽崔S
此叶公之好龙也试请见之S由此候宪宪屣履迎
门笑谓S曰亭伯吾受诏交公公何得薄哉遂揖入
为上客居无几何帝幸宪第时S适在宪所帝闻而
欲召见之宪谏以为不宜与白衣会帝悟曰吾能令
S朝夕在傍何必于此适欲官之会帝崩窦太后临
朝宪以重戚出纳诏命S献书诫之及宪为车骑将
军辟S为掾宪府贵重掾属三十人皆故刺史二千
石唯S以处士年少擢在其间宪擅权骄恣S数谏
之及出击匈奴道路愈多不法S为主簿前后奏记
数十指切长短宪不能容稍疏之因察S高第出为
长岑长
张T传T为河南尹窦氏败T乃上疏曰臣实愚
不及大体以为窦氏虽伏厥辜而罪刑未着后世不
见其事但闻其诛非所以垂示国典贻之将来宜下
理官与天下平之方宪等宠贵群臣阿附惟恐不及
皆言宪受顾命之托怀伊吕之忠至乃复比邓夫人
于文母今严威既行皆言当死不复顾其前后考折
厥衷臣伏见夏阳侯每存忠善前与臣言常有尽
节之心检敕宾客未尝犯法臣闻王政骨肉之刑有
三宥之义过厚不过薄今议者为选严能相恐其
迫切必不完免宜裁加贷宥以崇厚德和帝感T言
徙封就国而已
丁鸿传永元四年代袁安为司徒是时窦太后临政
宪兄弟各擅威权鸿因日食上封事曰臣闻日者阳
精守实不亏君之象也月者阴精盈毁有常臣之表
也故日食臣乘君阴陵阳月满不亏下骄盈也昔周
室衰季皇甫之属专权于外党类强盛侵夺主嗽
日月薄食诗曰十月之交朔日辛卯日有食之亦孔
之丑春秋日食三十六□君三十二变不空生各以
类应夫威柄不以放下利器不以假人览观往古近
察汉兴倾危之祸靡不由之是以三桓专鲁田氏擅
齐六卿分晋诸吕握权统嗣几移哀平之末庙不血
食故虽有周公之亲而无其德不得行其艘步翊
将军虽欲敕身自约不敢僭差然而天下远近皆惶
怖承旨刺史二千石初除谒辞求通待报虽奉符玺
受台敕不敢便去久者至数十日背王室向私门此
乃上威损下权盛也人道悖于下效验见于天虽有
隐谋神照其情垂象见戒以告人君间者月满先节
过望不亏此臣骄溢背君专功独行也陛下未深觉
悟故天重见戒诚宜畏惧以防其祸诗云敬天之怒
不敢戏豫若敕政责躬杜渐防萌则凶妖销灭害除
福凑矣夫壤崖破岩之水源自涓涓干云蔽日之木
起于葱青禁微则易救末者难人莫不忽于微细以
致其大恩不忍诲义不忍割去事之后未然之明镜
也臣愚以为左官外附之臣依托权门倾覆谄谀以
求容媚者宜行一切之诛间者大将军再出威振州
郡莫不赋敛吏人遣使贡献大将军虽不受而物不
还主部署之吏无所畏惮纵行非法不伏罪辜故海
内贪猾竞为奸吏小民吁嗟怨气满腹臣闻天不可
以不刚不刚则三光不明王者不可以不强不强则
宰牧纵横宜因大变改政匡失以塞天意书奏十余
日帝以鸿行太尉兼卫尉屯南北宫于是收窦宪大
将军印绶宪及诸弟皆自杀
周章传章字次叔南阳随人也初仕郡为功曹时大
将军窦宪免封冠军侯就国章从太守行春到冠军
太守犹欲谒之章进谏曰今日公行春岂可越仪私
交且宪椒房之亲饲阃跏叶退就藩国祸福难量
明府剖符大臣千里重任举止进退其可轻乎太守
不听遂便升车章拔佩刀绝马鞅于是乃止
李合传时大将军窦宪纳妻天下郡国皆有礼庆郡
亦遣使合进谏曰窦将军椒房之亲不修礼德而专
权骄恣危亡之祸可翘足而待愿明府一心王室勿
与交通太守固遣之合不能止请求自行许之合遂
所在留迟以观其变行至扶风而宪就国自杀支党
悉伏其诛凡交通宪者皆为免官唯汉中太守不豫

邓皇后纪元初六年太后诏邓氏近亲子孙三十余
人并为开邸第教学经书躬自监试尚幼者使置师
保朝夕入宫抚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