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太宰鲁公
充崇德立勋勤劳佐命背世殂陨每用悼心又嗣子
早终世嗣未立古者列国无嗣取始封支庶以绍其
统而近代更除其国至于周之公旦汉之萧何或豫
建元子或封爵元妃盖尊显勋庸不同常例太宰素
取外孙韩谧为世子黎民后吾退而断之外孙骨肉
至近推恩计情合于人心其以谧为鲁公世孙以嗣
其国自非功如太宰始封无后如太宰所取必以己
自出不如太宰皆不得以为比及下礼官议充谥博
士秦秀议谥曰荒帝不纳博士畅希旨建议谥曰
武帝乃从之自充薨至葬赙赐二千万惠帝即位贾
后擅权加充庙备六佾之乐母郭为宜城君及郭氏
亡谥曰宣特加殊礼时人讥之而莫敢言者初充前
妻李氏淑美有才行生二女褒裕褒一名荃裕一名
浚父丰诛李氏坐流徙后娶城阳太守郭配女即广
城君也武帝践祚李以大赦得还帝特诏充置左右
夫人充母亦敕充迎李氏郭槐怒攘袂数充曰刊定
律令为佐命之功我有其分李那得与我□充乃答
诏托以谦冲不敢当两夫人盛礼实畏槐也而荃为
齐王攸妃欲令充遣郭而还其母时沛国刘含母及
帝舅羽林监王虔前妻皆毋丘俭孙女此例既多质
之礼官皆不能决虽不遣后妻多异居私通充自以
宰相为海内准则乃为李筑室于永年里而不往来
荃浚每号泣请充充竟不往会充当镇关石公卿供
帐祖道荃浚惧充遂去乃排幔出于坐中叩头流血
向充及群僚陈母应还之意众以荃王妃皆惊起而
散充甚愧愕遣黄门将宫人扶去既而郭槐女为皇
太子妃帝乃下诏断如李比皆不得还后荃恚愤而
薨初槐欲省李氏充曰彼有才气卿往不如不往及
女为妃槐乃盛威仪而去既入户李氏出迎槐不觉
脚屈因遂再拜自是充每出行槐辄使人寻之恐其
过李也初充母柳见古今重节义竟不知充与成济
事以济不忠数追骂之侍者闻之无不窃笑及将亡
充问所欲言柳曰我教汝迎李新妇尚不肯安问他
事遂无言及充薨后李郭二女乃欲令其母y葬贾
后弗之许也及后废李氏乃得合葬李氏作女训行
于世
  贾谧
按晋书贾充传谧字长深母贾牛充少女也父韩寿
字德真南阳堵阳人魏司徒暨曾孙美姿貌善容止
贾充辟为司空掾充每燕宾寮其女辄于青F中窥
之见寿而悦焉问其左右识此人不有一婢说寿姓
字云是故主人女大感想发于寤寐婢后往寿家具
说女意并言其女光丽艳逸端美绝伦寿闻而心动
便令为通殷勤婢以白女女遂潜修音好厚相赠结
呼寿夕入寿劲捷过人逾垣而至家中莫知惟充觉
其女悦畅异于常日时西域有贡奇香一着人则经
月不歇帝甚贵之惟以赐充及大司马陈骞其女密
盗以遗寿充寮属与寿燕处闻其芬馥称之于充自
是充意知女与寿通而其门合严峻不知所由得入
乃夜中阳惊有盗因使循墙以观其变左右白曰无
余异惟东北角如狐狸行处充乃考问女之左右具
以状对充秘之遂以女妻寿寿官至散骑常侍河南
尹元康初卒赠骠骑将军谧好学有才思既为充嗣
继佐命之后又贾后专恣谧权过人主至乃□系黄
门侍郎其为威福如此负其骄宠奢侈逾度室宇崇
僭器服珍丽歌僮舞女选极一时开合延宾海内辐
凑贵游豪戚及浮竞之徒莫不尽礼事之或着文章
称美谧以方贾谊渤海石崇欧阳建荥阳潘岳吴国
陆机陆云兰陵缪征京兆杜斌挚虞琅邪诸葛诠弘
农王粹襄城杜育南阳邹捷齐国左思清河崔基沛
国刘汝南和郁周恢安平索秀颍川陈p太原郭
彰高阳许猛彭城刘讷中山刘舆刘琨皆傅会于谧
号曰二十四友其余不得预焉历位散骑常侍后军
将军广城君薨去职丧未终起为秘书监掌国史先
是朝廷议立晋书限断中书监荀勖谓宜以魏正始
起年著作郎王瓒欲引嘉平已下朝臣尽入晋史于
时依违未有所决惠帝立更使议之谧上议请从泰
始为断于是事下三府司徒王戎司空张华领军将
军王衍侍中乐广黄门侍郎嵇绍国子博士谢衡皆
从谧议骑都尉济北侯荀侍中荀藩黄门侍郎华
混以为宜用正始开元博士荀熙刁协谓宜嘉平起
年谧重执奏戎华之议事遂施行寻转侍中领秘书
监如故谧时从帝幸宣武观校猎讽尚书于会中召
谧受拜诫左右勿使人知于是众疑其有异志矣谧
既亲贵数入二宫共愍怀太子游处无屈降心常与
太子奕棋争道成都王颍在坐正色曰皇太子国之
储君贾谧何得无礼谧惧言之于后遂出颖为平北
将军镇邺及为常侍侍讲东宫太子意有不悦谧患
之而其家数有妖异飘风吹其朝服飞上数百丈坠
于中丞台又蛇出其被中夜暴雷震其室柱陷入地
压毁□帐谧甚恐及迁侍中专掌禁内遂与后成谋
诬陷太子及赵王伦废后以诏召谧于殿前将戮之
走入西钟下呼曰阿后救我乃就斩之韩寿少弟蔚
有器望及寿兄巩令保弟散骑侍郎预吴王友鉴谧
母贾午皆伏诛初充伐吴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