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晏然靡有兵革之警诸侯大者乃食数县汉吏制其
权柄不得有为亡吴楚燕梁之税俟倥袒デ资柘
错骨肉大臣有申伯之忠洞洞属属小心畏忌无重
合安阳博陆之乱三者无毛发之辜窃恐陛下舍昭
昭之白过忽天地之明戒听暗昧之瞽说归咎乎无
辜倚异乎政事重失天心不可之大者也上擢永为
光禄大夫
 臣按是时王氏之权专故已有阴自附托如谷
 永者
河平二年六月上悉封诸舅王谭为平阿侯商为成
都侯立为红阳侯根为曲阳侯逢时为高平侯五人
同日封世谓之五侯
三年刘向以王氏权位太盛而上方向诗书古文向
乃因尚书洪范集合上古以来历春秋六国至秦汉
符瑞灾异之记推迹行事连传祸福着其占验比类
相从各有条目凡十一篇号曰洪范五行传论奏之
天子心知向忠精故为凤兄弟起此论也然终不能
夺王氏权
 臣按王氏权位至此益盛虽刘向言之天子亦知
 之而终不能剪其权者不可夺也易曰履霜坚冰
 阴始凝也驯致其道至坚冰也阴之始凝犹可为
 也至于坚冰则不可为矣建始之初王氏六人无
 功而封天为见异于是时也王氏之权未专犹可
 夺也至是则虽欲夺之有不能矣然则人君其可
 轻以权假人哉
阳朔元年冬京兆尹泰山王章下狱死时大将军凤
用事上谦让无所颛左右尝荐光禄大夫刘向少子
歆通达有异材上召见歆诵读诗赋甚说之欲以为
中常侍召取衣冠临当拜左右皆曰未晓大将军上
曰此小事何须关大将军左右叩头争之上于是语
凤凤以为不可乃止
 臣按一中常侍之拜天子不得专于是禄去王室
 矣
王氏子弟皆卿大夫侍中诸曹分据执官满朝廷杜
钦见凤专政泰重戒之曰愿将军由周公之谦惧损
穰侯之威放武安之欲毋使范睢之徒得间其说凤
不听
 臣按范睢之说秦昭王曰臣之入关也人知有穰
 侯而不知有王汉至是人知有王氏不知有天子
 矣故杜钦以此戒之
时上无继嗣体常不平定陶共王来朝太后与上承
先帝意遇共王甚厚赏赐十倍于它王留之京师不
遣归国上谓共王我未有子人命不讳一朝有他且
不复相见尔长留侍我矣其后天子疾益有瘳共王
因留国邸旦夕侍上上甚亲重之大将军凤心不便
共王在京师会日食凤因言日食阴盛之象定陶王
虽亲于礼当奉藩在国今留侍京师诡正非常故天
见戒宜遣王之国上不得已于凤而许之共王辞去
上与相对涕泣而决王章素刚直敢言虽为凤所举
非凤专权不亲附凤乃封事言日食之咎皆凤专权
蔽主之过上召见章延问以事章对曰天道聪明佑
善而灾恶以瑞异为符效今陛下以未有继嗣引近
定陶王所以承宗庙重社稷上顺天心下安百姓此
正议善事当有祥瑞何故致灾异灾异之发为大臣
颛政者也今闻大将军猥归日食之咎于定陶王建
遣之国苟使天子孤立于上颛擅朝事以便其私非
忠臣也且日食阴侵阳臣颛君之咎今政事大小皆
自凤出天子曾不壹举手凤不内省责反归咎善人
推远定陶王且凤诬罔不忠非一事也前丞相乐昌
侯商本以先帝外属内行笃有威重位历将相国家
柱石臣也其人守正不肯屈节随凤委曲卒用闺门
之事为凤所罢身以忧死众庶愍之又凤知其小妇
弟张美人已尝适人于礼不宜配御至尊托以为宜
子内之后宫苟以私其妻弟闻张美人未尝任身就
馆也且羌俗尚杀首子以荡肠正世况于天子而近
已出之女也此三者皆大事陛下所自见足以知其
余及它所不见者凤不可令久典事宜退使就第选
忠贤以代之自凤之白罢商后遣定陶王也上不能
平及闻章言天子感寤纳之谓章曰微京兆尹直言
吾不闻社稷计且唯贤知贤君诚为朕求可以自辅
者于是章奏封事荐信都王舅琅琊太守冯野王忠
信质直智谋有余上自为太子时数闻野王名方倚
欲以代凤章每召见上辄辟左右时太后从弟子侍
中音独侧听具知章言以语凤凤闻之甚忧惧杜钦
令凤称病出就第上疏乞骸骨其辞旨甚哀太后闻
之为垂涕不御食上少而亲倚凤弗忍废乃优诏报
凤强起之于是凤起视事上使尚书劾奏章知野王
前以王舅出补吏而私荐之欲令在朝阿附诸侯又
知张美人体御至尊而妄称引羌俗杀子荡肠非所
宜言下章吏廷尉致其大逆罪以为欲绝继嗣之端
背畔天子私为定陶王章竟死狱中妻子徙合浦自
是公卿见凤侧目而视
 臣按成帝本导章使言既不忍退凤乃使尚书劾
 章是诱而陷之于罪也又何其不忍于弄权之臣
 而忍于为国忠言之士也忠言之士为谁计而略
 无爱惜之心邪
二年夏四月以侍中太仆王音为御史大夫于是王
氏愈盛郡国守相刺史皆出其门下正侯群弟争为
奢侈赂遗珍宝四面而至皆通敏人事好士养贤倾
财施予以相高尚宾客满门竞为之声誉刘向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