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不以臣一人而加少不以臣一人而加多授
臣以官何益于国舍臣不用何损于事陛下创业垂
统正当挈持大经大法昭示子孙臣民不宜以无礼
义廉耻之俘囚而厕诸维新之朝贤士大夫之列也
臣自被获以来日夜思维咎往昔之不死至于今日
惟一死可以塞责乃陛下待臣以礼加臣以恩臣固
不敢卖死立名亦不敢偷生苟禄若察臣之愚全臣
之志禁锢海南毕其余命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陛
下威加海内不患不伸于匹夫之贱然臣闻仁者不
中道而改节义者不毁志以徇时故王闭户以自
缢李芾阖门以自屠彼非恶荣利而乐死亡顾义之
所在虽汤镬有不得避也眇焉之躯上愧古人死有
余恨惟陛下裁察帝览其书益重之馆之仪曹忽一
夜大哭不止人问其故曰无他思旧君耳帝知不可
夺洪武九年十二月命有司送出塞令从故主于和

  明一
  刘谌 赵善璞
按明外史陈友定传谌江西人为仁寿教官明玉珍
入蜀弃官隐泸州玉珍欲官之不就凤山赵善璞者
隐深山玉珍聘为翰林学士亦不就
  罗伦
按先进遗风罗文毅公伦性慷慨乐善不疑人欺自
少励志圣贤之学尝曰举业非能坏人人自坏之耳
郡守嘉其学行而怜其贫命邑令周之谢弗受成化
丙戌廷对几万言指切时弊拳拳以格君务学为说
中称引程正叔亲贤士大夫之时多亲宦官宫妾之
时少语执政欲节其下句不从赐及第授官修撰后
会大学士李贤遭丧去朝廷留之公诣其第告以不
可逾数日历陈起复非是援宋富□及刘珙故事疏
奏忤旨落职提举泉州市舶明年商文毅相召复原
官寻改南京闻白沙陈先生绪论慕之以疾辞归时
与来往居金牛山山有洞名曰太元结茅以居取给
于陇亩往来共樵牧受徒讲学以注经为业若无意
于世者尝欲仿古置义田赡族或助之堂食钱弗受
一日访友值严寒衣单缕冻不可忍入其书室拥衾
而坐友人知解衣衣之行遇乞人僵于途辄解以覆
之去客晨至留饭妻语其子曰瓶粟罄矣之邻舍予
之比举火日已近午亦旷然不以为意大率义之所
在毅然必为人之毁誉欣戚事之成败利钝己之死
生祸福皆所不顾云
  陈祚
按明外史本传祚字永锡吴人永乐九年进士释褐
即擢河南布政司参议十五年与布政使周文褒王
文振合疏言建都北京非便忤旨并谪均州太和山
佃户躬耕力作处之晏然仁宗立诏选用诸迁谪者
祚在选中会帝崩不果用宣宗命宪臣即均州群试
之祚策第一试吏部复第一遂擢御史巡按福建方
面大吏多被弹击禁止和买闽人德之还以白塔河
湮塞请开浚转漕果便寻出按江西时帝好宴乐颇
留意狗马声色祚驰疏劝勤圣学其略曰帝王之学
先明理明理在读书陛下虽有圣德而经筵未甚兴
举讲学未有程度圣贤精微古今治乱岂能周知洞
晰真德秀大学衍义一书圣贤格言无不毕载欲致
太平舍此不可愿于听朝之暇命儒臣讲说非有大
故无得间断使知古今若何而治政事若何而得必
能开广聪明增光德业而邪佞之以奇巧荡圣心者
自见□远天下生民受福无穷矣帝雅以博习自负
见疏大怒曰竖儒谓朕未读大学耶薄朕至此不可
不诛学士陈循顿首曰俗士处远不知上无书不读
也帝意稍解犹下祚狱逮其家人十余口隔别禁系
者五年其父竟瘐死而其时主事郭循以直谏帝怒
竟手射之下之狱英宗立祚与循皆复官祚再按湖
广风节愈劲辽王贵淫酷祚与巡抚吴政劾之帝
怒械两人至京论死既而悉验乃赦出狱改官南京
寻迁福建按察司佥事闽中慑其威不敢犯神祠不
载祀典者悉撤去之以其材治学宫修官舍久之以
疾归卒祚天资严令虽子弟罕接其言笑独重里人
邢量旦挟册质疑往往至暮量终岁不一至祚所隐
于卜终身不娶敝屋数椽或竟日不举火其学自经
史诸子及百家言无所不通文褒永嘉人永乐十年
进士既拜河南左布政使居官勤厉军民利病辄陈
奏兴革云
  刘球
按明外史本传球字求乐安福人永乐十九年进士
家居读书十年从学者甚众授礼部主事胡荐侍
经筵与修宣宗实录改翰林侍讲从弟n知莆田遗
夏布一匹球封还贻书戒之正统六年王振欲立威
边陲用王骥征麓川球抗疏曰帝王之驭四裔必宥
其小而防其大所以适缓急之宜为天下久安计也
周伐崇不克退修德教以待其降至于N狁则命南
仲城朔方以备之汉征南越不利即罢兵赐书通好
至于匈奴虽已和亲犹募民徙居塞下入粟实边复
命魏尚守云中拒之今麓川残寇思任发素本羁属
以边将失驭致勤大兵虽渠寇未歼亦多戮群丑为
诛为舍无系轻重玺书原其罪衅使得自新甚盛德
也边将复议大举欲屯十二万众于云南以趣其降
不降则攻之不虑王师不可轻出蛮性不可骤驯地
险不可用众客兵不可久淹是皆兵法所忌也况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