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平理冤结政为三河表再迁延熹四年拜尚书令
又出为河南尹转司隶校尉时权贵子弟罢州郡还
入京师者每至界首辄改易舆服隐匿财宝威行朝
廷拜宗正三转大司农时中常侍苏康管霸用事于
内遂固天下良田美业山林湖泽民庶穷困州郡累
气佑移书所在依科品没入之桓帝大怒论佑输左
校后得赦出复历三卿辄以疾辞乞骸骨归田里诏
拜中散大夫遂杜门绝迹每三公缺朝廷皆属意于
佑以谮毁不用延笃贻之书曰昔太伯三让人无德
而称焉延陵高揖华夏仰风吾子怀蘧氏之可卷体
宁子之如愚微妙元通冲而不盈蔑三光之明未暇
以天下为事何其劭欤灵帝初陈蕃辅政以佑为河
南尹及蕃败佑黜归卒于家明年大诛党人幸不及


 风节部名臣列传二
  后汉二
  羊陟
按后汉书本传陟字嗣祖太山梁父人也家世冠族
陟少清直有学行举孝廉辟太尉李固府举高第拜
侍御史会固被诛陟以故吏禁锢历年复举高第再
迁冀州刺史奏案贪浊所在肃然又再迁虎贲中郎
将城门校尉三迁尚书令时太尉张颢司徒樊陵大
鸿胪郭防太仆曹陵大司农冯方并与宦竖相姻私
公行货赂并奏罢黜之不纳以前太尉刘宠司隶校
尉许水幽州刺史杨熙凉州刺史刘恭益州刺史庞
艾清亮在公荐举升进帝嘉之拜陟河南尹计日受
奉常食干饭茹菜禁制豪右京师惮之会党事起免
官禁锢卒于家
  陈球
按后汉书本传球字伯真下邳淮浦人也历世著名
父广汉太守球少涉儒学善律令阳嘉中举孝廉
稍迁繁阳令时魏郡太守讽县求纳货贿球不与之
太守怒而挝督邮欲令逐球督邮不肯曰魏郡十五
城独繁阳有异政今受命逐之将致议于天下矣太
守乃止复辟公府举高第拜侍御史是时桂阳黠贼
李研等群聚寇钞陆梁荆部州郡懦弱不能禁太尉
杨秉表球为零陵太守球到设方略期月间贼寇消
散而州兵朱盖等反与桂阳贼胡兰数万人转攻零
陵零陵下湿编木为城不可守备郡中惶恐掾史白
遣家避难球怒曰太守分国虎符受任一邦岂顾妻
孥而沮国威重乎复言者斩乃悉内吏人老弱与共
城守弦大木为弓羽矛为矢引机发之远射千余步
多所杀伤贼复激流灌城球辄于内因地朔淳鏊
淹贼相拒十余日不能下会中郎将度尚将救兵至
球募士卒与尚共破斩朱盖等赐钱五十万拜子一
人为郎迁魏郡太守征拜将作大匠作桓帝陵园所
省巨万以上迁南阳太守以纠举豪右为思宜谤
征诣廷尉抵罪会赦归家复拜廷尉熹平元年窦太
后崩太后本迁南宫云台宦者积怨窦氏遂以衣车
载后尸置城南市舍数日中常侍曹节王甫欲用贵
人礼殡帝曰太后亲立朕躬统承大业诗云无德不
报无言不酬岂宜以贵人终乎于是发丧成礼及将
葬节等复欲别葬太后而以冯贵人配y诏公卿大
会朝堂令中常侍赵忠监议太尉李咸时病乃扶舆
而起捣椒自随谓妻子曰若皇太后不得配食桓帝
吾不生还矣既议坐者数百人各瞻望中官良久莫
肯先言赵忠曰议当时定怪公卿以下各相顾望球
曰皇太后以盛德良家母临天下宜配先帝是无所
疑忠笑而言曰陈廷尉宜便操笔球即下议曰皇太
后自在椒房有聪明母仪之德遭时不造援立圣明
承继宗庙功烈至重先帝晏驾因遇大狱迁居空宫
不幸早世家虽获罪事非太后今若别葬诚失天下
之望且冯贵人冢墓被发骸骨暴露与贼并尸魂灵
污染且无功于国何宜上配至尊忠省球议作色俯
仰蚩球曰陈廷尉建此议甚健球曰陈窦既冤皇太
后无故幽闭臣常痛心天下愤叹今日言之退而受
罪宿昔之愿公卿以下皆从球议李咸始不敢先发
见球辞正然后大言曰臣本谓宜尔诚与臣意合会
者皆为之愧曹节王甫复争以为梁后家犯恶逆别
葬懿陵武帝黜废卫后而以李夫人配食今窦氏罪
深岂得合葬先帝乎李咸乃诣阙上疏曰臣伏惟章
德窦后虐害恭怀安思阎后家犯恶逆而和帝无异
葬之议顺朝无贬降之文至于卫后孝武皇帝身所
废弃不可以为比今长乐太后尊号在身亲尝称制
坤育天下且援立圣明光隆皇祚太后以陛下为子
陛下岂得不以太后为母子无黜母臣无贬君宜合
葬宣陵一如旧制帝省奏谓曹节等曰窦氏虽为不
道而太后有德于朕不宜降黜节等无复言于是议
者乃定咸字元贞汝南人累经州郡以廉干知名在
朝清忠权幸惮之六年迁球司空以地震免拜光禄
大夫复为廷尉太常光和元年迁太尉数月以日食
免复拜光禄大夫明年为永乐少府乃潜与司徒河
间刘合谋诛宦官初合兄侍中与大将军窦武同
谋俱死故合与球相结事未及发球复以书劝合曰
公出自宗室位登台鼎天下瞻望社稷镇卫岂得雷
同容容无违而已今曹节等放纵为害而久在左右
又公兄侍中受害节等永乐太后所亲知也今可表
徙卫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