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其用器食盐不足以并给二郡耶将势
宜有余而吏不能也何以言之偃矫制而鼓铸者欲
及春耕种赡民器也今鲁国之鼓当先具其备至秋
乃能举火此言与实反者非偃已前三奏无诏不惟
所为不许而直矫作威福以从民望干名采誉此明
圣所必加诛也枉尺直寻孟子称其不可今所犯罪
重所就者小偃自予必死而为之邪将幸诛不加欲
以采名也偃穷绌服罪当死军奏偃矫制专行非奉
使体请下御史征偃即罪奏可上善其诘有诏示御
史大夫
杜周传杜周南阳杜衍人也义纵为南阳太守以周
为爪牙荐之张汤为廷尉史使案边失亡所论杀甚
多奏事中意任用与减宣更为中丞者十余岁周少
言重迟而内深次骨宣为左内史周为廷尉其治大
抵放张汤而善候司上所欲挤者因而陷之上所欲
释久系待问而微见其□状客有谓周曰君为天下
决平不循三尺法专以人主意指为狱狱者固如是
乎周曰三尺安出哉前主所是着为律后主所是疏
为令当时为是何古之法乎至周为廷尉诏狱亦益
多矣二千石系者新故相因不减百余人郡吏太府
举之廷尉一岁至千余章章大者连逮证案数百小
者数十人远者数千里近者数百里会狱吏因责如
章告劾不服以掠笞定之于是闻有逮证皆亡匿狱
久者至更数赦十余岁而相告言大W尽诋以不道
以上廷尉及中都官诏狱逮至六七万人吏所增加
十有余万周中废后为执金吾逐捕桑弘羊卫皇后
昆弟子刻深上以为尽力无私迁为御史大夫始周
为廷史有一马及久任事列三公两子夹河为郡守
家訾累巨万矣治皆酷暴唯少子延年行宽厚云
魏相传相迁御史大夫四岁大将军霍光薨上思其
功德以其子禹为右将军兄子乐平侯山复领尚书
事相因平恩侯许伯奏封事言春秋讥世卿恶宋三
世为大夫及鲁季孙之专权皆危乱国家自后元以
来禄去王室政繇冢宰今光死子复为大将军兄子
秉枢机昆弟诸□据权势在兵官光夫人显及诸女
皆通籍长信宫或夜诏门出入骄奢放纵恐不制
宜有以损夺其权破散阴谋以固万世之基全功臣
之世又故事诸上书者皆为二封署其一曰副领尚
书者先发副封所言不善屏去不奏相复因许伯白
去副封以防壅蔽宣帝善之诏相给事中皆从其议
霍氏杀许后之谋始得上闻乃罢其三侯令就第亲
属皆出补吏于是韦贤以老病免相遂代为丞相
朱云传云字游鲁人也徙平陵少时通轻侠借客报
仇容貌甚壮以勇力闻年四十乃变节从博士白子
友受易又事前将军萧望之受论语皆能传其业好
倜傥大节当世以是高之元帝时琅邪贡禹为御史
大夫而华阴守丞嘉上封事言治道在于得贤御史
之官宰相之副九卿之右不可不选平陵朱云兼资
文武忠正有智略可使以六百石秩试守御史大夫
以尽其能上乃下其事问公卿太子少傅匡衡对以
为大臣者国家之股肱万姓所瞻仰明王所慎择也
传曰下轻其上爵贱人图柄臣则国家摇动而民不
静矣今嘉从守丞而图大臣之位欲以匹夫徒步之
人而超九卿之右非所以重国家而尊社稷也自尧
之用舜文王于太公犹试然后爵之又况朱云者乎
云素好勇数犯法亡命受易颇有师道其行义未有
以异今御史大夫禹e白廉正经术通明有伯夷史
鱼之风海内莫不闻知而嘉猥称云欲令为御史大
夫妄相称举疑有奸心渐不可长宜下有司案验以
明好恶嘉竟坐之
说苑孝昭皇帝时北军监御史为奸穿北门垣以为
贾区胡建守北军尉贫无车马常步与走卒起居所
以慰爱走卒甚厚建欲诛监御史乃约其走卒曰我
欲与公有所诛吾言取之则取之斩之则斩之于是
当选士马日护军诸校列坐堂皇上监御史亦坐建
从走卒趋至堂下拜谒因上堂走卒皆上建跪指监
御史曰取彼走卒前拽下堂建曰斩之遂斩监御史
护军及诸校皆愕惊不知所以建亦已有成奏在其
怀遂上奏以闻曰臣闻军法立武以威众诛恶以禁
邪今北军监御史公穿军垣以来贾利买卖以与士
市不立刚武之心勇猛之意以率先士大夫尤失理
不公臣闻黄帝理法曰垒壁己具行不由路谓之奸
人奸人者杀臣谨已斩之昧死以闻制曰司马法曰
国容不入军军容不入国也建有何疑焉建由是名
兴后至渭城令死至今渭城有其祠也
后汉书李恂传恂拜侍御史持节使幽州宣布恩泽
慰抚北狄所过皆图写山川屯田聚落百余卷悉封
奏上肃宗嘉之拜兖州刺史
张纲传汉安元年选遣八使循行风俗皆耆儒知名
多历显位唯纲年少官次最微余人受命之部而纲
独埋其车轮于洛阳都亭曰豺狼当路安问狐狸遂
奏曰大将军冀河南尹不疑蒙外戚之援荷国厚恩
以刍荛之资居阿衡之任不能敷扬五教翼赞日月
而专为封豕长蛇肆其贪叨甘心好货纵恣无底多
树谄谀以害忠良诚天威所不赦大辟所宜加也谨
条其无君之心十五事斯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