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者备具而其宫奴刘逊刘朝田诏等以盗
宝系狱词连选侍父诸奄计无所出则妄言选侍投
缳皇八入井以荧惑朝士御史贾继春信之上书
内阁言帝不当薄待庶母光斗闻之即上言移宫之
后陛下自宜存大体捐小过若复株连蔓引使宫闱
不安即于国体有损乞立诛逊等其余概从宽政疏
入帝即宣谕百官备述选侍凌虐圣母诸状及召见
又言朕与有仇自是中外知帝有夙憾而诸附会继
春者益纷纷肆浮议矣改元议起或议削泰昌弗纪
或议去万历四十八年即以今年为泰昌或议以明
年为泰昌后年为天启光斗力排其说请从今年八
月以前为万历以后为泰昌议遂定孙如游由中旨
入阁抗疏请斥出督畿辅学政力杜请寄识鉴如神
天启初廷议起用熊廷□罪言官魏应嘉等光斗抗
疏救之尝言廷□才优而量不宏昔以守辽则有余
今以复辽则不足已而果然三年秋疏请召还贾继
春范济世及文震孟满朝荐毛士龙徐大相等不纳
其年擢大理寺丞进少卿明年二月拜左佥都御史
是时东林势盛韩p赵南星高攀龙杨涟郑三俊李
邦华魏大中诸正人咸居要地光斗与之意气相得
务为危言激论甄别流品一时正人咸赖之而小人
之不悦者亦众光斗与阮大铖同里始招之来已而
复相失大铖恨之光斗之防小人甚□又颇与汪文
言交好大铖党傅遂劾光斗及大中比昵文言肆
为奸利北斗疏辨诋结东厂理刑傅继教为昆弟
恚再疏讦光斗光斗乞罢事幸得免杨涟之劾魏
忠贤光斗与其谋又与攀龙共发崔呈秀赃私忠贤
暨其党咸怒及忠贤逐南星攀龙大中次将及光斗
涟光斗愤甚草奏劾忠贤及魏广微三十二斩罪拟
十一月二日上之先遣家累南还忠贤知先二日
假会推事与涟俱削籍群小憾不已复兴汪文言狱
入光斗名遣使往逮父老子弟拥马首号哭声震原
野缇骑亦为雪涕至则下诏狱酷讯主狱者许显纯
诬受杨镐熊廷□贿涟等初不承光斗私计曰彼杀
我有二法因我不承而酷刑以毙之一也夜半令狱
卒潜杀之二也承则当下法司庶有见天之日诸人
然其言俱自诬服光斗坐赃二万忠贤乃矫旨仍令
显纯五日一追比不下法司诸人始悔失计容城孙
奇逢者节侠士也与定兴鹿正以光斗有德于畿辅
倡议醵金诸生争应之得金数千谋代输缓其狱而
光斗与涟已同日为狱卒所毙时五年七月二十有
六日也年五十一光斗既死赃犹未竟忠贤令抚按
严追系其群从十四人长兄光霁坐累死母以哭子
死都御史周应秋犹以所司承追不力疏趣之由是
诸人家族尽破及忠贤定三朝典要移宫一案以涟
光斗为罪魁议开棺J尸有解之者乃免忠贤既诛
赠右都御史录其一子已再赠太子少保南渡时追
谥忠毅弟光先由举人历官御史巡按浙江与平金
华许都之乱马士英荐阮大铖光先力争不可后大
铖得志寻端逮之光先匿于左良玉所缇骑不敢赴
乃止
  黄尊素
按明外史本传尊素字真长余姚人万历四十四年
进士除宁国推官精敏强执天启二年擢授御史谒
假归明年冬还朝疏请召还余懋衡曹于汴刘宗周
周洪谟王纪邹元标冯从吾而劾尚书赵秉忠侍郎
牛应元通政丁启睿顽钝秉忠应元俱引去山东妖
贼既平余党复煽巡抚王惟俭不能抚驭尊素疏论
之因言巡抚本内外兼用今尽用京卿不若历外
服者之练习又数陈边事力诋大将马世龙忤枢辅
孙承志意时帝在位数年未尝一召见大臣尊素请
复便殿召对故事面决大政否则讲筵之暇令大臣
面商可否帝不能用四年二月大风扬沙画晦天鼓
鸣如是者十日三月朔京师地震三干清宫尤甚适
帝体违和人情惶惧尊素力陈时政十失末言陛下
厌薄言官人怀忌讳遂有剽窃皮毛莫犯中扃者今
阿保重于赵娆禁旅近于唐末萧墙之忧惨于敌国
廷无谋幄边无折冲当国者昧安危之机误国者护
耻败之局不于此时进贤退不肖而疾刚方正直之
士如仇雠陛下独不为社稷计乎疏入魏忠贤大怒
谋廷杖之赖韩p力救乃夺俸一年既而杨涟劾忠
贤被旨谯让尊素愤抗疏继之略言天下有政归近
幸威福旁移而世界清明者乎天下有中外汹汹无
不欲食其肉而可置之左右者乎陛下必以为曲谨
可用不知不小曲谨不大无忌必以为惟吾驾驭不
知不可驾驭则不可收拾矣陛下登极以来公卿台
谏累累罢归致在位者无固志不于此称孤立乃以
去一近侍为孤立耶今忠贤不法状廷臣已发露无
余陛下若不早断彼形见势穷复何顾忌忠贤必不
肯收其巳纵之缰而净涤其肠胃忠贤之私人必不
肯回其已往之棹而默消其冰山始犹与士大夫为
仇继将以至尊为注柴栅既固毒螫谁何不惟台谏
折之不足即干戈取之亦难矣忠贤得疏愈恨万
既廷杖又欲杖御史林汝翥诸言官诣阁争之小
数百人拥入阁中攘臂肆骂诸阁臣俯首不敢语尊
素厉声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