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化贞廷□起见耳陛下既命廷□节制三方则
三方之进战退守当一一听其指挥乃化贞欲进则
使廷□从之进欲退则使廷□随之退化贞倏进倏
退则使廷□进不知所以战退不知所以守是化贞
有节制廷□之权而廷□未尝有节制三方之权也
故今日之事非经抚不和乃好恶经抚者不和非战
守之议论不合乃左右经抚者之议论不合请专责
廷□实图战守末讥首辅叶向高两可含糊势必两
可掣肘安能责成功语极切至后朝议方撤廷□而
化贞已弃广宁遁秉谦益愤以职方郎耿如杞附和
鹤鸣力助化贞排廷□致封疆丧失连疏攻之并援
世宗戮丁汝夔故事乞亟置鹤鸣于法帝以鹤鸣方
行边不当轻诋夺秉谦俸半岁如杞不问秉谦复上
疏言鹤鸣一入中枢即排廷□初不过卤莽而无远
识既乃至凶狠而动杀机明知西部间谍俱虚战守
参差难合乃故自欺以欺朝廷何处有机会而曰机
会可乘何日渡河而曰渡河必胜既欲驱经略以出
关而不肯付经略以节制既欲置廷□于广宁而未
尝移化贞于何地破坏封疆之罪可置弗问哉且化
贞先弃地先逃犹曰功罪相半即此一言纵寸斩鹤
鸣不足赎其欺君□国罪乃犹敢哆口定他人罪案
耶当是时大学士沈潜结中官刘朝乳媪客氏募
兵入禁中兴内操给事中惠世扬周朝瑞等十二人
再疏力攻秉谦与焉并诋朝及客氏内外胥怨遂假
鹤鸣疏出秉谦于外无何郭巩召还交通魏忠贤力
沮秉谦是冬皇子生言官被谪者悉召复独秉谦不
与家居四年闻忠贤益乱政忧愤卒居数月忠贤党
御史卓迈追劾秉谦保护廷□遂削籍崇祯初复官
  王允成
按明外史本传允成字述文泽州人万历中举于乡
除获鹿知县以治行异等征授南京御史时甲科势
重乙科多卑下之允成体貌魁梧才气□发欲凌甲
科出其上首疏论辽左失事诸臣请正刑辟熹宗即
位廷臣方争论梃击移宫事而帝降两谕罪选侍因
言移宫后相安状大学士方从哲封还上谕允成陈
保治十事中言张差闯宫说者谓风癫青宫岂发风
之地保刘成岂并风之人言念及此可为寒心今
郑氏四十年之恩威犹在卵翼心腹实繁有徒陛下
当思所以防之比者圣谕多从中出当则开炀之
端不当而臣下争执必成反汗之势孰若事无大小
尽归内阁且陛下冲龄践阼政事未练借听貂左
右前后未必无荧惑假借之虑愿为纪言纪事之法
今日某作何事明日某发何言上所欲行而某
请止上所欲罢而某请行临朝一一对臣下言
之孰是孰非可以立辨而中涓之邪谋不攻自破至
元辅方从哲屡劾不去陛下于选侍移宫后发一□
谕不过如常人表明心迹耳从哲辄封还夫封后之
命都督之命贬谪周朝瑞之命何皆不封还司马昭
之心路人知之矣语甚剀切姚宗文阅视辽左与熊
廷□相失归而鼓同列攻之允成恶其奸再疏论列
天启元年疏请恤先朝直臣列杨天民等三十六人
以上帝纳之俄陈任辅□择经略慎中枢专大帅更
戎政严赏罚数事末言方今最可虑者陛下孤立禁
中先朝怙权恃宠诸奄与今日左右近习互相忌嫉
恐乘机肆毒彼此相戕夫防护禁庭责在内阁及司
礼务令潜消默化俾圣躬与皇弟并得高枕无忧斯
为根本至计时韪其言已劾刑部尚书黄克缵倡言
保护选侍贻□贾继春又曲庇盗宝内侍至辨御史
焦源溥纲常一疏刺谬特甚已极论内降及留中之
害末复规切阁部大臣忤旨停俸给事中毛士龙劾
府丞邵辅忠允成亦偕同官李希孔斥辅忠已极言
纲纪废弛请戒姑息破因循指斥时事甚悉当是时
中贵刘朝魏忠贤与乳媪客氏相倚为奸允成愤抗
疏历数其罪略言陛下迩来以游戏为恒事视诗书
若寇雠厌忠言之逆耳乐谄媚之易亲贤辅之言不
信而夫佞人则信之台省之疏不信而微言冷语
则信之端人直士未见其亲宦官宫妾偏觉其昵惟
刘朝客氏魏忠贤用事而已关睢之好合曾几何时
而三宫有寂寞之恨范氏之得宠何时选入而突然
有慧妃之封海内疑之且为陛下危矣陛下试思先
帝时情景与我共心腹者谁乎试思移宫时形势为
我防不测者谁乎内廷顾命之犬食其余不蒙帷
盖之泽外廷顾命之老中旨趣出立见田里之收以
小马为驰骋之赀谁启盘于游田之渐以大臣为释
忿之地谁敢蚱涑ぶ心刘朝辈初亦不预外事
自沈邵辅忠导之遂恣肆无忌浸假而王心一倪
思辉朱钦相斥矣浸假而司空用陪推矣浸假而中
旨用考官矣是易置大臣之权在二竖也近者弄权
愈甚逐大臣如振落王纪满朝荐并削职为编氓是
驱除大臣之权在二竖也科臣迁改自有定叙给假
推升往例皆然乃恶周朝瑞之正直忽有不许推用
之旨是转迁百官之权在二竖也秦藩以小宗继大
宗诸子不得封郡王祖制昭然乃部科争之不获相
继而去是进退诸藩之权在二竖也招权纳贿作福
作威二竖弄权于外客氏主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