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等亦皆有词在案孰得而灭之况慈宁召对面
谕并决煌煌天语通国共闻若不付之外庭会宫严
鞫安肯输情既不输情安从正法祖宗二百年来未
有罪囚不付法司辄令拟罪者且二人系内臣法行
自近陛下尤当严其衔辔而置之重辟奈何任彼展
辩不与天下共弃之也帝以二囚涉郑氏付外庭议
益滋乃潜毙之于内言皆以创重身死而马三道等
五人命予轻比坐流配其事遂止是年解都察院事
久之迁户部尚书督仓□寻兼署刑部拜左都御史
光宗疾大渐同受顾命天启元年冬代周嘉谟为吏
部尚书连掌内外大计悉□公论当是时万历中建
言诖误获谴诸臣弃林下久死者已过半问达等定
议以廷杖系狱遣戍者为一等赠官荫子贬窜削籍
者为一等但赠官获恤者七十五人会孙慎行邹元
标追论红丸力攻方从哲诏廷臣集议与议者百十
余人问达既集众议乃会户部尚书汪应蛟等上疏
曰按慎行奏首罪李可灼进红丸可灼先见从哲臣
等初未知及奉召进干清宫候于丹墀从哲与臣等
共言李可灼进药俱慎重未决俄宣臣等至宫内跪
御前先帝自言朕躬虚弱语及寿宫并谕辅陛下为
尧舜因问可灼安在可灼趋入和药以进少顷又进
圣躬安舒就寝此进药始末从哲及文武诸臣所共
见者是时群情仓惶凄然共切s逆二字何可忍言
在诸臣固谅从哲无是心即慎行疏中亦已相谅若
可灼轻易进药非但从哲未能止臣与众人亦未能
止臣等均有罪焉及御史王安舜等疏论可灼从哲
目应重拟乃先止罚俸继令养疾则失之太轻今不
重罪可灼何以慰先帝而服中外之心宜提付法司
正以刑辟若崔文升妄投凉药罪亦当诛请并下法
司与可灼并按从哲则应如其自请削去官阶为法
任咎此亦大臣引罪之道宜然而非臣等所敢议也
至选侍欲垂帘听政群臣初入临阍者阻不容入群
臣排闼而进哭临毕奉圣躬至文华殿行朝谒嵩呼
礼复奉驾还慈庆宫因议新主登极选侍不当复居
干清九卿即公疏请移言官继之从哲始具揭奏请
选侍遂即日移宫然舆论犹憾从哲之奏不毅然为
百僚倡倘非诸臣共挟大义连章急趋则干清何地
犹然混居令得假窃魁柄将如陛下登极还宫何疏
入帝谓从哲心迹自明不当轻议止逮可灼下吏文
升已安置南京弗问问达历更大任梃击红丸移宫
三大案并经其手持议平允不激不随先以秩满加
太子太保至是乞休疏十三上诏加少保乘传归五
年魏忠贤擅国御史周维持劾问达力引王之采植
党乱政遂削夺御史牟志夔复诬问达赃私请下吏
按问命捐赀十万助军兴顷之问达卒巡抚张维枢
言免其半问达家遂破崇祯初赠太保予一子官维
持志夔咸名挂逆案
  冯从吾
按明外史本传从吾字仲好长安人万历十七年进
士改庶吉士授御史巡视中城阉人修刺谒拒却之
礼科都给事中胡汝宁倾邪狡猾累劾不去从吾发
其奸遂调外时当大计从吾严逻侦苞苴绝迹二十
年正月抗章言陛下郊庙不亲朝讲不御章奏留中
不发试观戊子以前四裔□顺海不扬波己丑以后
南倭告警北寇渝盟天变人妖迭出累告励精之效
如彼怠局患如此近颂□谕谓圣体违和欲借此
自R不知鼓钟于宫声闻于外陛下每夕必饮每饮
必醉每醉必怒左右一言稍违辄毙杖下外廷无不
知者天下后世其可欺乎愿陛下勿以天变为不足
畏勿以人言为不足恤勿以目前晏安为可恃勿以
将来危乱为可忽宗社幸甚帝大怒欲廷杖之会仁
圣太后寿辰阁臣力解得免寻告归起巡长芦盐政
洁己惠商奸宄敛迹既还朝适帝以军政故大黜两
京言官从吾亦削籍犹以前疏故也从吾生而纯懿
长志洛之学受业许孚远罢官归杜门谢客取先
正格言体验身心造诣益邃家居二十五年光宗践
阼起尚宝卿进太仆少卿并以兄丧未赴俄改大理
天启二年擢左佥都御史甫两月进左副都御史廷
议三案从吾言李可灼以至尊尝试而许其引疾当
国何心至梃击之狱与发奸诸臣为难者即奸人也
由是群小恶之已与邹元标共建首善书院集同志
讲学其中给事中朱童蒙遂疏诋之从吾言宋之不
竞以禁讲学故非以讲学故也我二祖表章六经天
子经筵皇太子出阁皆讲学也臣子以此望君而己
则不为可乎先臣王守仁当兵事倥□不废讲学卒
成大功此臣等所以不恤毁誉而为此也因再称疾
求罢帝温诏慰留而给事中郭允厚郭兴治复相继
诋元标甚力从吾又上言臣壮岁登朝即与杨起元
孟化鲤陶望龄辈立讲学会自臣告归乃废京师讲
学昔已有之何至今日遂为诟厉因再疏引归四年
春起南京右都御史累辞未上召拜工部尚书会赵
南星高攀龙相继去国连疏力辞予致仕明年秋魏
忠贤党张讷疏诋从吾遂削籍乡人王绍徽素衔从
吾及为吏部使乔应甲抚陕捃摭百方无所得乃毁
书院曳先圣像掷之城隅从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