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左右侍郎擢南京
右都御史御史沈汝梁者巡视下江用馈遗为名尽
括所部赎锾自修劾奏之帝方欲惩贪吏得疏喜遣
中使至内阁问辛都御史□官未久即纠属僚赵都
御史锦雅号公正二三年间不闻论一人阁臣申时
行言南都地远法弛故有贪吏若辇毂下固应不同
帝乃命逮治汝梁已而锦忧去特召自修代之十五
年大计京官政府欲庇私人去异己吏部尚书杨巍
承意指惟谨自修患之先期上奏请勿以爱憎为喜
怒排抑孤立之人帝善其言而政府不悦有贪竞者
十余辈皆政府所厚自修欲去之给事中陈与郊自
度不免遂言宪臣将以一眚弃人一举空国于是自
修所欲斥者悉获免已而御史张鸣冈等拾遗首工
部尚书何起鸣起鸣故以督工与中官张诚厚而雅
不善自修遂讦自修挟雠主使与郊及给事中吴之
佳助之御史高维崧赵卿张鸣冈左之宜不平劾起
鸣饰非诡辨帝先入张诚言颇疑自修得疏益不悦
曰朝廷每用一人言官辄纷纷排击今起鸣去尔等
举堪此任者维崧等具疏引罪无他举帝怒悉出之
外给事中张养蒙申救亦夺俸刑部主事王德新复
疏争语侵嬖幸帝下之诏狱酷刑究主者无所承乃
削其籍自修不自安亟引疾归自修之进也非执政
意故不为所容久之起南京刑部尚书复以工部尚
书召未上卒赠太子太保谥肃敏德新安福人后起
官至光禄丞
  温纯
按明外史本传纯字景文三原人嘉靖末进士由寿
光知县征为户科给事中隆庆三年穆宗既V除犹
不与大臣接纯请遵祖制延访群工亲决章奏报闻
屡迁兵科都给事中倭陷广东广海卫大杀掠而去
总兵刘焘以战却闻纯劾焘欺罔时方召焘督京营
遂置不问黔国公沐朝□有罪诏许其子袭爵纯言
事未竟不当遽袭中官陈洪请封其父母纯执不可
言官李已石星获谴疏救之初赵贞吉更营制三营
各统一大将以恭顺侯吴继爵典五军而都督袁正
焦泽典神枢神机继爵耻与同列固辞帝为罢二人
尽易以勋臣纯请广求将才毋拘世爵不纳已复命
文臣三人分督之时号六提督纯以政令多门极陈
不便遂复旧制俺E请贡市高拱定议许之纯以为
弛边备非中国利拱恶其异议出为湖广参政引疾
归万历初用荐起官河南十二年以大理卿改兵部
右侍郎兼右副都御史巡抚浙江入为户部左侍郎
进右副都御史督仓□母忧去起南京吏部尚书召
拜工部尚书父老乞养归终丧召为左都御史矿税
使四出有司逮系累累纯极论其害请尽释之不报
已诸阉益横所至剽夺污人妇女四方无赖奸人□
起言利有请开云南塞外宝井者或又言海外吕宋
国有机易山素产金银岁可得金十万银三十万或
言淮扬饶盐利用其策岁可得银五十万帝并欣然
纳之远近骇震纯言缅人方伺隙宝井一开兵端必
起余元俊一盐犯数千赃不能输而欲得五十万金
将安取之机易山在海外必无遍地金银任人往取
况税监之威能行于中国决不能行于外夷不过假
借诏旨阑出禁物与番人市易利归群小害贻国家
乞尽捕诸奸人付臣等行法而亟撤税监之害民者
亦不报当是时中外争请罢矿税帝悉置不省纯等
忧惧不知所出乃倡诸大臣伏阙泣请帝震怒问谁
倡者对曰都御史臣纯帝为霁威遣人慰谕曰疏且
下乃退已而卒不行广东李凤陕西梁永云南杨荣
并以矿税激民变纯又抗言税使窃弄陛下威福以
十计参随凭籍税使声势以百计地方奸民窜身为
参随爪牙以万计宇内生灵困于水旱困于采办营
运转输既嚣然丧其乐生之心安能复胜此千万虎
狼耶愿即日罢矿税逮凤等置于理亦不报先是御
史顾龙祯巡按广东与布政使王泮语不合起殴之
泮即弃官去纯劾罢龙祯御史于永清按陕西贪惧
纯举奏倡同列救龙祯显与纯异以胁制纯又数构
是非与都给事中姚文蔚比而倾纯纯不胜愤上疏
尽发永清交构状并及文蔚语颇侵首辅沈一贯一
贯等疏辨帝为下永清文蔚二疏而纯劾疏留不下
纯益愤三疏论之因力丐罢乃谪永清纯遂与一贯
忤给事中陈治则锺兆斗皆一贯私人先后劾纯御
史汤兆京不平疏斥其妄纯求去章二十上杜门者
九阅月帝雅重纯谕留之纯不得已强起视事及妖
书事起力为沈鲤郭正域辨诬楚宗人戕杀抚臣纯
复言无反状一贯怨益深三十二年大计京朝官纯
与吏部侍郎杨时乔主之一贯所欲庇者兆斗及钱
梦皋等皆在谪中疏入久之忽降旨切责尽留被察
科道官而察疏仍不下纯求去益力梦皋兆斗既得
留则连章讦纯楚事言纯曲庇叛人且诬以纳贿廷
臣大骇争劾梦皋等梦皋等亦再疏劾纯求胜俱留
中已南京给事中陈嘉训等极论二人阴有所恃朋
比作奸当亟斥之而听纯归以全大臣之体帝竟批
梦皋等前疏予纯致仕梦皋兆斗亦罢归纯清白奉
公五主南北考察澄汰悉当肃百僚振风纪时称名
臣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