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兄皆幼
即知自立语言仪度如成人事仁宗于藩邸甚见倚
重大德丁未从迁怀孟仁宗闻朝廷有变将北还命
朵儿只与李孟先之京师与右丞相哈剌哈孙定议
迎武宗于北藩仁宗还京师朵儿只讥察禁卫密致
警备仁宗嘉赖焉亲解所服带以赐既佐定内难仁
宗居东宫论功以为大中大夫家令丞日夕侍侧虽
休沐不至家众敬惮之会兄卒涕泣不胜哀仁宗怜
之存问优厚事寡嫂有礼待兄子不异己子家人化
之淮止奉大夫延庆使武宗闻其贤召见之仁宗曰
此人诚可任大事然刚直寡合武宗顾视之曰然仁
宗始总大政执误国者将尽按诛之朵儿只曰为政
而尚杀非帝王治也帝感其言特诛其尤者民大悦
服帝他日与中书平章李孟论元从人材孟以朵儿
只为第一帝然之拜礼部尚书初尚书省改作至大
银钞视中统一当其二十五又铸铜为至大钱至是
议罢之朵儿只曰法有便否不当视立法之人为废
置银钞固当废铜钱与楮币相权而用之昔之道也
国无弃宝民无失利钱未可遽废也言虽不尽用时
论是之迁宣徽副使御史请迁为台官帝以宣徽膳
用素不会计特以委之未之许也有言近臣受贿者
帝怒其非所当言将诛之时张为御史中丞叩头
谏不听朵儿只言于帝曰诛告者失刑违谏者失谊
世无诤臣久矣张真中丞也帝喜竟用言拜朵
儿只为侍御史帝宴闲时群臣侍坐者或言笑u度
帝见其正色为之改容有犯法者虽贵幸无所容贷
怨者因共谮之帝知之深谮不得行拜资德大夫御
史中丞中书平章政事张闾以妻病谒告归江南夺
民河渡地朵儿只以失大体劾罢之江东西奉使斡
来不称职权臣匿其奸冀不问朵儿只劾而杖之斡
来愧死御史纳U言事忤旨帝怒叵测朵儿只救之
一日至八九奏曰臣非爱纳U诚不愿陛下有杀御
史之名帝曰为卿宥之可左迁为昌平令昌平畿内
剧县欲以是困纳U朵儿只又言曰以御史宰京邑
无不可者但以言事而得左迁恐后之来者用是为
戒不肯复言矣帝不允后数日帝读贞观政要朵儿
只侍侧帝顾谓曰魏征古之遗直也朕安得用之对
曰直由太宗太宗不听征虽直将焉用之帝笑曰卿
意在纳U耶当赦之以成尔直名也有上书论朝政
阙失面触宰相宰相怒将取旨杀之朵儿只曰诏书
云言虽不当无罪今若此何以示信天下果诛之臣
亦负其职矣帝悟释之于是特加昭文馆大学士荣
禄大夫以奖其直言时位一品者多乘间邀王爵赠
先世或谓朵儿只眷倚方重苟言之当可得也朵儿
只曰家世寒微幸际遇至此已惧弗称尚敢求多乎
且我为之何以风励侥幸者迁中政院使未几复为
中丞迁集贤大学士为权臣铁木迭儿所害而死年
四十二初武宗崩皇太后在兴圣宫铁木迭儿为丞
相逾月仁宗即位因遂相之居两岁得罪斥罢更自
结徽政近臣复再入相恃势贪虐凶秽愈甚中外切
齿群臣不知所为御史中丞萧拜住拜中书右丞又
拜平章政事稍牵制之朵儿只自侍御史拜御史中
丞慨然以纠正其罪为己任上都富民张弼杀人系
狱铁木迭儿使大奴胁留守贺伯颜出之及强以他
奸利事不能得一日坐都堂盛怒以官事召留守将
罪之留守昌言大奴所干非法不敢从他实无罪铁
木迭儿语诎得解去朵儿只廉得其所受弼赃巨万
万大奴犹数千使御史徐元素按得实入奏而御史
亦辇真又发其私罪二十余事帝震怒有诏逮问铁
木迭儿逃匿帝为不御酒数日以待决狱尽诛其大
奴同恶数人铁木迭儿终不能得朵儿只持之急徽
政近臣以太后旨召朵儿只至宫门责以违旨意者
对曰待罪御史奉行祖宗法必得罪人非敢违太后
旨也帝仁孝恐诚出太后意不忍重伤蛑但罢其
相位而迁朵儿只为集贤学士帝犹数以台事问之
对曰非臣职事臣不敢与闻所念者铁木迭儿虽去
君侧反得为东宫师傅在太子左右恐售其奸则祸
有不可胜言者仁宗崩英宗犹在东宫铁木迭儿复
相乃宣太后旨召萧拜住朵儿只至徽政院与徽政
使失里门御史大夫秃忒哈杂问之责以前违太后
旨之罪朵儿只曰中丞之职恨不即斩汝以谢天下
果违太后旨汝岂有今日耶铁木迭儿又引同时为
御史者二人证成其狱朵儿只顾二人唾之曰汝等
尝得备风宪乃为是犬彘事耶坐者皆惭俯首即起
入奏未几称旨执朵儿只载诸国门之外与萧拜住
俱见杀是日风沙晦冥都人r惧道路相视以目英
宗即位诏书遂加以诬罔大臣之罪铁木迭儿权势
既成毫发之怨无不报者太后惊悔而帝亦觉其所
谮毁者皆先帝旧臣未及论治而铁木迭儿以病死
会有天求直言会议廷中集贤大学士张中书
参议回回皆称萧杨等死甚冤是致不雨闻者失色
言终不得达及拜平章即告丞相拜住曰赏罚不
当枉抑不伸不可以为治若萧杨等冤何可不亟昭
雪也丞相善之遂请于帝诏昭雪其冤特赠思顺佐
理功臣金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