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饱有余士卒则饥寒不足曷若裁省冗食而
加之军士哉伏乞明敕大臣精选通晓军政者分诣
诸路编列队伍要必五十人为一谋克四谋克为一
千户五千户为一万户谓之散将万人设以都统谓
之大将总之帅府数不足者皆并之其副统副提控
及无军虚设都统万户者悉罢省仍敕省院大臣及
内外五品以上各举方略优长武勇出众材堪将帅
者一二人不限官品以充万户以上都统元帅之职
千户以下选军中有谋略武艺为众所服者充申明
军法居常教阅必使将帅明于奇正虚实之数士卒
熟于坐作进退之节至于弓矢铠仗须令自负习于
劳苦若有所犯必刑无赦则将帅得人士气日振可
以待敌矣八曰练士卒以振兵威昔周世宗尝曰兵
贵精而不贵多百农夫不得养一战士奈何K民脂
膏养此无用之卒苟健懦不分众何以劝因大搜军
卒遂下淮南取三关兵不血刃选练之力也唐魏征
曰兵在以道御之而已御壮健足以无敌于天下何
取细弱以增虚数比者凡战多败非由兵少正以其
多而不分健懦故为敌所乘懦者先奔健者不能独
战而遂溃此所以取败也今莫若选差习兵公正之
官将已籍军人随其所长而类试之其武艺出众者
别作一军量增口粮时加训练视等第而赏之如此
则人人激厉争效所长而衰懦者亦有可用之渐矣
昔唐文皇出征常分其军为上中下凡临敌则观其
强弱使下当其上而上当其中中当其下敌乘下军
不过奔逐数步而上军中军已胜其二军用是常胜
盖古之将帅亦有以懦兵委敌者要在预为分别不
使混淆耳上览书不悦诏付尚书省诘之宰执恶其
纷更诸事谓所言多不当于是规惶惧待罪诏谕曰
朕始以规有放归山林之语故令诘之乃辞以不识
忌讳意谓朕恶其言而怒也朕初无意加罪其令御
史台谕之寻出为徐州帅府经历官正大元年召为
右司谏数上章言事寻权吏部郎中时诏群臣议修
复河中府规与杨云翼等言河中今为无人之境陕
西民力疲乏修之亦不能守不若以见屯军士量力
补治待其可守即修之未晚也从之未几坐视解职
初吏部尚书赵伯成坐铨选吏员出身王京与进士
王着填开封警巡判官见阙为京所讼免官规亦坐
之是年十一月改充补阙十二月言将相非材且荐
数人可用者二年正月规及台谏同奏五事一乞尚
书省提控枢密院如大定明昌故事二留亲卫军
三沙汰冗军减行枢密院帅府四选大臣为宣抚使
招集流亡以实边防五选官置所议一切省减略施
行之四月以大旱诏规审理冤滞临发上奏今河南
一路便宜行院帅府从宜凡二十处陕西行尚书省
二帅府五皆得以便宜杀人冤狱在此不在州县又
曰雨水不时则责审理然则职燮理者当何如上善
其言而不能有为也十一月上召完颜素兰及规入
见面谕曰宋人轻犯边界我以轻骑袭之冀其惩创
告和以息吾民耳宋果行成尚欲用兵乎卿等当识
此意规进曰帝王之兵责于万全昔光武中兴所征
必克犹言每一出兵头须为白兵不妄动如此上善
之四年三月上召群臣喻以陕西事曰方春北方马
渐羸瘠秋高大势并来何以支持朕已谕合达尽力
决一战矣卿等以为如何又言和事无益撒合辇力
破和议赛不言今已遣和使可中辍乎余皆无言规
独进曰兵难遥度百闻不如一见臣尝任陕西官近
年又屡到陕西兵将冗懦恐不可用未如圣料言未
终乌古论四和曰陈规之言非是臣近至陕西军士
勇锐皆思一战监察御史完颜习显从而和之上首
肯又泛言和事规对曰和事固非上策又不可必成
然方今事势不得不然使彼难从犹可以激厉将士
以待其变上不以为然明日又令集议省中欲罢和
事群臣多以和为便乃诏行省斟酌发遣而事竟不
行十月规与右拾遗李大节上章劾同判大睦亲事
撒合辇谄招权纳贿及不公事由是撒合辇竟出
为中京留守朝廷快之五年二月又与大节言三事
一将帅出兵每为近臣牵制不得专辄二近侍送宣
传旨公受贿遗失朝廷体可一切禁绝三罪同罚异
何以使人上嘉纳焉初宣宗尝召文绣署令王寿孙
作大红半身绣衣且戒以勿令陈规知及成进召寿
孙问曰曾令陈规辈知否寿孙顿首言臣侍禁庭凡
宫中大小事不敢为外人言况亲被圣训乎上因叹
曰陈规若知必以华饰谏我我实畏其言盖规言事
不假借朝望甚重凡宫中举事上必曰恐陈规有言
一时近臣窃议惟畏陈正叔耳挺然一时直士也后
出为中京副留守未赴卒士论惜之规博学能文诗
亦有律度为人刚毅质实有古人风笃于学问至老
不废浑源刘从益见其所上八事叹曰宰相材也每
与人论及时事辄愤惋盖伤其言之不行也南渡后
谏官称许古陈规而规不以讦直自名尤见重云死
之日家无一金知友为葬之子良臣
  元一
  魏初
按元史本传初字太初弘州顺圣人从祖[金贞佑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