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自用宰相谄谀百司失职实此之由高琪汝砺深
怨之礼部郎中抹捻胡鲁刺以言事忤旨集五品以
上官显责之明日伯嘉谏曰自古帝王莫不欲法尧
舜而耻为桀纣盖尧舜纳谏桀纣拒谏也故曰纳谏
者昌拒谏者亡胡鲁剌所言是无益于身所言不是
无损于国陛下廷辱如此独不欲为尧舜乎近日言
事者语涉谤讪有司当以重典陛下释之与其释之
以为恩曷若置之而不问宰相请修山寨以避兵伯
嘉谏曰建议者必曰据险可以安君父独不见陈后
主之入井乎假令入山寨可以得生能复为国乎人
臣有忠国者有媚君者忠国者或拂君意媚君者不
为国谋臣窃论之有国可以有君有君未必有国也
高琪汝砺闻之怒愈甚十二月以御史中丞权参知
政事元帅左监军行尚书省元帅府于河中控制河
东南北路便宜从事兴定三年伯嘉至河中奏曰本
路冲要不可阙官凡召辟者每以艰险为辞乞凡檄
召无故不至者宜令降罚悉心干当者视所历升迁
诏召不至者决杖一百余如所请廷议欲弃河东徙
其民以实陕西伯嘉上书谏曰中原之有河东如人
之有肩臂古人云不得河东不雄万一失之恐未易
取也大忤宰执意顷之召还罢为中丞伯嘉入见奏
曰如臣驽钝固宜召还更须速遣大臣镇抚宣宗深
然之伯嘉上疏曰国家兵不强力不足以有为财不
□赏不足以周众独恃官爵以激劝人心近日以功
迁官赴都求调者有司往往驳之冒滥者固十之三
既与而复夺之非所以劝功也乞应军功迁官宣□
无伪者即准用之又曰自兵兴以来河北桀黠往往
聚众自保未有定属乞赐招抚署以职名无为他人
所主又曰河东河北有能招集余民完守城寨者乞
无问其门地皆超逾等级授以本处见任之职又曰
河中晋安被山带河保障关此必争之地今虽残
破形势犹存若使他人据之因盐池之饶聚兵积粮
则河津以南太行以西皆不足恃矣四年秋河南大
水充宣慰副使按行京东奏曰亳州灾最甚合免三
十余万石三司止奏除十万石民将重困惟陛下怜
之诏治三司奏灾不以实罪伯嘉行至蕲县闻前有
红袄贼不敢至泗州监察御史乌古孙奴申劾伯嘉
违诏不遍按视又曰伯嘉知永城县主簿蒙古讹里
剌不法沈丘令夹谷陶也受贿匿而不发前谷城县
令独吉鼎X可尝受业伯嘉伯嘉讽御史辟之诏有
司鞫问会赦免五年起为彰化军节度使改翰林侍
讲学士伯嘉纯直不能与时低昂尝曰生为男子当
益国泽民其他不可学也高汝砺方希宠固位伯嘉
论事辄与之忤由是毁之者众元光元年坐言事过
切降遥授同知归德府事二年三月遥授集庆军节
度使权参知政事行尚书省于河中率陕西精锐与
平阳公史咏共复河东顷之伯嘉有疾六月薨伯嘉
去太原后完颜琢寓军平定石仁寨权平定州刺史
范铎以阎德用充本州提控德用桀骜蓄奸谋铎不
能制委曲容庇之兴定二年德用率所部掩袭杀琢
及官属程等百余人遂据石仁寨铎惧挈家奔太
原德用遂据平定州十月诏诛范铎
  李英
按金史本传英字子贤其先辽阳人徙益都明昌五
年进士第调淳化主簿登州军事判官封丘令丁父
忧服除调通远令蕃部取民物不与直摄之不时至
即掩捕之论如法补尚书省令史大安三年集三品
以上官议兵事英上疏曰军旅必练习者X虎高琪
乌古孙兀屯纳兰头抹捻尽忠先朝尝任使可与
商略余者纷纷恐误大计又曰比来增筑城郭修完
楼橹事势可知山东河北不大其声援则京师为孤
城矣不报除吏部主事贞佑初摄左司都事迁监察
御史右副元帅X虎高琪辟为经历官乃上书高琪
曰中都之有居庸犹秦之崤函蜀之剑门也迩者撤
居庸兵我势遂去今土豪守之朝廷当遣官节制失
此不图忠义之士将转为他矣又曰可镇抚宣德德
兴余民使之从戎所在自有宿藏足以取给是国家
不费斗粮尺帛坐收所失之关隘也居庸咫尺都之
北门而不能卫护英实耻之高琪奏其书即除尚书
工部员外郎充宣差都提控居庸等关隘悉隶焉二
年正月乘夜与壮士李雄郭仲元郭兴祖等四百九
十人出城缘西山进至佛岩寺令李雄等下山招募
军民旬日得万余人择众所推服者领之诡称土豪
时时出战被创召还迁翰林待制因献十策其大概
谓居中土以镇四方委亲贤以收中都立藩屏以固
关隘集人力以防不虞养马力以助军威爱禾稼以
结民心明赏罚以劝百官选守令以复郡县并州县
以省民力颇施行之宣宗南迁与左谏议大夫把胡
鲁俱为御前经历官诏曰扈从军马朕自总之事有
利害可因近侍局以闻宣宗次真定以英为国子祭
酒充宣差提控陇右边事无何召为御史中丞英言
兵兴以来百务皆弛其要在于激浊扬清奖进人材
耳近年改定四善二十七最之法徒为虚文大定间
数遣使者分道考察廉能当时号为得人愿改前日
徒设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