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士出身授梁山军教
授从游者众秦桧死魏良臣参大政莘老疏天下利
害以闻良臣荐之主管礼兵部架阁文字彗星见东
方高宗下诏求言莘老上书论彗X气所生多为兵
兆国家为民息兵而将骄卒惰军政不肃今因天戒
以修人事思患预防莫大于此因陈时弊十事时应
诏者众上命择其议论切当推恩以劝之后省以莘
老为首进一阶迁敕令删定官太常寺主簿升博士
轮对论金将败盟宜饬边备勿恃其不来恃吾有以
待之上称善再三南渡后典秩散失多有司所记省
至凶礼又讳不录显仁皇后崩议礼有疑吏皆拱手
莘老以古义裁定大敛前一日宰相传旨问含玉之
制莘老曰礼院故实所不载请以周礼典瑞郑元注
制之其可因立具奏上览之曰真礼官也及虞祭或
谓上哀劳欲以宰相行事莘老曰古今无是卒正之
迁秘书丞论江淮守备上曰卿言及此忧国深矣擢
监察御史迁殿中侍御史入对上曰知卿不畏强御
故有此授自是用卿矣陈俊卿既解言职力求去莘
老因奏事从容曰多事之际令俊卿辈在论思之地
必有补益上以为然俊卿辈复留金遣使致书传
钦宗凶问请淮汉地指索大臣上决策亲征莘老疏
奏赞上且谓敌欺天背盟当待以不惧勿以小利钝
为异议所摇谀言所惰则人心有恃而士气振矣宜
不限早暮延见大臣侍从谋议国事申敕侍从台谏
监司守臣亟举可用之才又言亲征有期而禁卫u
五千余老居半至不能介胄者愿亟留圣虑事皆
施行带御器械刘炎管禁中市易通北贾大为奸利
一日见莘老辄及朝政语狂悖莘老以闻斥监嘉州
税知枢密院事周麟之初请使金及书至闻金将
盛兵犯边乃大恐建言不必遣使莘老劾麟之挟奸
罔上避事辞难恐惧至于掩泣众有哭杀富郑公之
诮寻与宫观疏再上乃责瑞州幸医承宣使王继先
怙宠干法富浮公室子弟直延阁居第僭拟别业外
帑遍畿甸数十年无敢摇之者闻边警亟辇重宝归
吴兴为避敌计莘老疏其十罪上曰初以太后饵其
药稍假恩宠不谓小人骄横乃尔莘老曰继先罪擢
发不足数臣所奏其大概耳上作色曰有恩无威有
赏无罚虽尧舜不能治天下诏继先福州居住子孙
皆勒停籍其赀以千万计诏鬻钱入御前激赏库专
以赏将士天下称快内侍张去为取御马院西兵二
百髡其顶都人异之口语籍籍莘老弹治上疑其未
审不乐莘老执奏不已竟罢去为御马院致仕而莘
老亦以直显谟阁知遂宁府给事中金安节中书舍
人刘珙封还制书改司农少卿寻请外仍与遂宁始
莘老自蜀造朝不以家行高宗闻其清修独处甚重
之一日因对褒谕曰闻卿出蜀即蒲团纸帐如僧然
难及也未几遂擢用莘老官中都久知公论所予夺
奸蠹者皆得其根本脉络尝叹曰台谏当论天下第
一事若有所畏姑言其次是欺其心不敬其君者也
及任言责极言无隐取众所指目者悉击去声振一
时都人称骨鲠敢言者必曰杜殿院云治郡课绩为
诸州最孝宗受禅莘老进三议曰定国是修内政养
根本寻卒年五十八
  张大经
按宋史本传大经字彦文建昌南城人绍兴十五年
中进士第宰吉之龙泉有善政诸司列荐赐对便殿
出知仪真时两淮监司帅守多兴事邀功大经独以
平易近民民咸德之提举湖南常平提点湖北刑狱
寻移江东他路有巨豪犯法狱久不竟命移属大经
豪挟权势求脱大经卒正其罪孝宗重风宪之选命
条上部使者十人上独可大经召见上曰朕十人中
得卿一人以卿风力峻整遂除监察御史命下中外
耸叹大经首陈士风掊克偷惰诞慢浮虚四弊时理
官间多居外大经奏非便乃作舍寺庭迁大理少卿
守殿中侍御史言今日不治由大臣不任责又言诸
路荒政不实飞蝗颇多愿益加恐惧申饬大臣俾内
而百官有司输忠谠修厥职外而监司守臣察贪理
冤去苛敛宽民力上皆嘉纳因论近习韩俣荐士上
曰此亦无害昔杨得意为狗监亦尝荐司马相如大
经奏彼何人斯使得荐士将恐无廉耻者望风希旨
伤毁士俗后数日上谓大经曰卿前所论韩俣朕思
之诚是也又论宦者董琏暴横将命淮甸所至诛求
且自号董阎罗上曰然人皆言之即依奏镌罢窜南
康军除侍御史上宣谕曰卿论事得体且详练大经
遂言士风未厚吏治未肃民力未苏和气未应皆由
人心未正愿察公正明义利以彰好恶抑浮薄去贪
刻则莫不靡然洗濯一归于正上称善再三又言监
司治民之本不可限以资格上纳其言即选四寺丞
同时临遣试右谏议大夫兼侍讲请通漕臣之计以
补州郡之有无拘户绝之租以广常平之储姥显
罪改正法以惩贪黩收外路辟阙归吏部以杜私谒
而通孤寒秋旱诏求言大经极言人心不和有以致
之民力竭而愁叹多军士贫而怨嗟众二者当今大
弊州县之间绢帛多折其估米粟过收其赢关市苛
征榷酤峻禁中外兵帅多出贵幸之门营利自丰素
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