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不可皇孙特加礼而位教授中坐金
将渝盟十朋轮对言自建炎至今金未尝不内相残
贼然一主毙一主生曷尝为中国利要在自备如何
御敌莫急于用人今有天资忠义材兼文武可为将
相者有长于用兵士卒乐为之用可为大帅者或投
闲置散或老于藩郡愿起而用之以寝敌谋以图恢
复盖指张浚刘也又言今权虽归于陛下政复出
于多门是一桧死百桧生也杨存中以三衙而交结
北司以盗大权汉之祸起于恭显王氏之相为终始
唐之祸起于北军藩镇之相为表里今以管军位三
公利源皆入其门阴结诸将相为党援枢密本兵之
地立班甘居其后子弟亲戚布满清要台谏论列委
曲庇护风宪独不行于管军之门何以为国至若清
资加于哙伍高爵滥于医门诸军承受威福自恣甚
于唐之监军皇城逻卒旁午察事甚于周之监谤将
帅剥下赂上结怨三军道路捕人为卒结怨百姓皆
非治世事上嘉纳戢逻卒罢诸军承受更定枢密管
军班次解杨存中兵权其言大略施行秦桧久塞言
路至是十朋与冯方胡宪查钥李浩相继论事太学
生为五贤诗述其事除著作郎三十一年正月风雷
雨雪交作十朋以为阳不胜阴之验遗陈康伯书冀
以春秋灾异之说力陈于上崇阳抑阴以弭天变迁
大宗正丞亟诣祠归金犯边起刘为江淮浙西制
置张浚帅金陵悉如其言孝宗受禅起知严州召对
首言太皇非倦勤时而以大器付陛下贤于尧舜陛
下当思以副太上者今社稷之安危生民之休戚人
才之进退朝廷之刑赏宜若舜之协尧断然行之以
尽继述之道拜司封郎中累迁国子司业言今居位
者往往职之不举宜有以革之人主有大职三任贤
纳谏赏罚是也上嘉之除起居舍人升侍讲时左右
史失职久十朋除起居郎胡铨奏四事语在胡铨传
除侍御史上谓胡铨曰比除台官外议如何铨曰皆
谓得人上曰卿与十朋皆朕亲擢十朋见上英锐每
见必陈恢复之计及将北伐上疏曰天子之孝莫大
于光祖宗安社稷因前王盈成而守者周成康汉文
景是也承前世衰微而兴者商高宗周宣王是也先
君有耻而雪之汉宣帝臣单于唐太宗俘颉利是也
先君有雠而复之夏少康灭浇汉光武诛莽是也迹
虽不同其为孝一也靖康之祸亘古未有陛下英武
慨然志在兴复窃闻每对群臣奏事则曰当如k业
时又曰当以马上治之又曰其事当俟恢复后为之
比因宣召语及陵寝圣容恻然曰四十年矣陛下之
心真少康高宗宣王光武之心奈何大臣不能仰副
圣心愿戒在位者去附和之私心赞国家之大计则
中兴日月可冀矣因论史浩八罪曰怀奸误国植党
盗权忌言蔽贤欺君讪上上为出浩知绍兴府十朋
再疏谓陛下虽能如舜之去邪未能如舜之正名定
罪绍兴密迩行都浩尝为属吏奸赃彰闻亦何颜复
见其吏民遂改与祠史正志与浩族异拜浩而父事
之十朋论正志倾险奸邪观时求进宜黜正志以正
典刑林安宅出入史浩龙大渊门盗弄威福至是诈
病求致仕十朋并疏其罪皆罢去张浚出师复灵壁
虹县归附者万计又复宿州十朋奏王师以吊民为
主先之以招纳不获已而战伐随之乞以此指戒浚
金将既降宜速加爵赏以劝来者上皆嘉纳会李显
忠邵宏渊不协王师失律张浚上表自劾主和者乘
此唱异议十朋上疏言臣素不识浚闻其誓不与敌
俱生心实慕之前因轮对言金必败盟乞用浚陛下
嗣位命督师江淮今浚遣将取二县一月三捷皆服
陛下任浚之难及王师一不利横议□起臣谓今日
之师为祖宗陵寝为二帝复雠为二百年境土为中
原吊民伐罪非前代好大生事者比益当内修俟时
而动陛下恢复志立固不以一□为群议所摇然异
论纷纷浚既待罪臣其可尚居风宪之职乞赐窜殛
因言臣闻近日欲遣龙大渊抚谕淮南信否上曰无
之又言闻欲以杨存中充御营使上嘿然改除吏部
侍郎力辞出知饶州饶并湖盗出没其间闻十朋至
一夕遁去丞相洪适请故学基益其圃十朋曰先圣
所居十朋何敢予人移知夔州饶民走诸司乞留不
得至断其桥乃以车从间道去众葺断桥以王公名
之移知湖州召对刘珙请留之上曰朕岂不知王十
朋顾湖州被水非十朋莫能镇抚至郡户部责虚逋
三十四万命吏持券往辨不听即请祠去起知泉州
十朋前在湖割奉钱k贡闱又为泉建之尤宏壮凡
历四郡布上恩恤民隐士之贤者诣门以礼致之朔
望会诸生学宫讲经询政僚属间有不善反复告戒
俾之自新民输租俾自概量闻者相告宿逋亦愿偿
讼至庭温词晓以理义多退听者所至人绘而祠之
去之日老稚攀留涕泣越境以送思之如父母饶久
旱入境雨至湖积霖入境即霁凡祷必应其至诚不
独感人而亦动天地鬼神东宫建除太子詹事力辞
诏州郡礼致遂力疾造朝以足疾不能趋诏给扶减
拜谒东宫太子以其旧学待遇有加又诏免朝参遣
中使以告及袭衣金带就其家赐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