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论
出之与求曰近世朋党成风人才不问贤否皆视宰
相出处为进退今当别人才邪正而言之岂可谓一
时所用皆不贤哉人服其言吕颐浩再相御营统制
辛永宗枢密富直柔右司谏韩璜屡言其短与求劾
直柔附会永宗兄弟为致身之资上遂出永宗而璜
直柔亦相继罢黜迁御史中丞时禁卫寡弱诸将各
拥重兵与求言汉有南北军唐用府兵彼此相维使
无偏重之势今兵权不在朝廷虽有枢密院及三省
兵房尚书兵部但行文字而已愿诏大臣益修兵政
助成中兴之势浙西安抚刘光世来朝以缯帛方物
为献上已分乞六宫与求奏今为何时而有此时已
暮疏入上命追取斥还内侍冯益请别置御马院自
领其事又擅穿皇城便门与求劾益专恣请治其罪
谍报刘豫在淮阳造舟议者多欲于明州向头设备
与求言使贼舟至此则入吾腹心之地臣闻海舟自
京东入浙必由泰州石港通州料角崇明镇等处次
至平江南北洋次至秀州金山次至向头又闻料角
水势湍险必得沙上水手方能转运宜于石港料角
等处拘收水手优给钱粮而存养之以备缓急两浙
转运副使徐康国自温州进发宣和间所制间金销
金屏障什物与求奏曰陛下俭侔大禹今康国欲以
微物累盛德乞斥而焚之仍显黜康国从之与求历
御史三院知无不言前后几四百奏其言切直自敌
己已下有不能堪者上时有所训敕每曰汝不识沈
中丞邪移吏部尚书兼权翰林学士兼侍读遂出为
荆湖南路安抚使知潭州引疾丐祠许之四年出知
镇江府兼两浙西路安抚使复以吏部尚书召除参
知政事金人将入寇上谕辅臣曰朕当亲总六军与
求赞之曰今日亲征皆由圣断上意决亲征书车攻
诗以赐上曰朕以二圣在远屈己通和今豫逆乱如
此安可复忍与求曰和亲乃金人屡试之策不足信
也因奏诸将分屯江岸而敌人往来淮甸当遣岳飞
自上流取间道乘虚击之彼必有反顾之忧上曰当
如此措置五年兼权知枢密院事时张浚视师江上
以行府为名言知泰州邵彪及其营田利害事乞送
尚书省有旨从之与求不能平曰三省枢密院乃奉
行行府文书邪六年张浚复欲出视师不告之同列
及得旨乃退而叹曰此大事也吾不与闻何以居位
遂丐祠罢出知明州七年上在平江召见除同知枢
密院事从至建康迁知枢密院事薨赠左银青光禄
大夫谥忠敏
  辛炳
按宋史本传炳字如晦福州候官县人登元符三年
进士第累官至监察御史兼权殿中侍御史先是蔡
京废发运司转般仓为直达纲舟入率侵盗沈舟而
遁户部受虚数人畏京莫敢言炳极疏其弊且以变
法后两岁所得之数较常岁亏欠一百三十有二万
支益广而入微乞下有司计度徽宗以问京京怒
以炳为沮挠责监南剑州新丰场寻提举洞霄宫起
知袁州移无为军靖康初召为兵部员外郎高宗即
位除左司员外郎辞未几起直龙图阁知潭州明年
张浚调兵潭州以炳懦怯不能罢之寻以起居舍人
召辞绍兴二年复以侍御史召首言今日公道壅塞
风俗颓薄连疏三省所行乖失数十事请谕大臣勿
废都堂公见之礼时福建八州添差至百八十余员
炳言艰危多事之时冗食之官无益当罢从之苏湖
地震下诏求言炳言大臣无畏天之心何事不可为
其言甚峻由是宰执吕颐浩居家待罪炳劾罢颐浩
知枢密院事张浚诏赴行在炳论其败事误国浚坐
落职除御史中丞时方遣使议和炳方言金人无信
和议不可恃宜讲求守御攻战之策以疾请外除显
谟阁直学士知漳州未赴而卒诏炳任中执法操行
清修今其云亡贫无以葬赐银帛赙其家赠通议大

  何铸
按宋史本传铸字伯寿余杭人登政和五年进士第
历官州县入为诸王宫大小学教授秘书郎御史中
丞廖刚荐铸操履劲正可备拾遗补阙之选即命对
铸首陈动天之德莫大于孝感物之道莫过于诚诚
孝既至则归梓宫于陵寝奉两宫于魏阙绍大业复
境土又何难焉帝嘉纳之拜监察御史寻迁殿中侍
御史上疏论士大夫心术不正徇虚以掠名托名以
规利言不由中而首尾乡背行险自售而设意相倾
者为事君之失怀险d之谋行刻薄之政轻儇不庄
慢易无礼者为行己之失乞大明好恶申饬中外各
务正其心术毋或欺诞盖有所指也时迁温州诸宫
殿神像于湖州有司迎奉所过骚然铸言孝莫大于
宁神宁神莫大于得四海之欢心浙东旱荒若加勤
动恐道路怨咨乞务从约不得过为骚扰疏奏其
事遂已擢右谏议大夫论中兴之功在于立志天下
之事济与否在于思与不思愿陛下事无大小精思
熟虑求其至当而行如是则事无过举矣寻拜御史
中丞先是秦桧力主和议大将岳飞有战功金人所
深忌桧恶其异己欲除之胁飞故将王贵上变逮飞
系大理狱先命铸鞫之铸引飞至庭诘其反状飞袒
而示之背背有旧涅尽忠报国四大字深入肤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