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私第舍
谓不须避帝出宗古通判莱州道辅叹曰人之言
入矣会受诏鞫冯士元狱事连参知政事程琳宰相
张士逊素恶琳而疾道辅不附己将逐之察帝有不
悦琳意即谓道辅上顾程公厚今为小人所诬见上
为辨之道辅入对言琳罪薄不足深治帝果怒以道
辅朋党大臣出知郓州已而道辅知为士逊所卖颇
愤惋时大寒上道行至韦城发病卒天下莫不以直
道许之皇佑三年王素因对语及道辅仁宗思其忠
特赠尚书工部侍郎子宗翰
按渑水燕谈录孔公道辅以刚毅直谅名闻天下知
谏院日请明肃太后归政天子为中丞日谏废郭后
其后知兖州日近臣献诗百篇者执政请除龙图阁
直学士仁宗曰是诗虽多不如孔某一言乃以公为
龙图阁学士
按儒林公议冯拯在中书孔道辅初拜正言造其第
谢之拯谓曰天子用君作谏臣岂宜私谢执政耶道
辅惭伏而退后尝谓人曰如冯公者未足为贤相然
求之于今未易有也
孔道辅自以圣人之后常高自标置性刚介急于进
用或有劝其少通者答曰吾岂姓张姓李者耶闻者
每笑之为御史中丞以事被黜知郓州然非其罪躁
愤且甚至胙县一夕卒于驿舍

 都察院部名臣列传七
  宋二
  包拯
按宋史本传拯字希仁庐州合肥人也始举进士除
大理评事出知建昌县以父母皆老辞不就得监和
州税父母又不欲行拯即解官归养后数年亲继亡
拯庐墓终丧犹徘徊不忍去里中父老数来劝勉久
之赴调知天长县有盗割人牛舌者主来诉拯曰第
归杀而鬻之寻复有来告私杀牛者拯曰何为割牛
舌而又告之盗惊服徙知端州迁殿中丞端土产砚
前守缘贡率取数十倍以遗权贵拯命制者才足贡
数岁满不持一砚归寻拜监察御史里行改监察御
史时张尧佐除节度宣抚两使右司谏张择行唐介
与拯共论之语甚切又尝建言曰国家岁赂契丹非
御戎之策宜练兵选将务实边备又请重门下封驳
之制及废锢赃吏选守宰行考试补荫弟子之法当
时诸道转运使加按察使其奏劾官吏多摭细故务
苛察相高尚吏不自安拯于是请罢按察使去使契
丹契丹令典客谓拯曰雄州新开便门乃欲诱我叛
人以剌疆事耶拯曰涿州亦尝开门矣刺疆事何必
开便门哉其人遂无以对历三司户部判官出为东
京转运使改尚书工部员外郎直集贤院徙陕西又
徙河北入为三司户部副使秦陇斜谷务造船材木
率课取于民又七州出赋河桥竹索恒数十万拯皆
奏罢之契丹聚兵近塞边郡稍警命拯往河北调发
军食拯曰漳河沃壤人不得耕邢洛赵三州民田万
五千顷率用牧马请悉以赋民从之解州盐法率病
民拯往经度之请一切通商贩除天章阁待制知谏
院数论斥权幸大臣请罢一切内除曲恩又列上唐
魏郑公三疏愿置之坐右以为龟鉴又上言天子当
明听纳辨朋党惜人才不主先入之说凡七事请去
刻薄抑侥幸正刑明禁戒兴作禁妖妄朝廷多施行
之除龙图阁直学士河北都转运使尝建议无事时
徙兵内地不报至是请罢河北屯兵分之河南兖郓
齐濮曹济诸郡设有警无后期之忧借曰戍兵不可
遽减请训练义勇少给□粮每岁之费不当屯兵一
月之用一州之赋则所给者多矣不报徙知瀛州诸
州以公钱贸易积岁所负十余万悉奏除之以丧子
乞便郡知扬州徙庐州迁刑部郎中坐失保任左授
兵部员外郎知池州复官徙江宁府召权知开封府
迁右司郎中拯立朝刚毅贵戚宦官为之敛手闻者
皆惮之人以包拯笑比黄河清童稚妇女亦知其名
呼曰包待制京师为之语曰阙节不到有阎罗包老
旧制凡讼诉不得轻造庭下拯开正门使得至前陈
曲直吏不敢欺中官势族筑园榭侵惠民河以故河
塞不通适京师大水拯乃悉毁去或持地券自言有
伪增步数者皆审验劾奏之迁谏议大夫权御史中
丞奏曰东宫虚位日久天下以为忧陛下持久不决
何也仁宗曰卿欲谁立拯曰臣不才备位乞豫建太
子者为宗庙万世计也陛下问臣欲谁立是疑臣也
臣年七十且无子非邀福者帝喜曰徐当议之请裁
抑内侍减节冗费条责诸路监司御史府得自举属
官减一岁休暇日事皆施行张方平为三司使坐买
豪民产拯劾奏罢之而宋祁代方平拯又论之祁罢
而拯以枢密直学士权三司使欧阳修言拯所谓牵
牛蹊田而夺之牛罚已重矣又贪其富不亦甚乎拯
因家居避命久之乃出其在三司凡诸管库供上物
旧皆科率外郡积以困民拯特为置场和市民得无
扰吏负钱帛多缧系间辄逃去并械其妻子者类皆
释之迁给事中为三司使数日拜枢密副使顷之迁
礼部侍郎辞不受寻以疾卒年六十四赠礼部尚书
谥孝肃拯性峭直恶吏苛刻务敦厚虽甚嫉恶而未
尝不推以忠恕也与人不苟合不伪辞色悦人平居
无私书故人亲党皆绝之虽贵衣服器用饮食如布
衣时尝曰后世子孙仕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