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皇公云子吉甫
  段平仲
按唐书本传平仲字秉庸本武威人隋民部尚书达
六世孙擢进士第杜佑李复之节度淮南连表掌书
记擢监察御史磊落有气节嗜酒敢言是时德宗春
秋高躬自听断天下事有所壅隔群臣畏帝苛察无
敢言平仲常曰上聪明神武但臣下畏怯自为循默
尔使我一日得召见宜大有开纳会京师旱诏择御
史郎官开仓赈恤平仲与考功员外郎陈归被选同
得对粗陈赈恤事帝察其意有所蓄以归在侧未言
事讫平仲方独进帝乃并留归正色问之杂以他语
平仲错牾不得言乃谬称名帝怒叱去之苍黄向幄
后归趋降招之乃得去由是坐废七年然名由此显
元和初为谏议大夫宪宗使吐突承璀讨镇州亟疏
争不可及还无功又请斩之再迁尚书右丞朝廷有
得失未尝不论奏世推其敢直云终太子左庶子
  薛存诚
按唐书本传存诚字资明河中宝鼎人中进士第擢
累监察御史元和初讨刘辟邮传事丛诏以中人为
馆驿使存诚以为害体甚奏罢之转殿中侍御史累
迁给事中琼林库广籍工徒存诚曰此奸人羼名以
避征役不可许又神策军与咸阳尉袁儋不平诬奏
之儋被罚二□皆执不下宪宗悦遣使劳之拜御史
中丞浮屠鉴虚者自贞元中关通赂遗倚宦竖为奸
会坐于□杜黄裳家事逮捕下狱存诚穷劾之得赃
数十万当以大辟权近更保救于帝有诏释之存诚
不听明日诏使诣台谕曰朕须此囚面诘非赦也存
诚奏曰狱已具陛下必欲召赦之请先杀臣乃可不
然臣不敢奉诏虚卒抵死江西监军高重昌妄劾
信州刺史李位谋反追付仗内诘状存诚一日三表
请付位御史台及按果无实未几复为给事中会御
史中丞阙帝谓宰相曰持宪无易存诚者乃复命之
会暴卒帝悼惜赠刑部侍郎存诚性和易于人无所
不容及当官毅然不可夺
  温造
按唐书温大雅传大雅四世孙佶字辅国以字行安
禄山乱往见平原太守颜真卿助为守计李光□厚
遇之后居邺薛嵩荐之朝授太常丞一谢嵩即去屏
处郊野世雅其高节子造造字简舆姿表瑰杰性嗜
书然盛气少所降屈不喜为吏隐王屋山人号其居
曰处士墅寿州刺史张建封闻其名书币招礼造欣
然曰可人也往从之建封虽咨谋而不敢縻以职事
及节度徐州造谢归下邳慨然有高世心建封恐失
造因妻以兄子时李希烈反攻陷城邑天下兵镇阴
相撼逐主帅自立德宗患之以刘济方纳忠于朝密
诏建封择纵横士往说济佐其必建封强署造节度
参谋使幽州造与济语未讫济俯伏流涕曰僻陋不
知天子神圣大臣尽忠愿率先诸侯效死节造还建
封以闻诏驰R入奏天子爱其才问造家世及年对
曰臣五世祖大雅外五世祖李绩臣犬马之齿三十
有二帝奇之将用为谏官以语泄乃止复去隐东都
乌重引奏置幕府长庆初以京兆司录为太原幽镇
宣谕使召见辞曰臣府县吏也不宜行恐四方易朝
廷穆宗曰朕东宫时闻刘总比年上书请觐使问行
期乃不报卿为我行喻意无多让因赐绯衣至范阳
总岔K郊迎造为开示祸福总惧矍然若兵在颈由
是籍所部九州入朝还迁殿中侍御史田弘正遇害
以起居舍人复宣慰镇州行营顷之李景俭以酒得
过宰相造坐与饮出为朗州刺史开后乡渠百里溉
田二千顷民获其利号右史渠召授侍御史知弹奏
请复朱衣豸冠示外庑不听夏州节度使李佑拜大
金吾违诏进马造正衙抨劾佑曰吾夜入蔡州擒吴
元济未赏心动今日胆落于温御史迁左司郎中知
御史杂事进中丞大和三年内昭德寺火延禁中野
狐落野狐落者宫人所居也死者数百人是日宰相
两省官京兆尹中尉枢密皆集日华门督神策兵救
火所及独御史府不至造自劾曰台系贼恐人缘以
构奸申警备乃得入臣请入三十直崔蠡姚合二十
直自赎宰相劾造不待罪于朝而自许轻比不可听
有诏皆夺一月俸造性刚急人或忤己虽贵势亦以
气出其上道遇左补阙李虞恚不避捕从者笞辱左
拾遗舒元褒等建言故事供奉官惟宰相外无所屈
避造弃蔑典礼无所畏辱天子侍臣凡事小而关分
理者不可失失之则乱所由生遗补虽卑侍臣也中
丞虽高法吏也侍臣见陵则恭不广法吏自恣则法
坏闻元和长庆时中丞呵止不半坊今乃至两坊谓
之笼街造擅自尊大忽僭拟之嫌请得论罪帝乃诏
台官供奉官共道路听先后行相值则揖中丞传呼
不得过三百步造弹击无所回畏威望隐然发南曹
伪官九十人主史皆论死迁尚书右丞封祁县子兴
元军乱杀李绛众谓造可夷其乱文宗亦以为能乃
授检校右散骑常侍山南西道节度使许以便宜从
事帝虑其劳费造曰臣计诸道戍蛮之兵方还愿得
密诏受约束用此足矣许之命神策将董仲质河中
将温德彝合杨将刘士和从造而兴元将卫志忠张
邳李少直自蜀还造喻以意皆曰不敢二乃用八百
人自从五百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