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臣井蛙无远大之识不敢强惑圣
听上喜曰谦而婉天爵之对也遂授太原府知府绰
有政绩
临海赵太守洪武间卒业太学为中贵题蚕妇图云
蚕未成丝叶已无鬓云撩乱粉痕枯宫中罗绮轻如
布争得王孙见此图太祖幸中贵宅见之诘问中贵
以赵对即召除肇庆知府在郡有廉声及归叹曰昔
赵清献持一砚今吾倍之遂持二砚以归时号赵双

苏谈革除年间太守姚公最为重士尝礼俞贞木于
布衣之中数数馈以薪米因此遂复得钱继中二老
儒皆征出部下自姚公折节顾好悉为贵客郡中尝
开宴彦士并集一右列指使据坐上席继中骂之贞
木践继中足劝使勿骂继中骂愈急太守问故继中
曰公今日设会当以尊士为重更无日子使一武臣
坐诸宾上耶右列惭谢退避下座是时四海初定武
功方盛卫将赫赫在姚公固不敢与之抗礼置之上
座盖非其本心云而继中当筵叱骂太守为之弥缝
周全指使为之从容避席皆可谓难得者也
椒宫旧事初魏观蔡本应召为苏州守引入后宫二
人领宸旨将辞出上遽止之少顷后出宫人奉酒果
以从上手酌以赐二臣
献征录建文时姚善为吴郡守数造请郡贤访求治
道隐士王宾独居陋巷善徒步造门称名致礼宾后
报谒但望门再拜而返又有钱芹者自守甚高善欲
往见使人道意芹曰芹民也礼不可往见于庭明公
诚下士请俟月朔会于学宫善如期至迎芹上坐延
质经义芹曰此士之业也公事有急于此者善然
问之芹出一简以授竟不交言而去视之皆战守制
胜术也时靖难兵已南下善因密结诸郡训练兵民
相约勤王而荐芹为行军司马文皇即位索黄子澄
甚急子澄走苏约共航海以图恢复善曰公朝臣可
四出号召善职守土义当与城存亡不可去也子澄
遂去善为其属许千户等缚见文皇文皇诘责善声
色不逊死之
英宗朝温州守何文渊入为少司寇特荐侍御刘谦
代己治郡九年善政甚多尝语人曰守与令虽官阶
不同皆职民牧赫赫为威民不近也察察为明民罔
容也平易近民守令之道也人以为名言
温州守郁山字子静时元辅张孚敬虽归上眷犹厚
部使以下望风争趋山独处之以礼孚敬建宝纶楼
大治第宅又求广基地强勒市买不休山自往止之
曰夫居第当传之子孙公今移易几何家匝垣已里
余矣而意犹未足殆非所以善后计也且公居朝尝
喜称伊傅周召之为相奈何所以处家者顾出萧何
李沆下哉张怒作色山不顾而出然地亦不再广
中州野录李公聪广之顺德人成化丁未以监察御
史来守于饶岁旱或告以如故事谒庙设坛延巫祝
以祷之公曰惟心可以格天何虚文渎为哉遂省
刑罚释无辜斋沐外寝再拜吁天随祷而应治尝厄
于火虽暮夜公必往拯之曰延火之舍不绝则熏天
之势难遏乃令系绠于楹栋间亲自下车先民为力
挽拽之民止公曰贵重之体安能胜此劳耶公尚不
辍屋将倾民恐伤之呼号扶护而去饶尚元夕张灯
公亦夜出观之或箫鼓而歌惧公来而止遂令勿遏
忻然下车既听且和之噫他人处此必以妨清誉为
嫌公则偕乐之念愈着爱民之誉愈彰非治化之素
敷于人哉畴克尔哉
畜德录有一郡守治酒具进用盒纳妓于内径入幕
府都御史韩公雍知必有隐物召郡守入开盒令妓
奉酒毕仍纳于盒中随太守出其阔大如此亦一时
之权术也
陈继儒见闻录吾乡唐公知福州府时岁凶旱到
官之日霖雨滂沛人皆相贺先是迎公者援故事请
先谒藩臬公曰未成妇而见姑嫜可乎竟先之任
明臣十节杨公继宗知嘉兴治一豪强伏罪而释之
其民改过杜门五年不出后以事入城行由治前桥
公识之使人召而来曰尔今为吾良民矣遗米一斛
势人子由医官谋署县篆大窃帑金莫敢云何公至
收治追金御史行台欲出之乃诘公曰盗有失主何
人也公曰朝廷即失主又诘曰原告何人也公曰知
府即原告御史惭而去公逾壮年即独居在嘉兴九
年止一老仆朝夕饭两盂蔬两豆而已夫人自其乡
来阅三日促归官满回郡居宿客堂蔡介夫厉清操
独以绝饮为难能常歌公行自励云

 郡守部杂录
中说事君篇子见牧守屡易曰尧舜三载考绩仲尼
三年有成今旬月而易吾不知其道薛收曰如何子
曰三代之兴邦家有社稷焉两汉之盛牧守有子孙
焉不如是之亟也无定主而责之以忠无定民而责
之以化虽曰能之末由也已
十三洲记郡之言君也改公侯之封而言君者至尊
也郡守专权君臣之礼弥崇今郡字君在其左邑在
其右君为元首邑以载民故取名于君谓之郡
王隐晋书何曾上言郡守之权虽轻犹御千里比之
于古列国之君也
山公启事晋制春夏农月不迁改长吏郡守县令之
属以其妨农事故也
唐书张九龄传九龄上言今刺史京辅雄望之郡犹
少择之江淮陇蜀三河大府外稍非其人由京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