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新渠诗五章
过庭录许将冲元以前执政知大名府以刚略称时
曹蒙□命察访蔑视郡县威令甚严至大名见冲元
当厅下轿冲元出见其倨甚复入呼法司曰不知前
执政作守监司得当厅下轿否法司具条白之不许
□立曹甚久复令白曹曰请就宾次以全国体曹失
措而退许接武迎之谓曰在将无称此乃朝廷礼耳
公不可以人而轻国也曹气慑无语更不问一毫事
屏缩数日而去
冲元察御僚属甚严一日宾佐过厅一都监曳皮鞋
而前许问曰公何得此鞋都监以为美意云某衙一
卒能造枢密或须之否许作色曰某非无此但不敢
对同官着耳都监皇恐失措坐间数十客莫不各视
其足先子自州为张子文所拉沿檄至大名坐中亲
睹此事
东轩笔录仁宗朝两制近臣得罪虽有赃污亦止降
为散官无下狱者旋亦收叙熙宁初龙图阁学士祖
无择始以台官下秀州狱是时郑獬知杭州上章救
解言甚切直尔后许将沈季长刘奉世舒相继下
台狱而天下习熟见闻莫有为救解之者
王章惠公随知扬州许元以举子上谒自陈世家乃
唐许远之后章惠率同僚上表荐其忠烈之家乞朝
廷推恩而通判以下皆不从章惠遂独状荐之朝廷
以为郊社斋郎元有材谋晓钱谷为江淮制置发运
判官以至为使凡十余年号为能臣终天章阁待制
韩忠宪公亿知扬州日有大校李甲以财豪于乡里
诬执其兄之子为他姓赂里妪之貌类者使认之为
己子又醉其嫂而嫁之尽夺其奁□之畜嫂侄皆诉
于州提刑转运使每勘劾多为甲行赂于胥吏其嫂
侄被笞掠反自诬受杖而去积十余年矣洎韩至又
出诉韩察其冤因取前后案牍视之皆未尝引乳医
为证一日尽召其党立庭下出乳医示之众皆伏罪
子母复归如初
范文正公仲淹自知开封落待制以吏部员外郎知
饶州出都时惟王待制质饯宿于城外洎水道之官
历十余州无一人出迎迓者时陈恭公执中以龙图
阁直学士知扬州迎送问劳甚至虽时宰好恶能移
众人而方正之士亦不可变也
宋子京博学能文章天资蕴藉好游宴以矜持自喜
晚年知成都府带唐书于本任刊修每宴罢盥漱毕
开寝门垂帘燃二椽烛媵婢夹侍和墨伸纸远近观
者皆知尚书修唐书矣望之如神仙焉
宋史吕溱传溱以侍读学士知徐州赐宴资善堂遣
使谕曰此特为卿设宜尽醉也诏自今由经筵出者
视为例
赵概传概知洪州州城西南薄章江有泛溢之虞概
作石堤二百丈高五丈以障其冲水不为患僚吏郑
陶饶]挟持郡事为不法前守莫能制州之归化卒
皆故时群盗]造飞语曰卒得廪米陈恶有怨言不
更给善米且生变概不答卒有自容州戍□归而犯
夜者斩之以徇因收陶]抵罪阖府股栗加直集贤
院知青州坐失举渑池令张诰免久乃起监密州酒
知滁州山东有寇李二过境上告人曰我东人也公
尝为青州民爱之如父母我不忍犯率众去
闲燕常谈杜祁公守兖州石守道卒于郡恶之者谓
介伪死而北走诏核实祁公会僚属语之众不敢当
时龚辅之为掌书记抗言曰介平生遒谅有是耶愿
以阖族保其必死祁公悚然探怀中奏□示之曰老
夫既保介矣君年少见义必为岂可量哉今世居下
位而能执义抗言如辅之者固难其人而为郡守奖
人之言以成其美名如祁公者未之见也
墨客挥犀舒王性酷嗜书虽寝食间手不释卷昼或
宴居默坐研究经旨知常州对客语未尝有笑容一
日大会宾佐倡优在庭公忽大笑人颇怪之乃共呼
优人厚遗之曰汝之艺能使太守开颜其可赏也有
一人窃疑公笑不由此因乘间启公曰畴日席上偶
思咸恒二卦豁悟微旨自喜有得故不觉发笑耳
宋史梅询传询字昌言历翰林侍读学士累迁给事
中在濠州梦人告曰吕丞相至矣既而吕夷简通判
州事故待之甚厚其后援询于废斥中以至贵显夷
简力也
种世衡传世衡知环州蕃部有牛家族奴讹者素倔
强未尝出谒郡守闻世衡至遽郊迎世衡与约明日
当至其帐往劳部落是夕大雪深三尺左右曰地险
不可往世衡曰吾方结诸羌以信不可失期遂缘险
而进奴讹方卧帐中谓世衡必不能至世衡蹴而起
之奴讹大惊曰前此未尝有官至吾部者公乃不疑
我耶率其族罗拜听命其后百余帐皆自归莫敢贰
却扫编杨侍读绘熙宁间知南京有惠政予及见故
老有能道当时事者云春秋劝农时必微服屏骑从
至田野中民莫知其太守也有献浆水者欣然为举
之以是多知民间疾苦之实亦以见前辈为政平易
如此
宋史范仲淹传淹子纯礼出知遂州泸南有边事调
度苛棘纯礼一以静待之辨其可具者不取于民民
图像于庐奉之如神名曰范公庵草场火民情疑怖
守吏惕息俟诛纯礼曰草湿则生火何足怪但使密
偿之库吏盗丝多罪至死纯礼曰以棼然之丝而杀
之吾不忍也听其家趣买以赎命释其株连者
翰苑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