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既不能安辑身受祸难命也遂去行三
十里止放马息尽呼所从人喻以成败慰劳恳切皆
慷慨曰生死当随护军不敢有二前到诸营各召料
简诸奸结叛者八百余人散在原野惟取其造谋魁
率治之余一不问郡县所收送皆放遣乃即相率还
降俨密白宜遣将诣大营请旧兵镇守关中太祖遣
将军刘柱将二千人当须到乃发遣而事露诸营大
骇不可安喻俨谓诸将曰旧兵既少东兵未到是以
诸营图为邪谋若或成变为难不测因其狐疑当令
早决遂宣言当差留新兵之温厚者千人镇守关中
其余悉遣东便见主者内诸营兵籍案累重立差别
之留者意定与俨同心其当去者亦不敢动俨一日
尽遣上道因所留千人分布罗落之东兵寻至乃复
胁喻并徙千人令相及共东凡所全致二万余口
国渊传渊为魏郡太守时有投书诽谤者太祖疾之
欲必知其主渊请留其本书而不宣露其书多引二
京赋渊□功曹曰此郡既大今在都辇而少学问者
其简开解年少欲遣就师功曹差三人临遣引见训
以所学未及二京赋博物之书也世人忽略少有其
师可求能读者从受之又密喻旨旬日得能读者遂
往受业吏因请使作笺比方其书与投书人同手收
摄案问具得情理
何夔传夔迁长广太守郡滨山海黄巾未平豪杰多
背叛袁谭就加以官位长广县人管承徒众三千余
家为寇害议者欲举兵攻之夔曰承等非生而乐乱
也习于乱不能自还未被德教故不知反善今兵迫
之急彼恐夷灭必并力战攻之既未易拔虽胜必伤
吏民不如徐喻以恩德使容自悔可不烦兵而定乃
遣郡丞黄珍往为陈成败承等皆请服夔遣吏成弘
领校尉长广县承等郊迎奉牛酒诣郡是时太祖始
制新科下州郡又收租税绵绢夔以郡初立近以师
旅之后不可卒绳以法乃上言曰自丧乱已来民人
失所今虽小安然服教日浅所下新科皆以明罚敕
法齐一大化也所领六县疆城初定加以饥馑若一
切齐以科禁恐或有不从教者有不从教者不得不
诛则非观民设教随时之意也先王辩九服之则以
殊远近制三典之刑以平治乱愚以为此郡宜依远
域新邦之典其民间小事使长吏临时随宜上不背
正法下以顺百姓之心比及三年民安其业然后齐
之以法则无不治矣太祖从其言
贾逵传逵为议郎参司隶军事太祖征马超至弘农
曰此西道之要以逵领弘农太守召见计事大悦之
谓左右曰使天下二千石悉如贾逵吾何忧逵为豫
州刺史兵曹从事受前刺史假逵到官数月乃还考
竟其二千石以下阿纵不如法者皆举奏免之帝曰
逵真刺史矣布告天下当以豫州为法赐爵关内侯
田豫传豫为南阳太守先时郡人侯音反众数千人
在山中为群盗大为郡患前太守收其党与五百余
人表奏皆当死豫悉见诸系囚慰谕开其自新之路
一时破械遣之诸囚皆叩头愿自效即相告语群贼
一朝解散郡内清静具以状上太祖善之
陈矫传矫迁魏郡太守时系囚千数至有历年矫以
为周有三典之制汉约三章之法今惜轻重之理而
忽久系之患可谓谬矣悉自览罪状一时论决
管辂传清河王经去官还家辂与相见经曰近有一
怪大不喜之欲烦作卦卦成辂曰爻吉不为怪也君
夜在堂户前有一流光如燕雀者入君怀中殷殷有
声内神不安解衣仿佯招呼妇人觅索余光经大笑
曰实如君言辂曰吉迁官之征也其应行至顷之经
为江夏太守辂至列人典农王弘直许有雄雉飞来
登直内铃柱头直大以不安令辂作卦辂曰到五月
必迁时三月也至期直果为渤海太守
册府元龟高慎为东莱太守老病归家草屋蓬户瓮
缶无储其妻谓之曰君累经宰守积有年岁何能不
少为储畜以遗子孙乎慎曰我以勤身清名为之基
以二千石遗之不亦可乎
孟达为安定太守尝荐涿郡太守王雄曰臣闻明君
以求贤为业忠臣以进善为效故易称拔茅连茹传
曰举尔所知臣不自量窃慕其义日以人乏谬备部
职时涿郡太守雄为西部从事与臣同僚雄天性良
固果而有谋历试三县政成民和顷任近职奉宣威
德怀柔有术清慎持法臣往年出使经过雄郡自说
特受陛下拔擢之恩尝厉节精心思投命为效言辞
激扬情趣款恻臣虽愚暗不识真伪以为雄才兼资
文武忠烈之性逾越伦辈今涿郡领户三千孤寡之
家参居其半此有守兵藩卫之固诚不足舒雄智力
展其勤干而已也臣受恩深厚无以报国不胜ff
浅见之情谨冒陈闻诏曰昔萧何荐韩信邓禹进吴
汉惟贤知贤也雄有胆智技能文武之姿吾宿知之
今使以参散骑之选方使少在吾间下知指归便大
用之矣天下之士欲使皆先历散骑然后出据州郡
是吾本意
皇甫隆为炖煌太守初炖煌不甚晓田尝灌溉渌
使极濡洽然后乃耕又不晓作楼犁用水及种人牛
工力既费而收谷更少隆到教作楼犁又教衍溉岁
终半计其所省用力过半得谷加五又炖煌俗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