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佑为乐陵郡过州裴问其外声佑云唯闻太守
善刺史恶裴云得民誉者非至公佑答言若尔黄霸
龚遂君之罪人也后有敕州各举清能裴以前言恐
为琼陷琼申其枉滞议者尚其公平毕义云为御史
中丞以猛暴任职理官忌惮莫敢有违琼推察务在
公平得雪者甚众寺署台案始自于琼迁三公郎中
赵州及河南中有人频告谋反前后皆付琼推捡事
多申雪尚书省崔昂谓琼曰若欲立功名当更思余
理仍数雪反逆身命何轻琼正色曰所雪者怨枉不
放反逆昂大惭京师为之语曰断决无疑苏珍之迁
左丞行徐州事徐州城中五级寺忽被盗铜像一百
区有司征检四邻防宿及踪迹所疑逮系数十人琼
一时放遣寺僧怨诉不为推贼琼遣僧谢曰但且还
寺得像自送尔后十日抄贼姓名及赃处所径收掩
悉获实验贼徒款引道俗叹伏旧制以淮禁不听商
贩辄度淮南岁俭启听淮北取籴后淮北人饥复请
通籴淮南遂得商贾往还彼此兼济水陆之利通于
河北后为大理卿而齐亡仕周为博陵太守
  房豹
按北齐书循吏传豹字仲干清河人祖法寿魏书有
传父翼宗豹体貌魁岸美音仪释褐开府参军兼行
台郎中随慕容绍宗绍宗自云有水厄遂于战舰中
浴并自投于水冀以厌当之豹曰夫命也在天岂人
理所能延促公若实有灾眚恐非禳所能解若其实
无何禳之有绍宗笑曰不能免俗聊复尔未几而绍
宗遇溺时论以为知微迁乐陵太守镇以凝重哀矜
贫弱豹阶庭简静圄囹空虚郡治濒海水味多咸苦
豹命凿一井遂得甘泉遐迩以为政化所致豹罢归
后井味复咸齐灭还乡园自养频征辞疾终于家
  宋世良
按北齐书循吏传世良字元友广平人年十五便有
胆气应募从军北讨屡有战功寻为殿中侍御史诣
河北括户大获浮惰还见汲郡城旁多骸骨移书州
郡令悉收瘗其夜甘雨滂沱还孝庄劳之曰知卿所
括得丁倍于本帐若官人皆如此用心便是更出一
天下也出除清河太守世良才识闲明尤善治术在
郡未几声闻甚高郡东南有曲堤成公一姓阻而居
之群盗多萃于此人为之语曰宁度东吴会稽不历
成公曲堤世良施八条之制盗奔他境民又谣曰曲
堤虽险贼何益但有宋公自屏迹后齐天统中大赦
郡先无一囚群吏拜诏而已狱内稆生桃树蓬蒿亦
满每日衙门虚寂无复诉讼者其冬醴泉出于界内
及代至倾城祖道有老人丁金刚泣而前谢曰已年
九十记三十五政君非唯善治清亦彻底今失贤君
民何济矣莫不攀援涕泣除东郡太守卒官世良强
学好属文撰字略五篇宋氏别录十卷与弟世轨俱
有孝友之誉
  郎基
按北齐书循吏传基字世业中山人身长八尺美须
髯泛涉坟典尤长吏事起家奉朝请累迁海西镇将
梁吴明彻率众攻围海西基奖励兵民固守百余日
军粮且罄戎仗亦尽乃至削木为箭剪纸为羽围解
还朝仆射杨钟劳之曰卿本文吏遂有武略削木
剪纸皆无故事班墨之思何以相过后带颍川郡积
年留滞数日之中剖判咸尽而台报下并允基所陈
条纲既疏狱讼清息官民遐迩皆相庆悦基性清慎
无所营求曾语人云任官之所木枕亦不须作况重
于此事惟颇令写书潘子义曾遗之书曰在官写书
亦是风流罪过基答书曰观过知仁斯亦可矣后卒
官柩将还远近将送莫不攀辕悲哭
  石曜
按北齐书本传曜字白曜中山安喜人亦以儒学进
居官至清俭武平中黎阳郡守值斛律武都出为兖
州刺史武都即丞相咸阳王世子皇后之兄性甚贪
暴先过卫县令丞以下聚敛绢数千匹以遗之及至
黎阳令左右讽动曜及郡治下县官曜手持一缣而
谓武都曰此是老石机杼聊以奉赠自此来并须出
于吏民吏民之物一毫不敢辄犯武都亦知曜清素
纯儒笑而不责着石子十卷言甚浅俗后终于谯州
刺史此外行事史阙焉
  北周
  颜之仪
按周书本传之仪字子升琅邪临沂人也晋侍中含
九世孙祖见远齐御史治书正色立朝有当官之称
及梁武帝执政遂以疾辞寻而齐和帝暴崩见远恸
哭而绝梁武帝深恨之谓朝臣曰我自应天从人何
预天下人事而颜见远乃至于此当时嘉其忠烈咸
称叹之父协以见远蹈义忤时遂不仕进梁元帝为
湘东王引协为其府记室参军协不得已乃应命梁
元帝后着怀旧志及诗并称赞其美之仪幼□悟三
岁能读孝经及长博涉群书好为词赋尝献神州颂
辞致雅赡梁元帝手敕报曰枚乘二叶俱得游梁应
贞两世并称文学我求才子鲠慰良深江陵平之仪
随例迁长安世宗以为麟趾学士稍迁司书上士高
祖初建储宫盛选师傅以之仪为侍读太子后征吐
谷浑在军有过行郑译等并以不能匡弼坐谴唯之
仪以累谏获赏即拜小宫尹封平阳县男邑二百户
宣帝即位迁上仪同大将军御正中大夫进爵为公
增邑一千户帝后刑政乖僻昏纵日甚之仪犯颜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