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比上
天降旱密云数会朕戚然惭惧思获嘉应故分布祷
请窥候风云北祈明堂南设雩场今又敕大匠止作
诸宫减省不急庶消灾谴诏因谢公卿百寮遂应时
澍雨焉
吴良传良为议郎永平中车驾近出而信阳侯阴就
干突禁卫车府令徐匡钩就车收御者送狱诏书谴
匡匡乃自系良上言曰信阳侯就倚恃外戚干犯乘
舆无人臣礼为大不敬匡执法守正反下于理臣恐
圣化由是而帝虽赦匡犹左转良为即丘长
汝南先贤传薛勤字子泰定远侯班始尚公主公主
遇始傲慢无妇礼始杀主诏书怒欲灭其家勤建议
抚执志不顾遂奏上施行其立朝尽忠类皆如此
后汉书朱晖传晖孙穆拜尚书深疾宦官及在台阁
旦夕共事志欲除之乃上疏曰案汉故事中常侍参
选士人建武以后乃悉用宦者自延平以来浸益贵
盛假貂之饰处常伯之任天朝政事一更其手权
倾海内宠贵无极子弟亲戚并荷荣任故放滥骄溢
莫能禁御凶狡无行之徒媚以求官恃蒜锍柚辈
渔食百姓穷破天下空竭小人愚臣以为可悉罢省
遵复往初率由旧章更选海内清淳之士明达国体
者以补其处即陛下可为尧舜之君众僚皆为稷契
之臣兆庶黎民蒙被圣化矣帝不纳后穆因进见口
复陈曰臣闻汉家旧典置侍中中常侍各一人省尚
书事黄门侍郎一人传发书奏皆用姓族自和熹太
后以女主称制不接公卿乃以阉人为常侍小黄门
通命两宫自此以来权倾人主穷困天下宜皆罢遣
博选耆儒宿德与参政事帝怒不应穆伏不肯起左
右传出良久乃趋而去
爰延传延性质&#迁侍中帝游上林苑从容问延曰
朕何如主也对曰陛下为汉中主帝曰何以言之对
曰尚书令陈蕃任事则化中常侍黄门豫政则乱是
以知陛下可与为善可与为非帝曰昔朱云廷折栏
槛今侍中面称朕违敬闻阙矣
谢承后汉书陈蕃谏桓帝曰当今之世有三空田野
空朝廷空仓库空是谓三空加之兵戎未戢四方离
散是陛下焦心毁颜坐而待旦之时也岂宜扬旗耀
武骋心舆马之观乎
汝南先贤传刘璋遣法正迎刘备刘巴谏曰不可内
也既入巴复谏曰若使备讨张鲁是放虎于山林也
璋不听巴闭门称疾
魏略太祖欲征吴而雨霖三军多不愿行太祖知其
然恐外有谏者教曰今虽戒严未知所之有谏者死
贾逵乃谏太祖怒收逵送狱
吴志孙权传注江表传权于武昌新装大船名为长
安试泛之钓台溯时风大盛谷利令工取樊口权
曰当张头取罗州利拔刀向工曰不取樊口者斩
工即转入樊口风遂猛不可行乃还权曰阿利畏
水何怯也利跪曰大王万乘之主轻于不测之渊戏
于猛浪之中船楼装高邂逅颠危奈社稷何是以利
辄敢以死争权于是贵重之自此后不复名之常呼
曰谷
吴书郑泉博学有奇志孙权以为郎中尝与之言卿
好于众中面谏或失礼敬宁畏龙鳞乎对曰臣闻君
明臣直今值朝廷上下无讳实特洪恩不畏龙鳞
吴志诸葛瑾传瑾为孙权长史与权谈说谏喻未尝
切愕微见风彩粗陈指归如有未合则舍而及他徐
复托事造端以物类相求于是权意往往而释吴郡
太守朱治权举将也权曾有以望之而素加敬难自
诘让忿忿不解瑾揣知其故而不敢显陈乃乞以意
私自问遂于权前为书泛论物理因以己心遥往忖
度之毕以呈权权喜笑曰孤意解矣颜氏之德使人
加亲岂谓此邪权又怪校尉殷模罪至不测群下多
为之言权怒益甚与相反复惟瑾默然权曰子瑜何
独不言瑾避席曰瑾与殷模等遭本州倾覆生类殄
尽弃坟墓携老弱披草莱归圣化在流隶之中蒙生
成之福不能躬相督厉陈答万一至令模孤负恩惠
自陷罪戾臣谢过不暇诚不敢有言权闻之怆然乃
曰特为君赦之
邵氏家传邵信字孝信为执法都尉吴主尝因迎春
便道游猎信从行露板谏曰今元正御节是万物萌
育之始岂可无温养之德而为逆害之道吴主省板
即为回驾
魏志卫觊传明帝时百姓雕匮而役务方殷觊上疏
曰夫变情厉性强所不能人臣言之既不易人主受
之又艰难且人之所乐者富贵显荣也所恶者贫贱
死亡也然此四者君上之所制也君爱之则富贵显
荣君恶之则贫贱死亡顺指者爱所由来逆意者恶
所从至故人臣皆争顺指而避逆意非破家为国杀
身成君者谁能犯颜色触忌讳建一言开一说哉陛
下留意察之则臣下之情可见矣
王朗传朗子肃以常侍领秘书监兼崇文观祭酒景
初间宫室盛兴民失农业期信不敦刑杀仓卒肃上
疏曰大魏承百王之极生民无几干戈未戢诚宜息
民而惠之以安静遐迩之时也夫务畜积而息疲民
在于省徭役而勤稼穑今宫室未就功业未讫运漕
调发转相供奉是以丁夫疲于力作农者离其南亩
种&#者寡食&#者众旧&#既没新&#莫继斯则有国
之大患而非备豫之长策也今见作者三四万人九
龙可以安圣体其内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