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师伐蔡蔡请救
于吴子胥谏曰蔡非有罪也楚人无道也君若有忧
中国之心则若此时可矣于是兴师伐楚遂败楚人
于柏举而成霸道子胥之谋也故春秋美而褒之
说苑吴王欲从民饮酒伍子胥谏曰不可昔白龙下
清泠之渊化为鱼渔者豫且射中其目白龙上诉天
帝天帝曰当是之时若安置而形白龙对曰我下清
泠之渊化为鱼天帝曰鱼固人之所射也若是豫且
何罪夫白龙天帝贵畜也豫且宋国贱臣也白龙不
化豫且不射今弃万乘之位而从布衣之士饮酒臣
恐其有豫且之患矣王乃止
新序晋平公问于叔向曰国家之患孰为大对曰大
臣重禄而不极谏近臣畏罚而不敢言下情不上通
此患之大者也公曰善于是令国曰欲进善言谒者
不通罪当死
说苑晋平公好乐多其赋敛下治城郭曰敢有谏者
死国人忧之有咎犯者见门大夫曰臣闻主君好乐
故以乐见门大夫入言曰晋人咎犯也欲以乐见平
公曰内之止坐殿上则出钟磬竽瑟坐有顷平公曰
客子为乐咎犯对曰臣不能为乐臣善隐平公召隐
士十二人咎犯曰隐臣窃顾昧死御平公曰诺咎犯
申其左臂而诎五指平公问于隐官曰占之为何隐
官皆曰不知平公曰归之咎犯则申其一指曰是一
也便游赭尽而峻城阙二也柱梁衣绣士民无褐三
也侏儒有余酒而死士渴四也民有饥色而马有粟
秩五也近臣不敢谏远臣不敢达平公曰善乃屏钟
鼓除竽瑟遂与咎犯参治国
齐简公有臣曰诸御鞅谏简公曰田常与宰予此二
人者甚相憎也臣恐其相攻相攻虽叛而危之不可
愿君去一人简公曰非细人之所敢议也居无几何
田常果攻宰予于庭贼简公于朝简公喟焉太息曰
余不用鞅之言以至此患也故忠臣之言不可不察

新序魏文侯与士大夫坐问曰寡人何如君也群臣
皆曰君仁君也次问翟黄曰君非仁君也曰子何以
言之对曰君伐中山不以封君之弟而以封君之长
子臣以此知君之非仁君文侯大怒而逐翟黄翟黄
起而出次至任座文侯问寡人何如君也任座对曰
君仁君也曰子何以言之对曰臣闻之其君仁者其
臣直向翟黄之言直臣是以知君仁君也文侯曰善
复召翟黄入拜为上卿
魏王将起中天台令曰敢谏者死许绾负操锸入曰
闻大王将起中天台臣愿加一力王曰子何力有加
绾曰虽无力能商台王曰若何曰臣闻天与地相去
万五千里今王因而半之当起七千五百里之台高
既如是其趾须方八千里尽王之地不足以为台趾
古者尧舜建诸侯地方五千里王必起此台先以兵
伐诸侯尽有其地犹不足又伐四夷得方八千里乃
足以为台趾林木之积人徒之众仓廪之储数以万
亿度八千里之外当定农亩之地足以奉给王之台
者台具以备乃可以作魏王默然无以应乃罢
史记赵世家肃侯十六年游大陵出于鹿门大戊扣
马曰耕事方急一日不作百日不食肃侯下车谢
新序齐宣王为大室大盖百亩堂上三百户以齐国
之大具之三年而未能成群臣莫敢谏者香居问宣
王曰荆王释先王之礼乐而为淫乐敢问荆邦为有
主乎王曰为无主敢问荆邦为有臣乎王曰为无臣
居曰今王为大室三年不能成而群臣莫敢谏者敢
问王为有臣乎王曰为无臣居曰臣请避矣趋而出
王曰香子留何谏寡人之晚也遽召尚书曰书之寡
人不肖好为大室香子止寡人也
说苑秦始皇帝太后不谨幸郎狈庖晕长信侯
为生两子弊ü事浸益骄奢与侍中左右贵臣俱
博饮酒醉争言而斗_目大叱曰吾乃皇帝之假父
也窭人子何敢乃与我亢所与斗者走行白皇帝皇
帝大怒本逯镆蜃髀艺较萄艄卑苁蓟誓巳
四肢车裂之取其两弟囊扑杀之取皇太后迁之于
i阳宫下令曰敢以太后事谏者戮而杀之从蒺藜
其脊肉干四肢而积之阙下谏而死者二十七人矣
齐客茅焦乃往上谒曰齐客茅焦愿上谏皇帝皇帝
使使者出问客得无以太后事谏也茅焦曰然使者
还白曰果以太后事谏皇帝曰走往告之若不见阙
下积死人邪使者问茅焦茅焦对曰臣闻之天有二
十八宿今死者已有二十七人矣臣所以来者欲满
其数耳臣非畏死人也走入白之茅焦邑子同食者
尽负其衣物行亡使者入白之皇帝大怒曰是子故
来犯吾禁趣炊镬汤煮之是安得积阙下乎趣召之
入皇帝按剑而坐口正沫出使者召之入茅焦不肯
疾行足趣相过耳使者趣之茅焦曰臣至前则死矣
君独不能忍吾须臾乎使者极哀之茅焦至前再拜
谒起称曰臣闻之夫有生者不讳死有国者不讳亡
讳死者不可以得生讳亡者不可以得存死生存亡
圣主所欲急闻也不审陛下欲闻之不皇帝曰何谓
也茅焦对曰陛下有狂悖之行陛下不自知邪皇帝
曰何等也愿闻之茅焦对曰陛下车裂假父有嫉妒
之心囊扑二弟有不慈之名迁母i阳宫有不孝之
行从蒺藜于谏士有桀纣之治今天下闻之尽瓦解
无向秦者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