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所
未及善乎莫与为善也故诗中善学尤具伏惟赐省
察焉
  伍子胥庙铭        王安石
余观子胥出死亡逋窜之中以客寄之一身卒以说
吴折不测之楚仇报耻雪名振天下岂不壮哉及其
危疑之际能自慷慨不顾万死毕谏于所事此其志
与夫自恕以偷一时之利者异也孔子论古之士大
夫若管夷吾臧武仲之属苟志于善而有补于当世
者咸不废也然则子胥之义又曷可少耶康定二年
予过所谓胥山者周行庙庭叹吴亡千有余年事之
兴坏废革者不可胜数独子胥之祠不徙不绝何其
盛也岂独神之事吴之所兴盖亦子胥之节有以动
后世而爱尤在于吴也后九年乐安蒋公为杭使其
州人力而新之余与为铭也烈烈子胥发节窃逋遂
为册臣奋不图躯谏合谋行隆隆之吴厥废不遂邑
都俄墟以智死昏忠则有余胥山之颜殿屋渠渠千
载之祠如祠之初孰作新之民劝而趋维忠肆怀维
孝肆孚我铭祠庭示后不诬
  伍子胥论          苏轼
楚平王既杀伍奢伍尚而伍子胥亡入吴事吴王阖
闾及楚平王卒子昭王立后子胥与孙武兴兵及唐
蔡伐楚夹汉水而阵楚大败于是吴王乘胜而前五
战遂至郢楚昭王出亡吴兵入郢子胥求昭王既不
得乃掘平王墓出其尸鞭之三百以报父兄之雠东
坡曰子胥种蠡皆人杰而扬雄曲士也欲以区区之
学瑕疵此二人者以三谏不去鞭尸藉馆为子胥之
罪以不强谏勾践而栖之会稽为种蠡之过雄闻古
有三谏当去之说即欲以律天下士岂不陋哉三谏
而去为人臣交浅者言也如宫之奇泄冶乃可耳至
如子胥吴之宗臣与国存亡者也去将安往哉百谏
不听继之以死可也孔子去鲁未尝一谏又安用三
父受诛子复雠礼也生则斩首死则鞭尸发其至痛
无所择也是以昔之君子皆哀而恕之雄独非人子
乎至于藉馆阖闾与群臣之罪非子胥意也勾践困
会稽乃能用二子若先战而强谏以死之则雄又当
以子胥之罪罪之矣此皆儿童之见无足论者不忍
二子之见诬故为一言
  与魏元履书         朱熹
熹六日登对初读第一奏论致知格物之道天颜温
粹酬酢如响次读第二奏论复雠之义第三奏论言
路壅塞幸鸱张则不复闻圣语矣副本以送平甫
托写呈当已有之矣十二日有旨除此官非始望所
及幸甚幸甚然阙尚远恐不能待已具请祠之札辞
日投之更属凌丈催促必可得也和议已决邪说横
流非一苇可杭前日见周葵面质责之乃云此皆处
士大言今姑为目前计耳熹语之曰国家亿万斯年
之业参政乃为目前之计耶大率议论皆此类韩无
咎李德远皆不复寻遂初赋矣庶寮唯王嘉叟诸人
尚持正论然皆在间处空复尔为两日从官过堂诣
府第不知所论云何欲少赞之辄不值未知渠所处
也言路虽小披论甚正但恐其发不勇不能胜众楚
尔王之望龙大渊已差副使不知尚能挽回否诸非
笔札可尽
  与江东陈帅书        前人
兹者伏审荣被明纶进班亚保窃惟明主思贤念旧
之意可谓盛矣然使相公尚淹藩服而未得究其辅
赞弥纶之业则海内有识之士犹以为恨抑无故而
骤迁在彼权幸宠利之臣则可而施于相公则于四
方之观听亦不能无所疑也不审高明何以处此熹
则窃为门下忧之而未敢以为贺也兹承钧慈远赐
手书窃审尝欲有所论建自以文不逮意而罢熹于
是窃为门下喜焉而敢冒进其说夫谏说主于忠诚
不尚文饰且今日之言有不可缓者犹救火追亡人
也况以相公之忠义恳切岂真以文不足为病而怠
于纳诲者哉亦曰将有待而言之耳夫苟诚有待而
言之则其所待无有大于今日之所遭者愿相公因
辞谢之章而因有以附见其说不必引据铺张不须
委曲回互直以心之所欲言时之所甚患者条件剖
析为明主言之其所病者乃在于文之过而不病其
不足也幸而听从天下固受其赐而相公之荣岂止
于今日不幸而不入则相公辞受之决亦不难处矣
失今不言于天下之事固失其机而在我者不无昧
利之嫌一旦虽欲复有所言人亦莫之听矣长孙无
忌之事与近岁李参政光前车尚未远也况今所授
正与其人并肩而处若果出于无心尚为可取且又
安知其不故以是风切相公而使与之同哉熹疏贱
狂瞽之言意谓必触雷霆之怒今闻已降付后省矣
是明主固优容之但此章宣露贱迹自是愈孤危矣
夫以圣恩之宽大于熹又且容之而况于相公乎万
一未即开纳无后咎余责亦可保矣愿相公勿疑极
意尽言以扶宗社以救生灵熹不胜激切恳祷之至
  答李诚父书         前人
副本垂示极感不外之意三复以还伏念顷侍先生
教诲所论无非此事感念畴昔不胜悲叹又喜家学
有传遂为世用有以慰九原之思也首章所论乃古
今不易之常道而在今日尤为要切然自世俗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