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黄克缵
希内廷意群小和之而从哲世居京师党附者众崔
文升党复弥缝于内格慎行与众议皆不得伸未几
慎行及王纪偕逐元标疏救不听元标自还朝以来
不为危言激论与物无猜然小人以其东林也犹忌
之给事中朱童蒙郭允厚郭兴治虑明年京察不利
己潜谋驱逐会元标与冯从吾建首善书院集同志
讲学童蒙首请禁之元标疏辨求去帝已慰留允厚
复疏劾语尤妄诞而魏忠贤方窃柄传旨谓宋室之
亡由于讲学将加严谴叶向高力辨且乞同去乃得
温旨兴治及允厚复交章力攻兴治至比之山东妖
贼元标连疏请益力诏加太子少保乘传归陛辞上
老臣去国情深疏历陈军国大计而以寡欲进规人
为传诵四年卒于家明年御史张讷请毁天下讲坛
力诋元标忠贤遂矫旨削夺崇祯初赠大子太保吏
部尚书谥忠介童蒙等既劾元标遂得罪清议寻以
年例外迁及忠贤得志三人并召还岁余允厚至户
部尚书太子太保童蒙至右副都御史巡抚延绥母
死不持服为忠贤建生祠兴治亦加至太仆卿忠贤
败三人并丽逆案云
  高攀龙
按明外史本传攀龙字存之无锡人少读书辄有志
程朱之学举万历十七年进士授行人四川佥事张
世则进所著大学初义其说一遵古本诋程朱章句
之误请颁天下攀龙愤抗疏力驳其谬其书遂不行
侍郎赵用贤都御史李世达被吁去位朝论多咎大
学士王锡爵攀龙上疏曰近见朝宁之上善类摈斥
一空大臣则孙x李世达赵用贤去矣小臣则赵南
星陈泰来顾允成薛敷教张纳陛于孔兼贾岩斥矣
迩者李祯曾干亨复不安其位而乞去矣选郎孟化
鲤又以推用言官张栋空署而逐矣夫天地生才甚
难国家需才甚亟废斥如此后将焉继致使正人扼
腕曲士弹冠常人有为善之心而中疑小人有为恶
之志而愈决世道人心何可胜慨且今陛下朝讲久
辍廷臣不获望见颜色天言传布虽曰圣裁隐伏之
中莫测所以故中外群言不曰辅臣欲除不附己则
曰近侍不利用正人陛下深居九重亦曾有以诸臣
贤否陈于左右而陛下于诸臣亦尝一思其得罪之
故乎果以为皆由圣怒则诸臣自孟化鲤而外未闻
忤旨何以皆罢斥即使批鳞逆耳如董基等陛下已
尝收录何独于诸臣不然臣恐陛下有祛邪之果断
而左右反借以行u嫉之私陛下有容言之盛心而
臣工反遗以拒谏诤之诮传之四海垂诸史册为圣
德累不小辅臣王锡爵等迹其自待若愈于张居正
申时行察其用心何以异于五十步笑百步即如诸
臣罢斥果以为当然则是非邪正恒人能辨何忍坐
视至尊之过举得毋内泄其私愤而利于斥逐之尽
乎末力诋郑材杨应宿谗谄宜黜应宿亦疏讦攀龙
语极妄诞疏并干部院议请薄罚两臣稍示惩创帝
不许镌应宿二秩谪攀龙揭阳添注典史御史吴弘
济等论救并获谴攀龙之官七月以事归寻遭亲丧
遂不出家居垂三十年言者屡荐帝悉不省熹宗立
起光禄丞天启元年进少卿明年四月疏劾戚畹郑
养性言张差梃击实养性父国泰主谋今人言籍籍
咸疑养性交关奸宄别怀异谋积疑不解当思善全
之术至刘保谋逆中官卢受主之刘于简狱词具在
受本郑氏私人而李如桢一家交关郑氏计陷名将
失地丧师于简原供明言李永芳约如桢内应若崔
文升素为郑氏腹心知先帝证虚故用泄药罪在不
赦陛下仅行斥逐而文升犹潜住都城宜勒养性还
故里急正如桢文升典刑用章国法疏入责攀龙多
言然卒遣养性还籍孙慎行以红丸事攻旧辅方从
哲下廷议攀龙引春秋首恶之诛归狱从哲给事中
王志道为从哲解攀龙遗书切责之寻改太常少卿
疏陈务学之要因言从哲之罪非止红丸其最大者
在交结郑国泰国泰父子所以谋危先帝者不一始
以张差之梃继以美姝之进终以文升之药而从哲
实左右之力扶其为郑氏者力锄其不为郑氏者一
时人心若狂但知郑氏不知东宫此贼臣也讨贼则
为陛下之孝而说者乃曰为先帝隐讳则为孝此大
乱之道也陛下念圣母则宣选侍之罪念皇考则隆
选侍之恩仁之至义之尽也而说者乃曰为圣母隐
讳则为孝明如圣谕目为假托忠如杨涟谤为居功
人臣避居功甘居罪君父有急袖手旁观此大乱之
道也惑于其说孝也不知其为孝不孝也以为大孝
忠也不知其为忠不忠也以为大忠忠孝皆可变乱
何事不可妄为故从哲养性不容不讨奈何犹令居
辇毂下不一按问耶时从哲辈奥援甚固摘疏中不
孝语激帝怒将加严谴叶向高力救乃夺禄一年旋
改大理少卿邹元标建书院攀龙与焉元标被攻攀
龙请与同罢诏留之进太仆卿擢刑部右侍郎四年
八月拜左都御史杨涟等群击魏忠贤势已不两立
及向高去国魏广微日导忠贤为恶而攀龙为赵南
星门生并居要地御史崔呈秀按淮扬还攀龙发其
秽状南星议戍之呈秀窘急走忠贤所乞为义儿遂
摭谢